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沉思了,他回想着以前的种种,发现她说的好像是真的,那个时候的确很少人照顾她,自己当时对她没有什么好感,就算参加什么宴会也只是在人前做做戏,最后就把他撇在了一边,她会出什么事情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吧?”她冷哼,对萧正沉默的反应有一点想笑,居然是在反思自己以前对自己的不好吗?如果他真的要反思的话,她会把所有的憋屈都说给他,但是现在的话,她需要节省一点口水...
口渴着呢,她瞄了一眼旁边,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如果她要喝水的话,萧政肯定会叫前面的人拿来给他,多麻烦呀,倒不如自己少说点话。
“满意。”他如实回答,因为夏子衿肯认真的回答这么多她真的已经很满意了,可是自己还有一个最深层的问题,是自己一直以来最不安的问题。
“那就ok啦!”这是不是就说明他不会在动用同生芯片了??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
“谁说ok了?”
萧政一句话如同冷水一样,泼了夏子衿满身,这人怎么连转变得这么快?刚刚不是还一脸和谐的样子吗?声音怎么突然间冷了?
“我说的啊...”她轻轻地嘟囔了一句,声音十分的小,表情十分的委屈,可是即使这样萧政还是听到了。
他忍住想笑的冲动,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的话那么的受用,看来她是真的很不喜欢他动用同生芯片了,以后如果有啥事儿...就用这招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问题真多啊。
“你刚刚为什么闷闷不乐的?还对着窗户发呆。”他皱起眉头,一副审视她的样子。
现在的气氛刚刚刚有一点轻松的气氛截然不同,好像又沉闷了下去,这让夏子衿觉得有一点怪异,可是她还是如实回答了:“因为心情不太好啊,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一下子要我全部的接受一定需要时间的。”
“就因为这样。难道不是因为某些因素吗?”萧政皱起眉头,明显不信她的口气。
“还能因为什么因素?”夏子衿有一点疑惑的看着他,可是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了,原来他说的是那张已经被她揉皱了的报纸啊!
她顿时哭笑不得,想打他的心都有了,原来他真的是因为那张报纸所以才一直闷在心里,他还真的会吃这种无厘头的醋啊,她都有在心里小小的高兴着。
“你是傻吗?不就一张报纸吗!干我什么事儿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报纸,是报纸上的...”
他还没说完,夏子衿就打断他:“人,报纸上的人对不对!”
他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你还真的连这种醋都吃!真想打你,就这么乱冤枉我!”他气急败坏的伸出手,轻轻的在他脑门上一敲,随后又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他然后在报纸上看到了他的报道,于是思念他随便的心情郁郁寡欢的?!”
萧政不语,这也就证明了夏子衿的猜测是不错的,她再一次伸出手在他脑门上一敲:“真不知道你脑袋怎么长的,不是很聪明吗?那么聪明的脑袋都干嘛呢?!我会去喜欢他吗?我恨他都来不及了!”
“恨他?”听她这么一说,他心里轻松多了,于是把身子向前倾,脸上原本紧绷的表情也放松了一些。
“当然啊,我又不是傻子,我当然看得出来到底是谁在害我们!”那货可是曾光明正大的在自己面前通敌呀!她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的位置信息都是她暴露给敌方的,要不然,威廉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知道我们待在那里呢!我们这样出生入死的,差点丢了条命,他却跟没事儿人一样,做着自己那种拉拢人心的勾当!我真的好想把他撕个稀碎!”
她愤慨的说着,脸上掩不住的愤怒:“我一想到卫枫现在下落不明,我们又为了他受了这么大的损失,就十分的愤怒,我刚才那样闷闷不乐,就是看见他这么快活我才不高兴的啊!哪像你想的那样啊,真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借着那愤慨的心情,在最后她又吐槽了一句。
她的确是恨透了萧苒,因为如果没有他,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
萧政把她搂进怀里,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应该误会你。”
他太过心急了,看到报纸,就直截了当地以为她在想萧苒,以至于搞得两个人都闷闷不乐的。
“懂得悔改,还算是一个好孩子,我告诉你哦,吃醋可以,可是这种无厘头的醋可不要乱吃,要不然小心被我打哦!”
