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醒了吗？”
凤九姝醒来后，第一句话就问赵枭的情况。
她失血过多，脸色苍白。
本就瘦弱的身子，更显得羸弱。
花楹心疼的给她递了一碗药，“这是大夫吩咐的，喝了补元气。”
亲自看凤九姝喝下，这才回答她的问题。
“王爷至今未醒，大夫说，他伤的太重了，我问禹元，据说是身上中了四五刀！幸好不是致命伤，没有性命之忧。”
凤九姝这才放心。
掀被子下床。
她很清楚，赵枭是被自己连累了，于情于理，她都不能放任不管。
她对赵枭舍命救她的时候，有一瞬间，心动了。
就像是梦里的那个男人给她的感觉一样。
伟岸的身影，挡在她的前面。
“我去看看王爷。”
花楹想要阻止，“还是等王妃好了后再去吧。”
凤九姝现在走路都虚弱。
可凤九姝不放心，摇摇头，“不用管我，我没事。”
花楹清楚，王妃看着柔弱，实则最有主意。
只好不再劝。
扶着她来看凉王。
他躺在那里，额头上都是冷汗。
凤九姝立刻让人备清水和布巾，亲自给他擦汗。
他睡得很不安稳。
好像是做了噩梦。
薄唇呢喃着什么。
好像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凤九姝凑近，“王爷您说什么？”
然后，她清楚的听见，赵枭叫了一声，“凤姝！我的凤姝！”
她的心一痛。
刺一样扎在心口。
那声叫喊，瞬间打破了她那刚刚情窦开了的心。
从幻想中回到现实。
如同血淋淋的大刀，斩断了她的情思。
闭了闭眼睛。
她总算明白了。
原来，她一直就是一个替代品。
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凤姝是谁。
但一定是他的心上人。
不然，他看起来为什么那么痛苦？
怪不得，她总觉得他看向自己的时候，像是透过她看向别的人。
所以他才对林瑄和和自己，那样特别，都是因为她们的相貌，像他口中的凤姝姑娘吗？
突然，凤九姝开始羡慕一个人。
能被凉王这样的人爱着。
是她的幸福。
她苦笑一声，一脸落寞的将伺候他的活计交给了婢女，失魂落魄的出去了。
“王妃？您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花楹不解。
本来以为，她要一直守着王爷醒来呢。
凤九姝晦涩一笑，“用不着我了，王爷相见的人不在这里。”
“王妃什么意思？”
凤九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吩咐花楹：“你去收拾一下衣物，别的不用带，仇人已死，我没有理由再留下了。我们该走了。”
“这么快？！”
花楹没有心理准备。
“不等王爷醒来，和他道别吗？”
凤九姝心口憋得慌。
“不用了，反正他也不是很在乎。”她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花楹觉得哪里不对。
还要再劝。
凤九姝一句话让她闭嘴。
“还是你不想走？”
花楹立刻摇头。
“王妃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凤九姝看她一眼。“以后该改口了。”
花楹从善如流道：“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