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此物重要非常,还是我亲自来找,你在外面守着就是,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这必然就是刘侍郎无疑了。
段芸双躲在桌下,心中了然,原来刚才那钥匙是刘侍郎不小心弄丢的。这下她心里的疑团消失了,看来这刘大人找到东西就是那钥匙无疑了,不过自己这运气也太好了点了,心里暗暗偷笑。
她听见侍卫出去之后,刘侍郎来到书柜旁边摸了摸。那书柜滑开之后,书房内变没有了声音,她想着那刘侍郎是进了密道了。
于是她微微探出头看了看,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看他这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段芸双施展轻功飞上了屋顶,然后将那瓦片归位,又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大宁京都在晨雾中显得很不真实。
段芸双策马来到宫门外的小村落,此时为时尚早,村子里也没有几个人,好不容易遇到要上山砍柴的农夫她赶紧向他们打听破庙的具体方位。
可是问了好几个人,都摇头说不知道有这个地方。段芸双心想想必是那破庙年代久远,无人问津,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于是她决定向年老的人问,终于有个年过古稀的老头告诉她一直朝东南方向去,她谢过之后,就一路快马加鞭,向东南去。
终于,她看到了昨晚的那座破庙。她看着那破落不堪的外墙,心想怪不得没有人知道它,因为它从外面看去根本不像是一座庙。
她翻身下马,走近去,庙里的佛像在白天看起来少了一丝诡异,但是上面结满了蜘蛛网,又落了好多灰。
她走到昨晚进来的门前,下意识的推了推,没有推动。她看着这门若有所思的想着,谁能知道这门后面通向刘府呢?
段芸双慢慢的走动着,扫视着庙里的一切。肯定会有什么蛛丝马迹在的。
她慢慢的走到香案前面,被上面的一个小香炉吸引了。那个小香炉外表是镂空的花纹,看上去栩栩如生,并且年代久远,应该是跟这个庙同事存在的。
段芸双看着那香炉,心道这么破的庙里竟然有这么漂亮的物件,真是……忽然她隐隐觉得那里不太对,脑海里好像有什么闪过,可是却又抓不住。
她回想了一会,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于是又开始继续查看这庙。
找了好久也没有什么收获,她站在庙中间看着那佛像,那佛像面相慈悲,嘴角的笑让段芸双看得有点不自然。
她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又看到桌上的香炉。怎么老觉得这香炉哪里不对呢,她走过去将那香炉拿起来细细查看,除了好看之外,她看不出哪里有什么问题。
于是她又将香炉放回去,突然,她放到一半的手顿了顿,看着手中的香炉,眉头一松,原来是这样啊。
她的手拿着香炉,刚想放回去的时候,香炉和香案上其他东西形成了对比,这香炉唯一的问题就是太干净了,但是干净的很不正常。
案上其他的东西都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灰,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而这香炉上面却干干净净,甚至都能看见它上面的花纹,这就说明有人经常来这里用手动过它,这才使得它很不正常。
段芸双想到这里,又将香炉拿了回来,细细查看一番。里面除了香灰之外并无他物,看来有人是将东西压在香炉底下来传递的。
这也就解释了那刘侍郎为什么足不出户,却能知晓各种信息。看来是有人帮他打探情报,他只需要将其拿走就行了。
段芸双顿时明白了这里的一切,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只是,这次自己要受点苦了,不过为了对付那狡猾的龙章华,她豁出去了。
她将那香炉摆回原位,除了庙门,翻身上马,准备迎接下面的挑战。
这天刘侍郎上完早朝照例乘着官轿回府,街上的行人都自觉地将中间的路空了出来。
段芸双此时正坐在一家凉茶铺子的桌子旁默不作声的喝着茶,眼睛却盯着刘侍郎的轿子,忽然袖中一动,将手中的石子朝那马弹去。
只见那拉轿的马突然痛苦嘶叫一声,两只前蹄高高扬起。马车瞬间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街上的人群被这受惊的马吓作一团,都慌忙的向安全的地方躲去。
这时那轿子上的马夫被那受惊的马儿一颠也吓得丢掉手中的缰绳,向旁边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轿子快倒的时候,人群中飞出一个白衣少年,只见那少年迅速朝马车奔去,坐在马身上,这才将那受惊的马儿压下来。
