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着正要过去,没想萧苒竟率先开口:“皇兄你可别对皇嫂那么凶。”
可萧政直接忽略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更低:“过来。”
这一声令下,她没有在思索其他,赶紧碎步走了过去。
而萧政不由分说地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穿过人群,离开了舞会。
一路上,她有点懵,只知道男人好像犯脾气了,一路阴着脸不说话,脚步跨得极大,她都有点跟不上他的脚步。
“你干嘛走这么快啊?”她戳了戳他的手。
可萧政并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往前走,直到走到了悬浮飞车前。
终于到目的地了!
夏子衿原以为终于可以放下脚步休息了,可没想男人拖着她,胡乱将她塞进了悬浮飞车里。
随即,夏子衿被狠狠地甩到了座椅上,摸着有点疼的屁股,她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生气的大喊:“你发什么疯啊!”
萧政一听,弯下身子看着她,冷笑:“我还想问你发什么疯呢!你到底又想玩什么把戏,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太子妃,难道你还想着去勾引别人吗?!”
夏子衿惊愕,怎么那么像她被捉奸在床的样子?!“你说什么呢,谁勾引别人!”
萧政一听,更觉得刺耳,手指直直地指着她:“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设计我成了太子妃,就不要逾越这个身份!他可是我的弟弟。”
夏子衿瞬间明白,感情这个暴力狂是怀疑她跟萧苒之间有什么苟且!她有那么下贱吗?一个暴力狂就有够她受的了,她有那个闲情招惹别人吗?!
“我跟他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你自己思想龌龊胡乱冤枉我!”她吼。
“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啊,众目睽睽之下拉着手的确没什么,我就不追究你那段时间到底到底干了什么……”他看着她,眼里有藏不住的愤怒,而从口中出来的是能气死她的嘲讽。
“你说话给我负责任一点,别说得我像是去偷情的一样!”她气呼呼地指着他。
可突然间她收脚一软,头昏脑胀,看着萧政的嘴巴好像在嘀咕着什么,随即之前那种折磨人的疼痛又出现在她的手上。
你个混蛋干了什么!她竟然还说不出话!
没多久,疼痛过去了。可夏子衿却不受控制地走到他面前,像一个认错的孩子一样:“对不起,我错了,让你生气了。”
萧政不语,犹如一座冰山。
她却一下子急了,睁大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不会那样子了,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好不好?”说着,手指头还轻轻地戳了戳萧政的心窝。而仿佛在另一个世界有一个声音传来——STOP!STOP!为什么我的身体不受控制了!你快点给我停住!给我打那个暴力狂!
“给我泡杯咖啡。”萧政终于开口,确实命令的语气。
而此时的夏子衿却十分听话地点点头,跑去泡了杯浓香的咖啡,有开心地跑了回来,一路狗腿。
“给你。好喝吗?”将咖啡递过去,她倚着下巴期待地看着他,眼睛时不时闪过一样的色彩。
又是那个声音——STOP!STOP!
突然间,萧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她一下子愣住。
那个声音——难道我可以出来了?
可事实总是很残酷的。此时的夏子衿顾不得太多,仿佛领会了萧政的意思,十分狗腿地跑到他的身后,用十分标准的手法给男人按摩。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仿佛才满意了她的服务,嘴巴嘀咕了几句,夏子衿仿佛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不过那也是几秒钟的事情,她随即震怒,忘记所有的禁忌,直接一手上去就要打男人——“萧政你个混蛋!你耍赖!”
“夏子衿你别太过分了!”萧政大呼,因为夏子矜一个巴掌实打实地呼在了他的脸上。
“萧政你打女人!”夏子矜被进行防卫的萧政推了一把。
也就是这么一纠缠,夏子衿的身体一个向后仰就要摔倒的时候,萧政眼疾手快,伸出手接住了她,却也难逃重力效应,双双倒在了沙发上。
夏子衿只觉得脑袋发晕,就看到了一个人脸覆上了她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竟然就这么嘴对嘴碰上了!
天哪!她眼前这张脸是萧政的吗?也就是说这是他的嘴?碰上了她的嘴?!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如果她还有一点知觉,她一定能够感受到萧政的手还搂着她的腰,大腿压着她,整个胸腔还正好顶着她的胸部,姿势十分暧昧。
萧政也不知所措,一动不动,她都能感觉到他沉重的喘息声和微微的苍兰香味,脸不住的红了……
而男人似乎是看到了她的羞红,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温度持续升高,他似乎就要情不自禁地再深入这个吻的时候,夏子衿由于腿被压得麻了,忍不住动了一下,而这一动把他所有的理智都拉了回来。
他迅速的起身,连衣服有点皱乱都无暇顾及就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喝起了咖啡,举止僵硬,神情不自然,强装镇定,鉴定完毕!
