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依落,画个押吧。”
“画押?怎么?屈打成招啊?不对不对,打都没打呢就要我招,我疯了我。”
徐卿婷哼了一声:“招不招可由不得你,早点画了押,还可以赐你一杯酒,保你全尸。”说着话,那旁边的一太监真的捧上了一个托盘,里面端端地放着一只酒杯——这还真是要自己立刻死在这儿啊?
小锦小园更是吓得哭了起来,嘴里反复求着饶。就见太妃娘娘又是一个眼神,大步上来了四个护卫,拿着两段绳索径直缠绕在了两个丫头的脖子上。
何依落惊了,“你们干什么?放开她们!”
“主子有罪,下人自然同罪。”
“娘娘救命啊!太妃娘娘饶命!”“冤枉啊!娘娘……”
眼看着几个护卫一人拽着绳索一端,渐渐收紧,小锦和小园连哭喊都哭喊不出来了,两张小脸已经开始涨红,何依落冲过去就想要争抢,却被两个护卫钳制住,一用力间,何依落跪倒在地,手掌撑在冷硬的石板上,钻心地疼。
顾不上掌心被蹭破,何依落愤怒地大喊:“住手!放了她们两个!就算我有罪,也和她们无关!”
徐卿婷冷笑出声:“好啊,只要你画了押,喝了这酒,太妃娘娘就网开一面饶她们不死。”
“我画,我喝!”根本顾不得多想,只怕多想一下子就让两个丫头丢了命,何依落一把夺过纸笔,“松开她们!”
徐卿婷一招手,几个护卫暂且松了劲,两个丫头全都瘫倒在地几乎晕厥过去。
“我若画了押,你们当真能放了她们吗?”
“两个下人的命根本无足轻重,只要你认罪画押,哀家立刻放她们出宫。”
“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你没得选择。”
是,没得选择。第一回感觉到,自己小命的生死都不由得自己选择,可起码不用眼睁睁看着两个无辜的丫头死在自己眼前——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何依落咬紧了牙关,执起手中的笔,扫了一眼认罪书,刚想起笔,就有两个字落入眼帘——“国父”。
“什么‘受国父指使’?这干国父何事?”
“你不就是国父指婚入宫的吗?做出如此罪大恶极的事情,岂是你一个人所为?如何让人相信你背后没人撑腰呢?”
阴谋!原来根本不是想要针对自己,或者不仅仅是针对自己,而更是要陷害国父啊!
国父肖王爷是皇上的叔父,也是宣毅王爷的亲爹,当年协助皇上惩奸除恶,肃清朝野,更在皇上登基之日被奉为“国父”以示其崇高地位,国父的威望早就受世人尊敬。就算何依落一直在为这个素未谋面的国父缘何偏偏要将自己指婚入皇宫的事愤懑着,却也从未想过要对他老人家不利。
何依落将手中的纸笔一推:“这东西我不能签,是生是死还是等着皇上回来吧。”
“皇上回来?你以为皇上回来就能救得了你?”
“既然如此,你干嘛急着将我置于死地呢?”
太妃娘娘一拍桌子再没了耐性,“好啊,不签那就先让那两个丫头在阴曹地府给你开路吧。”
语毕,几个护卫再次收紧了小锦小园脖颈上的绳索,两个人连呼救都来不及便只剩了无力的挣扎,眼看着脖子上暴着青筋,小脸成了绛紫色,何依落终于还是坚持不下去了,“放手!放开!我画押,我画押还不行吗。”
我何依落没那么大本事去保什么国父了,国父那么大的人物,还需要我一个区区的何依落来保全吗?自己已经顾不得自己,能保住眼前两个丫头的命,便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何依落今天死了,改日要有人能替自己翻个案,也不枉我在这儿垂死挣扎这一番了。
何依落抓着笔狠下心来在纸上画了押,一把甩在了徐卿婷脸上,“别得意,我做了鬼会第一个回来找你索命的。”
“你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徐卿婷并没有否认自己有参与阴谋的份儿,伸手接过太监手里的托盘,一只手推到何依落面前,“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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