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信王殿下来了。”宫人匆匆脚步来到地牢汇报着。
这段时日,除了早朝和睡觉之外,圣上都在地牢里跟这个来历不明的刺客说话。
不过说话的时候,圣上会让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他们在这里。
宫人们也不知道具体内容,但却看得出来,陛下对这个女刺客很感兴趣。
“他怎么来了?”景恒惊讶了一声,随后便起身,
“你再好好想想,等会儿朕会再来的。”
司云暗骂一声,有毛病吧这古人。
居然一点都不为现代的生活感到惊讶,
他见过车子吗,见过飞机吗?
见过能上宇宙的宇航员吗?
光是跟个神经病一样,拿着本子一直在写写画画。
司云简直不知道是古代人都这么接受度良好,还是刚好自己碰见的这个有毛病。
不过她都被关了十天了,一直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简直都快发疯了。
有没有人来救救她啊?
好难过啊!
咔嚓一声,
关押司云的地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门口处。
背着烛光,司云使劲的瞪大眼睛,也看不清对面人的相貌。
但心里却猛然咯噔一声。
她不会要被杀人灭口了吧?
“壮壮士……这位好汉,”司云磕磕巴巴的开口,“你找错地方了,我不认识你。”
手脚都被绑着,司云想跑都没地方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不断朝着自己走近。
完蛋了!
司云脑子里就这一句话,
不管这人来的目的是啥她都要完蛋了。
“跟我走。”黑衣人低沉着嗓音喊了一声,手中的利剑咔咔两下就砍断了绑着司云的绳子。
她顺势滑落到了地上,抱着先前绑着自己的柱子扯着嗓子喊道,
“来人啊,有人劫囚啊!快来人啊!”
她恶狠狠的瞪着黑衣人,“我不认识你,你别想把我带走,给我安上个行刺的名头,我不认!”
司云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不是魂穿,在古代是完全没背景的。
加上自己就是个小小文员,什么技能都不会,除了偶尔能从那个古怪的皇帝面前骗点吃喝之外。
出了这地牢,她可能下场更惨。
司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古代的治安可比不上现代,她一个弱女子出门,一没钱二没住处,要么就是被冻死,要么就是自己卖身当丫鬟,生死都是别人掌控。
不管哪个结果,她都不能接受。
黑衣人眼底划过一抹惊讶,
这女人是不是傻?
能被人带出去,居然还主动喊人过来抓他。
他厉声又问了一遍,“再问一遍,你到底走不走。”
司云拼命摇头,“不走,就不走,你别想骗我,出去后,我连饭都吃不上,我才不跟你走,再说了,你谁啊你!我跟你熟吗?”
黑衣人:“……”
地牢里司云的声音很大,却没喊过来一个人,
这让她感到害怕。
难道外面那些人都被这人杀了?
太可怕了。
古代真是可怕啊!
动不动就杀人,
妈妈耶,我想回家。
黑衣人见她贪生怕死还不肯跟自己离开,手起刀落就将她直接劈昏带走。
等司云再次清醒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破庙中。
面前火焰滋滋冒着声响。
她懵了片刻,才低头查看了下自己手脚,是不是还健全。
“醒了?蠢货!”黑衣人嘲讽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他要是真想杀这个女人,还用得着费那么多话?
司云听到这声音,吓得寒毛直竖,抱着自己就嘴唇颤抖,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完了完了,现在外面是不是到处都是她的通缉令了?
她活了二十三年,一直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市民,现在一朝穿越,
居然要被通缉。
黑衣人敛眸看向司云,黑洞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激动,
“我听说皇宫里有个女人从天而降,就是你?”
司云:?
她咋感觉有些不对劲?
“五年高考?”黑衣人口中突然蹦出来几个字。
司云想都没想就接了句,“三年模拟。”
“我靠!老兄,你也是穿越的?”
司云激动了,也不管是不是男女有别,一把抱住黑衣人,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委委屈屈个不停,
“老兄看你武功这么高强,肯定是魂穿的,这简直太幸福了,不像我在这异世里面什么人都有没有,也没武功,还被那个神经病皇帝给关在地牢里,日夜不停的让我讲二十一世纪的东西。”
神经病皇帝握紧了拳头:“……”
这女人背地里是这么想自己的?
司云哭着靠在黑衣人的身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抽噎间隙问道,“你这是什么香,味道很好,哪里买的?”
景恒:“……”
哭的这么伤心,还想着问香味哪里买的?
这女人到底什么脑回路。
“不知道,随便买的。”他敷衍了一声。
司云有些失望,“古代的有些香的确好闻,可惜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不然等我回现代后,肯定买一瓶同样的香水。”
景恒秉承着少说少错的目的,只是沉默着给她递了一个烤好的鸡,
“吃吧,睡了一天该饿了。”
司云眼泪汪汪,“还是老乡好,知道关心我饿不饿,不像那个神经病皇帝,就知道把我关起来问问问,”
顿了顿她问道,“对了,你来这里多久了?知道这是什么朝代吗?”
景恒选择了一个不出错的时间段,“来了半年了。”
“半年?”司云吃着烤鸡都快喷油了,随意的擦了一下后,她满是惊讶的说道,
“半年你武功就这么高,是原身就有的?可以啊,兄弟,你占大便宜了。”
“对了,你是怎么穿越的?”司云好不容易碰到老乡,话多的不行,叭叭的说着。
景恒:“被车撞死了。”
“那你真走运。”司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死了还能重生,相当于活了两辈子,真是太走运了。”
景恒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附和了司云的话。
在破庙里,一个人叭叭的说着自己以前,一个在默默的听着。
原来都是真的,
这女人居然真的是从那个离奇的世界不小心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