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好些？”赵枭语气淡淡，掌心仍按在她的背上。
凤九姝点了点头，脸色苍白，青丝上的水滴滴答答地坠落。
赵枭视线随意挪动，眼角余光瞥见了她的薄衫，她身上那层白色纱衣早已被水打湿，正紧紧贴在她玲珑的娇躯上。
掌心下的肌肤隐隐散发热量，令他的嗓子有些发干。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过灼热，凤九姝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可是旧伤裂开，发烧了？”
赵枭三分真三分假地与她调笑：“原以为我救了你，你对本王会有所表示。”
他也没指望凤九姝真的回应他，毕竟在王府中，她就时常与他针锋相对。
凤九姝睫毛轻颤了一下，低头将裙摆的水拧干，也不知在想什么。
赵枭若无其事地放下手，与她分开一点距离，刚准备起身，一只纤纤素手抓住了他的衣襟。
“是应该把救命之恩还给你。”凤九姝语气肯定。
这回轮到赵枭愣住了。
他还没问出怎么还，她就已经凑过来，半边身子扑进了他怀里。
赵枭比她高半个头，她不得不扯着他的衣襟，将他拽下来，然后仰头吻上他的薄唇。
冰凉的唇瓣一接触，赵枭浑身一颤，身体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
这女人，怎敢如此勾引他？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独守空房多时，早就对她有所渴望吗？
紧绷的理智在她反复的亲吻中，迅速灰飞烟灭，他按住她的后脑勺，索性加深了这个吻。
凤九姝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能呼吸了，她心中慌乱，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
本来在水下是他先吻她，她现在不过是将这个吻还他，可谁说就要因此跟他假戏真做了？
男人跟他贴得如此之紧，身上的每一丝变化都令她难以忽略，凤九姝浑身燥热，在他失控之前推开了他。
“救命之恩我已经报了，这一次，我可不欠你的。”她擦了一下唇，转身去收拾东西。
赵枭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的背影，她的幽香，还残留在鼻尖和唇瓣上，熟悉得令他再一次想起了凤姝。
如果说一次是错觉，那么每一次都这么凑巧吗？
或许……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凤九姝已经整理好自己，扭头看向他。
赵枭收起思绪，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来了。”
之前那群官兵追出了林子，他们就背道而驰，朝着京城方向走。
途中凤九姝借机消失了一会儿，然后拿着用奇秤变出的粗布麻衣回来，说是自己用银子跟一家猎户换的。
她本担心赵枭起疑，没想到他干脆利落地接过去换上了。
清贵气质的公子哥换上了麻布衣服，看起来也不像是普通人，凤九姝盯着他俊朗的眉眼，一时犯了难。
“我们要这样赶路，只怕还没进城，就先被抓了。”
赵枭慢条斯理地俯身抓了一把灰，先将自己那张俊脸给涂抹黑，然后朝着凤九姝伸出魔爪。
她大惊：“我自己来……”
他哪里容得她挣扎？三两下就把她小脸给涂抹了个乌漆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