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谢铮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安排好之后,画影便到了花辛离的身边,并且,沈逸舟的百草院内所有的女医师已经全部到达凉城皇城外等候命令。
花辛离这才拿着虞慕寒请来的令牌分发给了所有的女医师,带着他们进了皇宫,并且第一个便去了太医院,检查所有人体征,有无异常,全数记录在册,这些投毒的,可真是丧心病狂。
随后命画影一起去了侯府。
站在侯府门外,看着安气势磅礴的几个字,真是气派,不知道侯爷现在如何了,也不知道,季景这个人,怎么样了。之前夏席之有没有接触过夏解语,花辛离倒是不确定,应该是没有的。
因为夏解语来找夏席之的时候,花辛离已经让夏席之走了,还好,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否则,会影响夏解语腹中的胎儿。
虞慕寒见到花辛离来了,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道:“侯府的人,全数都已经控制在里面,进去可得多加小心,我回府一趟,一会儿过来,无霜马上就到。”
花辛离点了点头,带着画影便进去了,进去的时候,看到里面的场景,仿佛能感受到,他们的伤痛了,一个个脸色苍白,横七竖八的躺在侯府院内,甚至,有的尸体都已经开始腐坏了。
“这,为什么侯爷不说?”画影有些狐疑的看着这些个惨状,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而且,是近乎全府上下,都中毒了。
花辛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见过的死人无数,竟然没想到,在侯府见到死人,竟然有一丝怜惜,这些都是一些无辜的人啊,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
“若是早些发现,就不会因为这烈性毒死这么多人了。”画影叹息的说道。
花辛离蹲下身子,替一个躺在门柱旁的侍卫把着脉,脉象和王儒的一模一样,还没到毒发的时候。
“救救我……”一个侍卫紧拽着花辛离的衣角,眼神中充满了生的希望。
花辛离看着这个侍卫问道:“夏席之,可在侯府?”
“二公子现在在卧房,夫人和老爷守着他呢,现在封住了侯府,我们也出不去,我们是不是就只有等死了?你一定是来救我们的对不对?”那侍卫紧抓住花辛离的手,仿佛是看到了救星,有一种,你如果不救我,我就不放你走的意思。
花辛离替他也把了把脉,脉象平稳,应当是暂时无事的。
“你把和你一样的能走能跳的人全部召集起来带着画影到你们认为最安全的地方。”看着画影道,“画影,你去将我在太医院所写的方子,煎好药分发给他们,暂时可以压制毒性。”
随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南无霜以及带着的侍卫。
“无霜,你去看看,侯府有所少间厢房,报给我,画影,你顺便去将侯府所有的花名册拿来。”
按照太医院的办法来办,应该会事半功倍,花辛离吩咐完事情便朝着夏席之的卧房去了,推开门看到的是夏渊和季景两人坐在床边,夏渊好像老了许多岁,头发白了许多,而一旁的季景,仿佛憔悴了不少。
提着裙摆,走了进去,看着两个人,福了福身道:“侯爷,夫人。”
“你来做什么?我们侯府,不欢迎你。”季景一脸气愤的说道。
花辛离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道:“虽然夫人不欢迎我,但是侯爷应该是欢迎我的,想必侯爷知道,我来此的目的了吧?”
能不知道?虞慕寒在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将侯府团团围住了,难道,还要花辛离来解释解释这是为什吗?自然是不需要的。
夏渊缓缓的站起身子,看着她,眼中仿佛没有了那时的英气和拼搏,只有一种垂死挣扎的眼神。
“你若能将我儿治好,就算是要我这条命,我也给你。”她仿佛是在求花辛离。
花辛离笑着道:“既然知道是如此,当初为何请太医诊治?不要告诉我,说什么不知道,我只想听真话。”
夏渊深吸了一口气道:“当初,席之只是面色苍白,以为只是风寒而已,后来没想到越来越严重,我们都只是觉得,是因为楚南辞被关了的原因,以为,他去见了楚南辞,就会好一点。但是见了楚南辞,反而更加严重了,所以我请了宫中大多数的太医前来查看,皆以风寒定论,唯有王太医确定,这是中毒了。儿子常常在家里自言自语,说着只要是能看到楚南辞,做什么都愿意。甚至还杀了府上的侍女无数。”
如此说来,夏席之其实中间只有在侯府,其他哪儿都没去过,果真是有人在水里下毒?或者是有人潜入了侯府?
也不好说,现如今只有看了夏席之的病情,再做定论,当然,花辛离只是对毒有一定研究,医书都是才看的,现学现卖吧。
“所以,你就瞒住了,害怕你的儿子,会被当成自言自语的疯子,从而遭世人嘲笑是吗?”花辛离双眼盯着夏渊说道。
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若是夏席之被传出,得了失心疯,滥杀无辜,那么,所有人都会视侯府为敌人,绝对会有人嚷嚷要去杀了夏席之,这样,不仅仅会失去夏席之这个儿子,还会失去侯府的权利,从此一落千丈。
所以为了一己私欲,威胁了太医院的王太医,说若他说出去,就杀了他吧?
“如果你能救我儿,我这条命,便给你也无妨,我夏渊,说道做到。”夏渊很坚定的说道。
花辛离点了点头,笑着看着夏渊道:“我试试,看看,你的命,是你自己决定,还是我决定。”
说着便替夏渊把脉,脉象平稳,只是这脉象,王儒的脉象,不一样。准确的说,他的脉象,比常人的要轻柔的的多,像是,服了解药。
“暂时,侯爷无碍。”收了手坚定的说道,“夫人呢?需要我把脉吗?”笑着看着季景。
季景也便乖乖的把手伸了出来,花辛离轻轻搭在她脉搏上,与夏渊的脉象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两人,有些与其他人不一样的特质。
“夫人,也无碍……”
笑着站起身子,看着躺在床上的夏席之,叹了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