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辛辰逸的样子,想做什么,却又无济于事的感觉,宴希圣就觉得内心好似得到了些许的安慰,笑着道:“这就是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人,不也是凡人吗,为什么,就这么的高傲,站在顶端俯视别人呢?有什么资格?”
恶狠狠的样子,像是已经失去了常性,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般。辛辰逸看着宴希圣这样子,笑着道:“不是什么俯视别人,而是你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地位摆在了低处,与我们,又有什么干系?我们什么都没做,在你眼里,我们却什么都做了。”
宴希圣哈哈大笑的看着辛辰逸道:“是,你们高尚,不过,我现在不想跟你们扯这些,我现在,想要得到余阙。你告诉我,余阙,在哪里?”
辛辰逸也便不说话了,只是宴希圣心中知道余阙在什么地方,要知道这世上,花辛离除了花陆斋这个亲人,还有就是辛辰逸这个舅舅了。若是辛辰逸被抓了,那岂不是很好。刚好可以让花辛离拿着余阙来救他?
“我也不问你余阙在哪里了,直说了吧,我想要你写一封信,信上说你因为什么原因被我绑架了,要拿余阙来交换便可以了,这件事情想必对舅舅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宴希圣有些期待的看着宴希圣,笑着问道,再从侍卫的手中接过烙铁,站在了季柔的身旁,虽然嘴上没说,但是行为上已经存在了威胁,等待着辛辰逸给回答。
辛辰逸仇视的看着宴希圣道:“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对她动手……”
“这句话我已经听腻了,你能不能换句话?还是说,你不愿意写?”静待辛辰逸的回答,只是过了许久,辛辰逸也没有回答。
宴希圣明白似的点了头,拿着烙铁便是往季柔的腰上,方才的地方,再烙了一次,这次的季柔青筋暴起,醒了又晕了过去。
“宴希圣,你放了季柔……”辛辰逸挣扎着朝着宴希圣怒吼着。
宴希圣微微一笑,将烙铁递给了侍卫,再次擦了擦手,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嘴硬的辛辰逸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若是不写,我可就对季柔不客气了,就这样用烙铁烙同一个地方,你觉得,如何?”
辛辰逸愤怒的看着宴希圣,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让人不能接受,辛月死的时候一样,到现在,还是一样。若是写了这封信,那花辛离就会有危险了,若是如此,还不如不写,可若是不写,那季柔会撑不住。
看辛辰逸那般纠结,叹了叹气的说道:“看来,舅舅是还没有下定决心啊?既是如此,那我便替舅舅下决心好了……”
说着便挥了挥手,一旁的侍卫又将烙铁拿了起来,辛辰逸见到那烧红了的烙铁道:“你冲我来,你冲我来,宴希圣,你冲我来……”
宴希圣挠了挠耳朵,点了点头道:“你那么想要,那就满足你好了。”看着一旁的侍卫道,“给他吧。”
那侍卫便一把戳在了辛辰逸的胸前,那烙铁烫着皮肉滋滋滋的作响,辛辰逸一声不吭。这倒是让宴希圣想起了之前,花辛离在刑狱司的大牢之中受的刑法,这反应,还真是与花辛离如出一辙,就算很疼,也不会吭声。
虞慕寒在皇上面前说了些话,所以皇帝打算要将他的少将军位置收回去,这恰好还未达到这一步所以,趁现在,还有些权利,何不威逼利诱一番,自己也没打算能在东虞有一番作为,他来就是来报仇的不是吗?
他的仇家,还剩下最后一个,那就是整个东虞,儿时的时候,在边疆,那些士兵,是怎么欺负老夫人和他的,他从来都不会忘,从来不会。让他们冬日住在帐篷外看守帐篷,不给他们吃的,不让他们取暖,甚至还对他拳打脚踢,这些人,都必须死。
若非是老夫人生性倔强,撑下来了,说宴青的儿子,不能认输,一定要又不屈不挠的精神,一定要再次入朝为官彰显自己的实力。
可是现在他彰显了实力了啊,为什么,还是容不下他呢?好好的爱一个人,也做不到,好好的活着,也还是做不到,那既然是这样,那就大家一起去死吧,这样不是更好吗?
之所以虞慕寒会在虞洛沉面前说一些什么,是因为虞慕寒带人抄了他许多据点,有人将他供出来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事情。
虞慕寒他凭什么,凭什么出生高贵,还要可以得到爱情,还可以享受别人想象不了的幸福,凭什么?所以他不服。
“宴希圣,你父亲宴青,就是个叛贼,你可不能这样……”辛辰逸一脸愤怒的说道。
只是看在自己的女儿喜欢宴希圣的份儿上,所以才会这般好言相劝的,只是现在的宴希圣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宴希圣瞪着辛辰逸道:“别给我说些废话,写还是不写?”
说着又给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辛辰逸吞了吞口水道:“我写,不要为难季柔,我写……”
宴希圣邪笑着道:“早写,就不用受这些苦了不是吗?”
命人将写好了的字拿了来只需要辛辰逸写上自己的名字便可,辛辰逸心中有愧的看着季柔,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字据,最终还是在最后,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就对了嘛,还要我亲自动手,真是不识趣,放心,只要辛离拿着余阙来救你了,我就放了你们……”笑着看着那字据,很是满意。
随即也便走了,命人将辛辰逸和季柔的镣铐打开了。
辛辰逸赶紧爬了过去将季柔抱在了怀中,季柔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满是伤痕的辛辰逸笑了笑道:“没想到,竟然栽在了后辈之手……”
“别怕,我在,我会保护你的,会的,别怕……”颤抖的双手摸着季柔额前的碎发,安慰道。
季柔会心一笑,看着辛辰逸,眼里满是心疼,竟然没想到,宴希圣竟然是这样的人,或许,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吧?
如此残忍的一个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