待马车平衡之后,那白衣少年连忙拉开轿帘查看轿内的情况。人群中一阵唏嘘,庆幸没有危险发生,也对着身手敏捷的少年投去赞许的目光。
这少年就是段芸双,她拉开轿帘看见里面的刘侍郎已经不省人事,心道整合我意。于是转身去看那马夫,只见那马夫也因为受了惊吓,此时正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样子是不能再驾这马车了,段芸双下了马车跟他说了刘侍郎的情况。随即将马夫扶上马车,自己则坐在一旁驾着马车,还请求那马夫指路。
那马夫受了惊吓,又看这白衣少年气度不凡,当下对他感激不尽,一遍跟他指路一边不住的感谢着他。
段芸双只是让他好好坐着,自己驾着马车不一会就来到刘府,看着刘府的大门心想自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刘府了。
马车停住之后,段芸双慢慢的将刘侍郎从轿子里面背出来。心里不住的默念真是对不住刘侍郎,不过这也是为了保护他,不得已才这样的。
她在马夫的带领下将刘侍郎背到卧房的榻上,刘府的下人看着自家老爷被人背进来,还不省人事,当下都乱作一团,刘夫人听闻也急匆匆的赶过来,急得快哭出来了。
大夫马上就来了,把了脉之后,对周围的人说不要紧。原来刘侍郎本来就心脏不好,今天又被马惊了一下,心脏一时受不了就晕了过去。
大夫开了两服药,又叮嘱刘夫人让他多休息就好了。
一家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刘夫人这时才顾得上去教训那马夫。段芸双在一旁见那马夫不住的向刘夫人磕着头赔不是,就上前去跟刘夫人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当时小的也在旁边,确实是那马突然受了惊吓,这才……还请刘夫人开恩呐。”
刘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段芸双,问道:“你又是谁?你在这干什么?”
那马夫急道:“夫人,正是这位小兄弟制服了那受惊的马,也是他将老爷背回来的。”
刘夫人听了,当下就站起身上前端详着段芸双,脸上若有所思。随即微笑着多段芸双说道:“这位公子救了我家老爷,理应重谢,来人啊,快去给这位公子准备厚礼。”
段芸双拱手恭敬的说道:“夫人不必多礼,在下只是路过,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求回报,还请夫人收回成命。”
“那怎么行,公子有公子的原则,但是我该谢还得谢,还请公子收下。”刘夫人看着眼前的段芸双,眼神里有些异样,虽然她极力隐藏,但还是没有逃过段芸双的眼睛--她在怀疑自己。
“夫人既然这样说,那在下也就不推辞了。”说完她接过下人呈上来的黄金和细软。
“本来公子如此大恩大德,府上是怎样都要将公子留下好好找到一番的。只是眼下老爷受了伤,府上也不能好好招待公子了,还望公子多担待。”刘夫人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歉意。
这是在向自己下逐客令呢,段芸双见这刘夫人不是一般人,为了不让她起疑,当下就说:“夫人严重了,在下就不打扰贵府了,告辞。”说完拱手行了一礼,转身就走了出去。
刘夫人看着那白衣少年的背影,眼神闪烁,似乎在确定着什么,随即喊道:“公子请留步,虽然现下是不能好好照顾公子,还请公子在府上住上几日,等老爷醒了之后,再慢慢款待公子,公子意下如何?”
段芸双站住脚步,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随即转身说道:“夫人真是太客气了,夫人这番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一介平民,住在府上实在是不合适,在下还是告辞了。”说完又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刘夫人看段芸双这般气度不凡,当下就消除了对他的怀疑,又暗自后悔自己刚才严重了。可是段芸双已经走远了,于是她叫了两个手脚利索的下人跟着段芸双,看看他住在哪里。
段芸双走在路上,心下了然,这刘夫人果真不一般,现在又派人跟踪自己,不知她是何用意。
只是觉得自己今天没能一举留在刘府,再想进刘府是难上加难,心中不禁又郁闷起来,想着对策。
段芸双一个人在客栈没精打采的住了几天,这天她正下楼准备吃饭,店小二拿了一封信给她,说是有人专程送过来的。
段芸双不明所以,拆开信之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看来这刘夫人不简单啊。
原来这信是刘府送来的,说是请自己务必去一趟刘府。段芸双眉毛一扬,看来自己不用想办法进刘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