而夏子衿则冷冷地起身,手忍不住练练擦着嘴唇,仿佛十分嫌弃,也没有注意到萧政周身由于她的这个举动,开始弥漫着低气压。
她刚刚是怎么了,不久是嘴巴不小心碰了一下吗,竟然还脸红了……
她跟萧政虽然早就在新婚当夜亲过了,可那是在她被同生芯片控制的时候,根本没有了自己的意识,所以实际意义上来讲,那根本不算他们之间的吻。
而这一次……算吗?
整理好衣服,她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不自然地故意不往她这边看,还一致端着那杯早已喝完的咖啡,她小小在心里忐忑了一下,好尴尬……
夏子衿下意识的就要找话题:“谢谢你刚刚接住了我。”诶?这个谢听起来有点别扭啊,明明是他们打架,她才会要摔倒的!如果他不还手乖乖地让她打不也就没这事了吗?
可是,他才不会乖乖地让她打……一个暴力狂!
“咳咳,没事。”只见他终于放下那个空杯子,佯装自然地又拿起一份报纸。
有事……这可是她被占便宜了,怎么还得她来缓解气氛?真是不公平…
“那个、那个我真的跟他没啥的。”明明说的是实话,却无缘无故的结巴了,夏子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而萧政因为这句话,终于抬头看了一眼她,眼里不知道闪过什么,只见他紧绷的表情放松了几分,轻轻一应:“嗯。”
好像没什么起色,更尴尬了……
而这货你就不能别装了吗?那报纸你要去参加舞会的时候就看过了。
她无语,跑到一边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香味似乎吸引了他,他抬头看了一眼她。
眼里满是怎么不给他也泡一杯的意思,而夏子矜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脑一抽,就将自己的咖啡倒了半杯给他。
刚倒完,她就觉得不妥,貌似有点暧昧了……
她不自然地又回到了位置上,而令她惊奇的是,萧政就这么拿起那半杯咖啡喝了起来。
她差点没呛到!
“咳咳,那个……”她思前想后,突然想起要跟他说树林里遇到的那件事,“刚刚在舞会的时候,我觉得无聊就走了出去…”
他问完抬头看她,皱着眉听着夏子矜叙述刚刚自己在树林的听闻的一切。
“你确定有人要杀你?”他狐疑地看着她。
“对啊对啊!”她猛的点头,他现在可是她唯一的救世主啊。
他又思考了一番,看着她沉重地说:“我会派人调查这件事,在这之前,你给我好好的,安静地待在我身边。”
她如捣蒜般点头,一脸信誓旦旦。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惑,如果他们真下了什么比较剧烈的药,你到底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这一问倒把她问懵了,要她想啊,原夏子矜根本就没有逃过这一劫,只不过正因为这毒药,死了原来的夏子矜也正好让她穿越了过来。
真是万年也不一定一见的头彩,可这怎么能跟萧政说呢……
想着,只好胡乱搪塞了。“我也不记得了。”
而这一副不自然的样子倒让萧政怀疑了,他逼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真的是不记得了。”
最后他沉思一番,还是放弃了逼问,如果她想瞒着他,他问多少遍也是一样的。
而此时她可没忘记一件事,她连忙坐到萧政身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会保护我啦?”
偏偏这时,悬浮飞车就到达目的地了,他起身,略过她。
可夏子矜还是听到了一声小声的嗯。
还好还好,有这么一个太子爷护着自己,小命总算有点保障。
跟着萧政回了晨宫,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她伸了伸懒腰,舒服地躺在了大床上。
能睡觉就是好啊,那些装模作样舞会她真的不想再参加了。
翻了个身正想睡觉,突然间灯灭了,她原本也没在意,却听到拖鞋的声音。
他没走!而且在一步一步地往这边走……
他不会是想跟她一起睡吧?做那种……翻…云…覆…雨的事?