毕竟他这样吃醋可是间接的说明他并不相信她,亦或者他对自己不够自信!
“好。”
萧政把她搂得更紧,让她紧紧的依偎着自己的胸膛,而那个胸膛实在太温暖了,夏子衿一不小心就又睡着了...
看着夏子衿安静的睡颜,萧政确定她已经熟睡过去了,于是用一种特制的耳机对秦风了解情况。
“人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很冷,毫无温度。
“全部都招了,并且,还活得好好的。”
萧政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对这场战斗胜券在握。
他现在手上已经掌控了萧苒通敌的证据,就算现在这一个人证并不充分,而其他的一些证据也足以让萧苒身败名裂。
他们兄弟之间在这场战役注定要有一个结果,要么一死一伤,要么皆大欢喜,要么两败俱伤,那是在萧政眼里,不可能有皆大欢喜,也不可能有两败俱伤。因为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不可忽略的事情。
而这一次的会议也是专门为了扳倒萧苒而进行的,其实女皇办这场会议的最初目的是为了要了解萧政在月球所发生的事情还有一切损失,可是这些事情,他想必女皇早就知道了,根本就没有了禀报的必要,所以此次前去最重要的还是萧苒的事情。
车子很快就到了皇宫,萧政抱着夏子衿走到了专门提供休息的内厅。
他并不打算叫醒她,反倒把他安置在一个独立的房间里,夏子衿是一个路痴,他是知道的,所以即使夏子衿醒过来了,他也不好跟着自己一起去,参加会议,而他也不允许他去参加,因为会议上会发生很多不定性的事情,他并不希望她参杂进这些,而如果放假至今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她又肯定会迷路的,所以倒不如让她好好在这里睡着,说不定等自己参加完会议回来之后,他还没醒呢。
“看好他,如果她醒了之后,就让她在原地等我,不要乱跑。”萧政吩咐了佣人一声,随后就走出了房间。
“一切准备就绪了吗?”为了防止出现问题,萧政提前确定一切。
“人证物证都准备好了。”
他满意地进入会议厅,却怎么也找不到萧苒的身影。
“萧苒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申请晚一点到达,女皇同意了。”秦风看出萧政的疑惑,立马动用技术了解了情况。
萧政眯起眼睛,他这是又要搞什么花样?
“让人去他府上盯着,如果他有什么动静立马拦住,并迅速通知我。”他猛地觉得自己有一点疏忽了,萧苒为人狡猾,保不齐他已经察觉了什么,如果他在这个时候逃跑,那么一些事情,就都要重新计划。
“是。”
萧政一进入大厅,女皇和一众内阁大臣都已经准备就绪,而女皇旁边的一个空位置,一下子就吸引着萧政的注意。
这场戏没有了他,怎么会好看!
“参见母皇。”萧政恭敬地行了个礼。
“政儿,免礼。”女皇虽然已经病态明显,身子也十分的虚弱,可是她依旧笑脸盈盈,十分慈善的样子,这一次她对萧政的做法十分的满意,因为萧政在谈判会议上所表露出来的霸气,不但维护了自己国家的尊严,还震慑了其他人,一点儿也没有给帝国造成损失,通过这一次还可以间接的让其他国家不敢再随便进犯帝国。
萧政坐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原本属于萧苒的,现在却空着的座位。
“不知道太子殿下此次前去有没有什么意外收获啊?”说这句话的人正是律荊楚,而他话里所指的便是卫枫死去的事情。
萧政面色不变,只是睨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回答。
女皇一听,倒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说:“听说政儿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是的。”萧政又看了一眼萧苒的空座位,说:“这些事情跟二弟有关,还是等他来了再说吧。”
“哦?”女皇有一点疑惑,而此时外面有侍卫来报,萧苒已经来了。
女王一声清丽的嗓音响起:“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