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伦在商易的带领下,急匆匆的到了虞慕寒的卧房,还未开始说什么,花伯伦便跪在了花辛离的床榻旁哭了起来。
对了,虞慕寒让那四个太医给花伯伦说的什么来着,他们谣言说的是什么,花辛离危在旦夕,估计撑不过昨日了。
“女儿啊,你可是我唯一的女儿了,你怎么就去了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商易看着地上的花伯伦,笑了笑,一旁的虞慕寒也是只字未提。
看样子花伯伦以为,让他来,认尸的是吗?以为花辛离死了,所以前来哭丧了?更夸张的是,花陆斋与流鸢也跟了来。
看见花伯伦跪在地上哭的如此伤心,所以也跟着哭了起来。
花陆斋更是伤心,连鼻涕泡儿都哭出来了,惊扰了整个瑞安王府。
商易有些尴尬的看着虞慕寒,笑着道:“王爷,您真不打算告诉他们?这大清早的,王府这般热闹,恐怕……”
虞慕寒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挑了挑眉,只是想看看花伯伦怎么演戏,也好让一直昏睡的花辛离听一听别人的唠叨,或许就早点醒了呢。
哭了一会儿后,楚南辞便来了,带着言舍一脸愤怒的样子看着虞慕寒卧房里面一群人,一脸无语,看着虞慕寒和商易在一旁看着热闹,不禁快要崩溃。
“丞相大人?”楚南辞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这一大家子人,皱着眉唤道。
花伯伦哭的可伤心了,听到楚南辞唤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向楚南辞行了礼道:“昭阳郡主,失礼了。”
“你们在这儿哭什么呢?”有些不解的问道花伯伦以及花陆斋和流鸢。
花伯伦吞了吞口水道:“臣的女儿花辛离,不幸离开了,扰了郡主,还请郡主见谅!”
楚南辞看着一旁的两个没事儿人,再看看这三个哭的稀里哗啦的人,尴尬的笑了笑。昨日明明太医说了今日会醒,或者后日便会醒来,并无大碍,怎么一个个都在这里哭。
再看着虞慕寒的表情,就知道虞慕寒肯定没告诉花伯伦,听说花伯伦与花辛离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如今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花辛离死了,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心中高兴呢吧?
“本郡主一向喜欢清静,你们大清早便在此哀嚎,着实扰了本郡主。”一脸愤怒的责怪着花伯伦。
一旁的言舍福了福身,看着花伯伦道:“还请丞相见谅,我家郡主素来喜清静,如今丞相一行人如此吵闹,我家郡主听了着实厌烦,所以便来了,竟不想是因为丞相的爱女遭遇不幸,节哀顺变。”
在一旁打着圆场,面部表情还很悲伤。
一家子人都在看热闹,看着这场闹剧什么时候收场。
“我说花丞相,阿离是您的女儿,您女儿都消失了两日,怎么才来啊?”虞慕寒在一旁看着伤心的丞相问道。
花伯伦再次擦了擦泪水道:“臣昨日去办事了,回来便听闻辛离已经……所以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对于花伯伦的解释,虞慕寒只能听出一个目的,那就是为自己开脱,证明花辛离的死与他没有关系,他昨日去了外地办事情,花辛离几时怎么的,他一概不知。
还真是老狐狸。
“哦?是吗?那你这个爹,当的,还真是千般好万般好。”虞慕寒坐在一旁说道。
丞相点了点头道:“臣着实有罪,您看这……”
指着花辛离的“尸体”满脸的歉意,是考虑到花辛离与虞慕寒有婚约在身,这具“尸体”该如何处理呢?是接回去,还是留在王府?
花陆斋站起身子,看着花伯伦,满脸的仇恨道:“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和姐姐的生死,不要在此假惺惺。”
有些委屈的看着花伯伦指责道。
虞慕寒瞪了花陆斋一眼,花陆斋这才没说什么,看着一旁的花伯伦,若是花陆斋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回了相府,受苦的还是花辛离姐弟两。
“丞相,我昨日查明了一件事情,丞相难道不想知道?”虞慕寒接过一旁言舍倒得茶,喝了起来,不快不慢的问道。
花伯伦这才反应过来道:“我女儿,是怎么死的?”
“前日,本王将阿离从刑狱司的牢房带回来,那时的她已经奄奄一息,身上满是伤痕,刑狱司的叶首领与本王说,阿离杀了城郊布庄花想容的老板,罪证确凿。”虞慕寒将茶杯放在桌上。
花伯伦仿佛有些着急,却也站在原地不敢妄动。
“可本王昨日查清了城郊布庄黄老板是怎么死的,还有人证物证,叶首领临死前,说好像与丞相有什么关系。”
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花伯伦的反应,做到了丞相的职位,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果然还是狡猾。
“与臣有关?”花伯伦有些惊讶的指着自己,“臣当时都不在凉城,七王爷是知道的啊?”
虞慕寒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慌张道:“当时叶首领也说的含糊不清,说的是丞相买了什么店小二,什么杀死黄老板,什么诬陷给阿离。”
花伯伦忽然跪在了地上道:“辛离是臣的女儿,臣怎会如此?一定是王爷听错了!”
“是吗?那丞相可要好好回想一下,到底与城郊的花想容布庄老板有过什么交易啊?”虞慕寒再次施压,将茶壶提起,给一旁的楚南辞也倒了一杯。
花伯伦吞了吞口水道:“臣确实与黄老板有过交易……”
虞慕寒并未觉得自己能从花伯伦口中套出什么话来,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如此老狐狸,能让他套出什么话来?
“臣临走之前,为辛离定了件衣衫,花想容有规定,只能本人去取,故而臣让辛离去城郊去取,之后的事情,老臣便不知道了。”花伯伦解释着。
虞慕寒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笑着道:“原来是这样啊,本王还以为,丞相故意为之呢?原来是想给阿离一个惊喜。”
“是啊,老臣也未想到会是如此。惊喜变成了惊吓。”有些惭愧的说道。
虞慕寒站起身子,叹了叹气,将花伯伦扶了起来。
“本王的阿离,谁也不能伤害,就算是丞相,也不行。丞相可清楚?”笑着说道。
花伯伦点了点头。
虞慕寒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一切都是为了花辛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