一想到这,她睡意全无,虽说昨晚就被他压在身下,而她也已经是他的太子妃了,可她不是原来的夏子矜啊,要她配合他做那种事,还不如杀了她……
夏子矜正要起身,却又转念一想,这家伙跟她既然缔结了那什么见鬼的同同生婚姻,无论她怎么防备,恐怕也逃不了被占便宜的命运。
唉,左右挨刀,不过早晚的事。
别挣扎了,省点力气。
想罢,她所幸就装死躺在床上。
而萧政走到了床沿特地观察了一下她,沉着脸躺了下来,一看就是装睡。
黑暗中,他粗糙的大手笨拙的开始脱起了她的衣服。
一个扣子,两个扣子,三个扣子……
她的身体开始僵硬,像一块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布,可谁知道呢,她心里早就汹涌澎湃。
忍住,夏子矜你要忍住,不就是那种事情吗?就算反抗了你还能怎么样?
外衣解完了,解内衣,而他并不打算直接扯开内衣,而是一手覆上了她的左胸,试图伸进内衣里面。
不行了!忍不住了!反正左右都是死路一条!
她迈开腿一脚就踹向了男主,可萧政仿佛早猜到了她会这么做,一把抓住了她的腿,灿若星子的双眸在黑暗中范着粼粼冷光,她一下子就被震住了。
他不以为意,又要开始继续手中的事。她却回过神想要劝阻:“亲、亲爱的太子爷,你看我这种小身板怎么能够承受你这种重量呢?你可以先起来一下下吗?”
萧政不予理会,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要低头埋向她的颈子。
她慌忙阻止:“你看、你看我现在失忆了,我们进展这么快不太好吧?好歹也得先培养感情啊,你说对不对?”
“感情?”他嘲弄,“你觉得我们之间有必要培养感情吗?”
没必要……
“可是你看,我都这样了,胸平屁股小的,你能有那兴趣吗……”越说越小声,她自觉是撒了谎,她对这副身子还是挺有自信的,只不过现在情况紧急,也怨不得她胡说八道了……
“哦?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巴巴地想上我的床,现在怎么倒贬低起自己来了?”他低头,在她耳边呢喃。
她一下子一个激灵,这男人怎么这么难搞啊……
“可是、可是我……”她就是不想跟他做那种事情呗……可这是理由吗?在男人看来,这是笑话吧?!
“可是什么?”他不耐。
“没什么!”思来想去,再挣扎也没用,打也打不过他,说也说不过他,倒不如省点力气。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脸上,萧政看到了她满脸的不爽和无可奈何,这才真的相信她是真的不愿意。
他挺直身子,一脸郑重,虽然坐在了她的身上,却使用腿部的力量不将重量压在她的身上。
黑暗中,夏子矜听到萧政说:“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需要解决。你是我的太子妃。”
就最后一句,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一副我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表情。
夏子矜简直大大地窘了一张脸,感情这男人是把她当做泄欲的工具啊……
萧政见她不语,依旧审慎女主,接着说:“如果你剥夺了他的基本需求,这可是不人道的表现。你会这么做吗?”
夏子矜这下更加窘了,他自己不觉得这样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污的话很不妥当吗?
真的一点都不尴尬吗?
敢情这暴力狂脸皮也不是一般地厚啊。
她实在听不下去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话,急忙说:“那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你可是皇太子,我都说同意了,还有谁会不同意?这样就不会剥夺你的基本需求了啊,大家相安无事,多好!”
如果他觉得一个一个找目标太累了,没关系,她替他找,肥的瘦的矮的高的,再不济,就蒋琳那货拖过来,只要不是她就好了……
萧政听着她的话,脸色越来越阴沉,他是瘟神吗?这么防他!“你听着,我是皇太子,你是太子妃,这种事你拒绝不了我。而我,不会背叛婚姻,更不会做出有损皇家颜面的事。”他俯首接近她的脸蛋,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皮肤,又道,“让我去找外面的女人,对你来说也没有好处,况且有你能让我折磨,我又何须去找其他人呢。”
他有时候真想看看夏子矜恢复记忆后的表现,会不会恨死了自己失忆时各种奇葩的表现。
听完他那么长的一串话,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突然间萧政从她的身上起来,躺在了旁边,背对着她。
这货不会被她气晕了吧?
不过也好,她舒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了。
可舒坦没多久,她顿时就觉得手腕上熟悉的疼痛再次袭来,脑子就开始陷入混沌。
她立即惊觉不好,难道那卑鄙无耻的家伙又动用了所谓同生?对她进行了控制?
手脚越来越软,仿佛随时都要不受控制地做一些动作。
她这是又要向萧政献媚了吗?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