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说,他根本就不爱白如萍吗?完全是她的单相思?何依落有些傻了,“可、可你答应娶她了。”
“我不想萍儿再去做傻事,如果她只希望能和我在一起,其实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所谓了。”
啊?可白如萍一心以为的爱恋,不是根本得不来同等的回报了?
“而且,我娶她,是你希望的啊,既然,你觉得我应该娶她,便如你所愿。”
何依落更傻了,什么叫如我所愿?你娶别人,如我什么所愿啊?
“不是不是,昶王,这事儿不对。成亲是要两个人都希望真诚地愿意与对方相爱相守才能幸福,如果单是如萍姐姐想要的,而不是你想要的,那是对她对你都不公平的。”
“我想要的,是你。”他伸手突然一把扶住了何依落的后颈,用力将她拉过来,一低头便覆住了她的唇瓣。
何依落瞪大了眼睛,触电般地将他一把推开,跌跌撞撞地撞倒了后面桌上的酒壶,哐啷啷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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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落几乎忘了自己是怎么从亲王殿逃出来的。
自己在亲王殿的新房中,竟然被新郎吻了!这算什么事儿?
窝在锦被里,她再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嘴唇,头更加发昏了。
也不知头晕脑胀地过了多久,她隐约听到了进来的脚步声,这声音她已经熟悉了,便动也没动。
不一会儿,就感觉身边坐下了人,并俯身下来,微微压了锦被一半,气息也吹拂上她的头顶。“听宫女们说你不舒服,怎么了?”
“唔……”何依落不想理会,便含含糊糊地咕哝着。
那人却不罢休,抬手挑起她一缕长发缠绕在指尖把玩着,一边轻声细语,“看样子我的爱妃真是不舒服得厉害呢,不然那么热闹的时候,怎么见不到她的影子。我还一直担心她高兴起来多喝了几杯喜酒,能再发什么酒疯……”
“你才发酒疯!”何依落双手扒开被子露出了头气鼓鼓地看着他。再看那个男人分明已经跟着上了床,连同锦被一起将她揽在身下呢。她这突然一钻出来,便几乎和他的鼻尖碰在一起。
何依落的心没由来的又漏了两拍,忙稳了稳神,立刻将自己和他的关系安抚在了“姐妹”或“兄弟”的单纯之间,便坦然了,只是稍稍往后离开了两寸。闻到了他呼吸中些许醇香的酒味,问到:“你从亲王殿来的?”
他点头,缠绕着她发丝的手指自然而然地用指背轻抚上了她的鬓角,和被锦被闷得绯红的脸颊。何依落心里正乱着,也没管他的小动作显得此刻有多亲昵。
“那边……完了?”
“嗯。都照你的布置和安排,热闹得很。你是没见到,当吹鼓手奏乐开始时,太妃娘娘的眼睛都快瞪出来的样子。”
这,是在夸她吗?何依落瞅瞅他似笑非笑的面孔,还有依旧风情无限的黛眼,才确定他不是在怪罪她,于是心情才有些释然,“太妃娘娘也去了啊?”
“是,婷妃、兰妃也去道贺了,即使不必隆重,该有的礼节也是有的。唯一让我奇怪的是,落落,你怎么一个人躲回这儿来?”
“我……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