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枭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便环顾向了其他地方。
凤九姝不在。
她果然去见别的男人了！
他突如其来的黑脸，令李南秋有些紧张，来之前准备好的满腹说辞，突然化为了乌有。
还是碧儿机灵，“小姐，您不是准备好了见面礼，想要送给王爷吗？”
李南秋恍然惊醒，她有些羞涩地掏出一个精巧的香囊，大着胆子递给他。
“王爷，初进凉王府，这是我备的一点心意，在我们澄县，这香囊意味着……”
“你舍得回来了？”赵枭声音冷硬，视线如电地扫向她身后。
她惊了一下，循着他的目光看去，门口站着凤九姝，她心情似乎很好，眼睛亮亮的，很是光彩照人。
“王爷……”她嗫嚅了一声。
自己精心绣好的香囊还没送出去呢。
“你去见谁了？”
赵枭眯起狭长的眼睛，语气一次比一次凌厉。
四周气温陡降，下人们噤若寒蝉。
凤九姝先是不解，尔后轻笑一声，“王爷，今日李姑娘来府中做客，理当照顾好客人才对。”
赵枭冷冷不语，眉毛却拧得更紧。
他恨透了她这副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模样，一次两次他可以骗自己无所谓，可他终究做不到无视她心中有另一个男人。
“王爷——”禹元匆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人已抓到。”
赵枭面沉如水地盯着她，眼中看不到半丝微光。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就没什么要跟本王说的？”
只要在他拷打那个男人之前，她愿意告诉他实情，他甚至可以考虑前事不究。
“臣妾不知要说什么。”她倔强地立在他面前。
他心中一阵失望。
身边恰好有其他女子，赵枭赌气地握住李南秋的手，面向她时，眼中带着温柔。
“你可知道，若不是阴差阳错，本王该娶的人，本该是你。”
他这样柔情似水地凝视她，李南秋哪里招架得住，她心跳加速，半边身子都快酥软了。
“原来王爷还记得与我们李家的婚约，我还以为你有了她，便不再在意我了。”
“怎么会？凉王府这么大，多容下一个你，不是什么难事。”
他揽着李南秋，旁若无人地与她亲昵，公然在下人们面前羞辱凤九姝。
凤九姝静静地站了半天，见他不时逗得李南秋含羞带笑，她唇角扯了扯，也有些想笑。
这样才是正常的吧，李南秋本该是他的王妃，而她，一个孤魂野鬼，从来就没有在凉王府扎过根。
他不是她的夫君。
这里自然也不是她的家。
她只想漠然退场，可他却不许，偏要她在此地做他的观众。
“本王让你走了吗？”声音恼怒。
凤九姝歪了歪头，一脸天真，“王爷是想让我替你们看门吗？我去门口站着，会比这里更方便。”
赵枭黑眸沉沉，眼里有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倒是一旁的李南秋看懂了，她虽冲动冒失，可她不傻。
赵枭看凤九姝的眼神，是她也想要的那份偏爱。
她压下心中的妒忌，故意捂着额头，轻轻叫了起来。
“王爷，我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