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景柔的来信时,安元木整个人都开始兴奋了,
终于让他回去了是吗?
这段时间总是听到大哥跟二哥之间的消息,他恨不得现在就回去,在父皇的面前揭穿两个人的举动。
但是没有景柔的话,他现在也不敢随意的出去,免得还没到南康的境内,就被两位皇兄的人给杀了。
现在总算是得到了确切的来信,并且永青还会拨给他一批武功上佳的暗卫交给他。
这无疑让他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其他的全都交给永青了。
“王上放心,若是有朝一日安元木夺得皇位,必定会让南康对永青俯首称臣。”安元木在景雨霏的面前发着誓。
毕竟他也很明白自己的情况,如果没有永青他根本不会有一争之力。
甚至也早就死在两位皇兄的阴谋之下。
景雨霏对此到没多大的感触。
因为永青根本不需要一个附属国来彰显自己的强大。
她懒散的嘱咐了一声,“正好这段时间,南康跟东石以及大林,都会派人来参加永青的庆典,此时正是国内无人的时候,你可要把握好这次的机会。”
安元木捏紧了拳头,他会把握好时机的!
不论来永青的是大皇兄还是二皇兄,他都能趁虚而入!
将安元木送走之后,永青的百姓们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庆典,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一次的欢呼之中。
与此同时,
南康安元溪正朝着永青的王都赶了过来。
本来在父皇重病在床的时候,他还留在身边尽孝,才能让父皇安心的将皇位教出来。
但是安元鱼也同样紧追不舍,
他做什么,安元鱼就做什么,
两个人像是较着劲一样的比较,这种紧张的氛围下,反倒是让整个南康显得人心惶惶,
朝堂上更是三番五次的因为这件事而吵得不可开交。
父皇每每听到这些事,都会气的吐出一口血。
因此,在张丞相的建议下,安元溪选择暂时避让,
将这里让给安元鱼,
而他只留下几个心腹,时刻盯着父皇的身体,若是安元鱼一旦惹恼了父皇,或者父皇身体有恙,他也好尽快的赶回来。
“大皇子,二皇子真的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吗?”手下人心中担忧的问道,
这可是从龙之功,他们可不想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就失去了这重大的机会。
安元溪摇了摇头,一副将一切掌握其中的架势说道,“若是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反而会让朝臣们不耻,到时候我们反而有可能坐收渔翁之利。”
手下人眼中有着不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二皇子要是逼宫反而会失去皇位的机会,
安元溪也没打算解释,眼中却划过一抹担忧,“本皇子反倒是更担心另一件事,若是父皇在这个时候驾崩,本皇子必定会落了他一步。”
那样再想夺回皇位,就更加艰难了。
但转念一想,
若是自己留在城中,面对重病在床的父皇,恐怕会更加着急动手。
换做安元鱼也是同样的。
他现在赌的就是安元鱼忍耐不住。
南康城中,
安元鱼老神在在的躺在府中软塌之上,
大皇兄被张丞相忽悠出去了,现在他只需要等父皇一死,
就能轻而易举的夺得皇位。
回想一下,当时自己还怕皇位来的艰难,甚至忍不住生出,跟景柔合作的心思。
“不过这种事情,现在用不上,以后也能用得上,”安元鱼语气轻松的说着。
就算景柔不在乎名声,起码景雨霏他们也会在乎吧,
有这么个王储在,肯定会影响民心的。
“殿下,张小姐又拒绝了您的邀约了。”管事匆匆前来报信,不敢抬头看二皇子难看的脸色。
毕竟他也记不清,这是张小姐第几次拒绝二皇子的邀约了。
果不其然,安元鱼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紧了紧拳头,要不是看在张丞相的面子上,他早就将那个女人杀了!
居然敢拒绝他堂堂皇子!
“这次又是什么借口!”安元鱼的眼神阴沉了下来,
管事咽了咽唾沫,小声说道,“说是小日子到了,恐玷污了殿下。”
安元鱼拳头砰的一声砸在软塌之上。
放她娘的狗屁小日子!
别以为他不知道女子那事最多不过五六日,
她倒好,月月来个十几天。
她是泡在小日子里了吗?!
管事额头上冷汗涔涔,张小姐也真是,现在大皇子都不在南康了,
为什么还要这样拒绝二皇子。
张丞相到底如何想的?
“殿下,或许张小姐是情有可原,”管事硬着头皮说道,
“我记得女子在面对心爱之人时,只会扭捏,想再观察观察,或许张小姐也是如此。”
安元鱼冷笑一声,
他堂堂一个皇子轮得到别人观察?
只要是他看上的,都该乖乖的将自己送上才对。
但明显管事这话取悦了安元鱼,
他心情也被抚平了下来,摆了摆手让人出去,
他得好好的谋划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得趁大皇兄不在,尽快的让父皇驾崩才行。
皇宫内,
南康帝面色红润的正在跟张丞相下着棋,
寂静的房间内,只有两人不时的落子声,
张丞相心神聚集正在考虑下一步如何下的时候,忽然间听到南康帝平淡的声音响起,
“你猜我那二儿子会什么时候动手?”
张丞相的手顿了顿,面上露出一抹苦笑,“陛下,您这不是为难臣吗?”
这种谋逆的事情,他是半分都不敢沾一下。
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让自己全家陷入生死危机之中,
要不然他也不会让女儿最近拒绝安元鱼的邀约。
南康帝看了他好一会儿,直直的将张丞相看的心慌,额上都是汗水,
可能是因为最近感觉两位皇子的心思不好,陛下也伤透了了,
导致现在陛下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张丞相几次都觉得陛下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变心,
但是每一次都似乎没有事情,
半晌,南康帝的声音才响起,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这棋下了这么久,也没意思了,早点歇了吧。”
张丞相呼吸猛地一滞,
这是不想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