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最后夏席之还是没有听夏解语与杨辰焘的话,夺过一旁侍卫的剑便开始了往外闯,还未等到夏席之酿成大错时,夏渊终于出现了。
夏渊身着一身朝服,在众人簇拥下走了来,到了台上,看着夏席之,一耳光便打了过去,面无表情,异常严厉,看起来很冷漠。
夏席之是夏渊唯一的儿子,可就指望夏席之传宗接代了,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断送了呢?所以夏渊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拱手看着杨辰焘。
杨辰焘立即跪在了地上,行着大礼,毕竟夏渊是侯爷,现在除了虞慕寒,就是他最大了,假装虞慕寒不在这里,那就是他最大了,自然该行大礼。
侍卫们见到也便随着杨辰焘一起跪了下去,皆唤他侯爷。
夏解语这才敢站在台上,站在了夏渊的身旁,看着夏席之,立即将夏席之拉到了自己身后,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儿吧?”
夏席之摇了摇头,看着楚南辞,想要过去拉楚南辞的手,却被夏解语制止了,看着夏席之道:“你现在闯的祸还不够是不是?回去爹爹再与你算账。”
两人小心翼翼的在台上说着话。
“不知侯爷忽然驾到,有何贵干?”杨辰焘有些迷茫的看着夏渊说道。
夏渊坐在监斩席上,看着夏席之,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杨辰焘说道:“今日是老夫教子无方,给杨大人添麻烦了,还请杨大人莫要怪罪,犬子年幼无知,多有得罪。”
一直在为夏席之说话,在说话期间,时不时看着一旁跪在地上的楚熙,以及陆谦书,想来,这夏渊内心是欢喜的吧?
“侯爷说的哪里话,只是方才这位楚姑娘劫法场,按理来说是以死罪论处,若是贵公子再这样胡闹下去,下官也是没有办法了。”杨辰焘一脸为难的说道。
夏渊点了点头,同朝为官,再怎么说,也是要互相体谅的吧?更何况,是你的儿子违法在先,到时候人头落地的时候,可就别怪律法无情了哦?
这不就是杨辰焘的言外之意吗?
而夏渊岂是听不懂杨辰焘言语的人?自然是笑着,最后严厉的眼神看着一旁的夏席之道:“还不跪下?给杨大人赔个不是?这是法场,不是你玩过家家的地方。”
夏席之赶紧跪在了地上,磕头认错道:“还请杨大人多多包涵,是席之不懂事。”
杨辰焘听到夏席之认错,也就满心欢喜的原谅他了,不过是个小毛孩子而已,何必与他计较。也就笑着看着夏侯的脸面,放过了夏席之。
可是夏席之依旧不依不饶的看着杨辰焘道:“打人呢,楚姑娘没有错,还请大人从轻发落。”
没错?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着呢,谁说没错就没错?你怕是想多了不?花辛离都在笑夏席之,不知道是没经历过风浪,还是被夏渊保护的太好了?这么天真的一个人,还真是少见。
“这……侯爷,您也看见了,这……这律法岂是说改就改的,更何况方才劫法场的事情,这么多百姓都看见了,不是贵公子说没有就没有,说从轻处罚就从轻处罚的啊?”杨辰焘一脸焦急的样子看着夏渊。
夏渊不慌不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楚熙,眼神撇过,笑着道:“我问问太皇太后。”
说着便走了过去,看着跪在地上的楚熙道:“想要救你的侄女儿吗?若是想,就尽快将令牌交出来。”
威胁着楚熙,楚熙哈哈大笑,看着夏渊道:“想要令牌?早已不在我的身上,在七爷手上,去吧,去找七爷要吧。”
夏渊不慌不忙的看着生死不惧的楚熙,点了点头道:“你联合外人,来对付我们一伙儿的?干的很好啊你。”
“夏渊,我们早就不是一伙的了,自从你对我的死侍下手的时候,我们就不是一伙的了,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吗?门儿都没有。如今我一死,就等着你与七爷斗,看看,你们谁先来陪我这个老婆子了。”
楚熙怀恨在心,却也释然了,知道今日必死无疑。花辛离疑惑的看着虞慕寒道:“他们这是要相爱相杀不成?”
“什么叫相爱相杀,他们这叫做倒打一耙了。不过,现如今看来,楚熙给你的令牌,恐怕,不是令牌那么简单。”
所以说,她花辛离被楚熙算计了呗,难怪那么好心。不过花辛离却还是很高兴,毕竟,这块令牌还是有用的。其实虞慕寒早就知道这块令牌不简单了,才会让人去请夏渊前来吗?
花辛离将令牌挂在腰间,显眼的位置,看着夏渊看过来的眼神,便更加确定了,这块令牌的不简单。虞慕寒满意的一笑,点头示意。
夏渊赶紧拱手,笑着看着虞慕寒。
“七爷,这令牌,是个什么物件,怎么就像是余阙一样,对夏渊来说,这么重要?”花辛离不解的问道一旁的虞慕寒。
虞慕寒摸着花辛离的脑袋,笑着道:“一会儿回去了与你说,现在,看戏最为要紧。”
花辛离不屑的哦了一声,也就安静了下来,看着台上还未唱完的戏码。
“太皇太后说,此女已经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生死亦无关,所以,还请杨大人,秉公办理。”夏渊笑着说道。
如此的云淡风轻,一旁的夏席之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爹,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所以有些不能接受,跪在地上使劲儿的磕头道:“不……爹爹,杨大人,南辞她并未有做什么,还请杨大人从轻处罚。”
“来人,将夏席之拉走……”夏渊在一旁冷漠的吩咐道。
随即上来了侍卫将夏席之架走,夏解语赶紧随着这些侍卫一起下去了。
“不……南辞她没有做错什么,你们凭什么……”夏席之想要挣脱,却被夏渊的一个眼神示意,一掌被侍卫打晕了。
可能夏渊打心底儿就不想让楚熙一家人有活口,不然到时候麻烦,杀了永绝后患吧?这夏席之也是,平时挺能说的,怎么到了这里就词穷了呢?
“阿离?”
“嗯?”
“该你上场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