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去将人安葬了,给家里些安家的抚恤银两,无需声张。”
“是。”
“兰妃那边……”
何依落竖起耳朵听着,一脸紧张。
“入住长春宫,留两个宫女伺候着,任何人都不得去看望。”
“长春宫,是哪儿啊?”何依落忍不住问道。
肖奕扬唇角一扬,吐出两个字:“冷宫。”
何依落瞪大了眼睛。
“既然让她闭门思过也无人可嫁了,那只好这么安排了。”
眼看何依落又不满地想要对皇上抗议,喜公公忙再劝:“这是最好的安排了,按说是该赐三尺白绫的。”
“早知道,那阵儿就让她在这儿吊死算了。”
肖奕扬别有意味地笑笑,对喜公公再说:“传下去,户部尚书曹大人免朝,如若觐见,一律不见,亦不许踏入宫门一步。”
“是。”
“曹大人?”
“兰妃的父亲。”喜公公给何依落解释。
“你想急死他啊?那你为什么不干脆罢了他的官,抄了他的尚书府?”
肖奕扬慢悠悠地说:“他可正负责着营川水患的赈灾事宜,官,罢不得。”
又是营川,怎么偏偏是营川?何依落皱皱眉头,总觉得这两件事情之间,似乎有点什么联系。
*********
连着下了三天的雨,好不容易雨停了,天还阴着,何依落在锦园宫窝不住,便出来溜达。她有时候带着小锦小园,有时候索性一个人,散漫惯了。反正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对她恭恭敬敬的小太监和宫女们,想是现在后宫妃子没了如妃、兰妃,就剩婷妃和她。虽然婷妃有太妃娘娘撑腰,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上宠爱的是谁,怎能不对她恭敬有加。
何依落在花园里闲逛了一阵,就有些心思想去打听一下兰妃现在的情况。
这几天没见着皇上,只有一晚自己都睡得迷迷糊糊了,他来了上床也没吵醒她。何依落只记得自己翻了个身便躺进了他怀里,睡梦里也没忘自己要时时刻刻帮他纠正“怪癖”,于是伸手将他抱住,更被他舒舒服服地搂着睡得更加香甜。
如此一来,也没机会问他关于兰妃的事儿,不知道兰妃和她爹爹尚书曹大人是个什么情况。
心里这么想着,何依落随手拦住了路边对她拜过正要经过的小宫女,“唉,你们知道长春宫怎么走吗?”
两个小宫女摇头,“奴婢不知。”
何依落挥挥手让她们走了,她再走两步,在园子门口瞧见了两个小太监,过去又拦住,“喂,你们两个,知道长春宫怎么走吗?”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都摇头,“启禀落妃娘娘,奴才不知道。”
“怎么能不知道呢?你们当差多少个年头了?”
“那种地方,落妃娘娘怎么会有兴趣知道?是想先给自己往后认个路,还是想去猫哭耗子假慈悲啊?”
何依落扭头一看,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这儿经过的徐卿婷。有一阵儿没见婷妃了,还是这么叫人讨厌!何依落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浮着笑:“我来得晚,自然不如婷妃熟悉这儿了,看样子婷妃娘娘你早就认好路了啊?”
徐卿婷脸色一僵,就再绷不住了,“好啊何依落,我和姑姑还都小瞧你了。以为你这小妖精也就会讨个男人欢心,没想到还这么恶毒,不把人往死里害不安心啊?”
何依落压着火貌似很夸张地看着她:“婷妃娘娘啊,你的意思难道是说皇上是个昏庸无能的主?甚至还活该被妃子红杏出墙?”
“我、我可没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