“花辛离,你……”
可能楚南辞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花辛离了吧,所以语塞了,被侍卫架在花辛离的旁边,竟然也是一言不发了。
雨越下越大,让人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世界,花辛离好心的替楚南辞打了个伞,等着楚熙被问斩,后来夏渊将令牌丢在了地上,台上的刽子手将囚犯的木牌扔在地上,扬起手中的刀,手起刀落,一颗圆滚滚的头便顺着台上的裂痕,滚到了花辛离的面前。
楚熙那一双不瞑目的眼睛盯着花辛离,鲜血随着雨水,瞬间染红了整个执法场,一旁的楚南辞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姑姑被砍了头,脑袋还掉在了她面前,所以,晕了过去。
虞慕寒将手中的伞递给了一旁的商易,一只手接过花辛离手中的伞,一只手将花辛离的眼睛蒙着,顺势拉倒了自己的怀中。
“阿离,我说过多少次了,这样的血腥场面,你少见为好……”温柔的声音萦绕在花辛离的耳边。
虞慕寒将花辛离抱着,一边说着一边摸着花辛离的长发。
花辛离笑着,便要挣脱虞慕寒的怀抱道:“七爷放心吧,阿离不……”
虞慕寒一把将花辛离紧紧的按在了胸口,笑着说道:“知道阿离不害怕,本王只是不希望,让这些人的鲜血,污染了你的视线而已。”
说着便揽过花辛离的肩,走在了雨中,回了瑞安王府。
回来后的花辛离便一直坐在漪澜殿听着雨声,发着呆。虞慕寒从书房拿了一本书前来,看到花辛离在这里发呆,也便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给花辛离披上了。
花辛离才发现是虞慕寒来了,也就站了起来,笑着道:“七爷怎么来了漪澜殿?”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不也在这里发呆吗?”虞慕寒笑着坐在木桌旁,翻开了书,看着书上。
花辛离坐在虞慕寒的身旁,笑了笑,双手托腮的看着虞慕寒。
“你是不是想问,楚熙给你的令牌,到底是什么?”虞慕寒笑着看着一旁的花辛离,捏着她的鼻子说道。
花辛离乖巧的点头。
虞慕寒将手中的书翻了两页,将书递给了花辛离道:“你瞧瞧这上面,就知道了。”
花辛离接过虞慕寒手中的书,看着书上面画的图文,再看看自己身上那令牌上的图文,笑了笑,怪不得这么熟悉,原来,是白月门的物件。
那日在夏渊身上,也看到了白月门的花纹,所以,这个白月门,到底是什么来头?花辛离一脸疑惑的看着虞慕寒。
“这白月门,其实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不足为提,但是白月门的前身,是前朝的锦衣司。”虞慕寒笑着说道。
锦衣司?那不是御林司的前身吗?之前虞安死的时候,锦衣司便叛变了,至于是跟着谁叛变的,至今下落不明,没想到,是随着楚熙和西风珏叛变的。
“当年,辛月将军,一直不解,为何皇宫那么好的守卫,就让贼人进去了,后来一直追查,在皇宫附近,发现了令牌,虽然事情有头绪了,但是因为敌方势力太过大,所以之后便再无进展。对外面说是撤锦衣司设御林司,其实,是锦衣司集体叛逃了。”虞慕寒解释着。
其实也就是说,之前辛月便已经查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被多方势力灭了口。这也是,辛月知道的太多了,不死都不行。
“直到,白月门的出现,我才又看到了希望。”虞慕寒笑着端起茶杯,递给了一旁的花辛离。
花辛离点了点头,所以说,让夏渊来法场,其实就是为了证实,夏渊是否就是当年的真凶之一。
现在虞慕寒所查到的,就是当年,宴青,夏渊,以及西风珏与楚熙几人联合起来叛变,只是后来叛变中宴青被辛月杀害了。
刺杀事件,就此告终,不过没想到,他们的罪证,还存在于世上。而且,锦衣司所培养的侍卫,均是高手,一定不会一个人统领。
所以现在的楚熙已经是大势已去,而夏渊想要独吞,也好毁灭证据。夏渊为何希望楚熙死,一是因为楚熙知道账本的事情,必死无疑。二是因为楚熙手中有锦衣司的调动权,他要杀人灭口,将调动权夺回去。
至于这个调动权,可能就宽广了,锦衣司的人算是东虞比较大的情报搜集者,夏渊想知道什么事情,可就方便多了。
果然是个狠人。那现在令牌在她身上,也就说明,夏渊的目标由楚熙变成了她?
“这就是楚熙给你令牌的原因,让我们相斗,无论胜者是谁,于她来说,都没所谓,而,败者,都是她的仇家。”虞慕寒分析着。
花辛离也知道此事的凶险,只是,花辛离想要快速的结束这一切,但是她现在拥有这块令牌,就说明,她也可以调动锦衣司,大便宜呢。
虞慕寒一只手放在了花辛离的头发上,轻轻的抚摸着道:“阿离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不要害怕,我也希望,这件事情,快些完,好与我的阿离一起,游戏山水。”
笑着看着花辛离说道。
花辛离点了点头,满意的笑着道:“所以现在,夏渊要对我动手了?”
虞慕寒点了点头。
花辛离一脸的高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夏渊还有账本在你手上,所以,绝对不会是只针对我一个人,而是整个瑞安王府。”
虞慕寒笑着道:“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阿离。”
确实,接下来,对付瑞安王府的,不仅仅是夏渊,还有宴希圣吧?他的一切计划,原以为很周祥的计划,却被虞慕寒给戳破了,也被花辛离戳破了,难道他还有什么可以挽回他在花辛离心中的形象不成?
好像,并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而花辛离也不会再相信他了吧?
“那接下来,我们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花辛离笑着问道虞慕寒。
虞慕寒摇了摇头道:“接下来,就等着他们找上门来了,不过这些日子,宴希圣与虞洛沉走的有些近,不知道会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宴希圣与虞洛沉?虞洛沉这呆子,肯定要被宴希圣给说糊涂,还用说什么?花辛离有些担心的看着虞慕寒。
毕竟,他与虞洛沉之间,差的不是什么叔侄关系,而是一个国家,一个调动国家兵权的权利,虞慕寒现在掌控着整个国家,若说虞洛沉与虞慕寒之间最大的关系,莫过于权利这两个字了。
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