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行走的部落离开白山部落。
走出好一段距离后,阿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远处的白山部落。
白山部落灰白色的城墙安静的耸立那里,阿远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
他有点失望,收回了目光。
行走的部落是最后一个离开白山部落的外来部落。
在他们离开后,白山部落的雄性兽人们开始准备狩猎的事情。
虽然现在靠着自己养殖都可以吃饱了。
但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战斗能力,白山部落的雄性兽人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外出打猎的。
青山留了一部分有战斗力的雄性兽人在部落留守,带着大部分的雄性兽人浩浩荡荡离开了。
玄乐和夏宁两个小娃娃奶声奶气跟自家舅舅说再见。
夏树对两个小娃娃说,会给他们抓回可爱毛茸茸的兔子,让夏枫给他们做美味又可口的冷吃兔。
玄乐高兴的欢呼了起来。
夏宁也有点高兴点头,他虽然不能多吃,但是还是被允许吃几块的。
听到一大两小的对话,夏枫的嘴角抽了抽,开始思索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式不对。
可爱又毛茸茸的兔子?抓回来专门为了吃的?
也不知道像谁。
夏枫内心叹气。
阿远离开的那一天,她没有去看。
有些事情当断则断,她也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因为,上次他也说过,在桃花盛开的时候会回来的。
结果一直没有任何的消息。
她等得太久了。
现在不想再继续等了。
像没有期待的去等着,不如当他死了。
那样还痛痛快快的。
反正,他又不会真的死,现在也活得好好的。
夏枫抬起头,眺望着湛蓝的天空。
这个世界的天空一直都很蓝,或者是没有任何的污染。
云朵也很白。
阿远看了看天空中悠悠飘着的白云,赶紧赶路。
他要赶紧回到虎城,把自己身上的事情给处理完。
然后回来找夏枫。
不远处的山上。
羽曲双手别在背后,看着平原上赶路的队伍,俊美的脸上抹着脏兮兮的泥土。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往日花枝招展的打扮,五颜六色的羽毛都摘了下来,腰间只别着一块兽皮。
这一副打扮即使跟他很熟的兽人,一时间也认不出他的。
“太阳真晒,”羽曲喃喃自语的说道。
“族长,他们很快就到陷阱那边了,”一个雄性兽人来汇报道。
羽曲嗯了一声,“早点解决吧。”
现在自己这一副打扮丑得要死的。
“记住,我们的主要目标是那个阿远,其他的兽人不管也没事,”羽曲对手下说道,“他们要是逃跑的话就让他们跑吧。”
“是!”
手下陆续散开,羽曲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地面上长出来的小野花,他叹息着说,“真的不想做这种事情。”
可是没有办法啊。
阿远的步伐停了下来,他的眉头微微蹙起,这一次他走在前面,他一停下来,身后的队伍也跟着停下来了。
“少城主,怎么了?”出了白山部落,黄大力就恢复了对阿远的称呼。
“不对,”阿远的表情有点凝重,“让大伙戒备……”
“嗖!”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破空的声音响起。
不远处的树林中射出了一支支寒光闪烁着利箭。
阿远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为什么在西大陆这边会有弓箭的?
他来不及多想什么,吼道,“躲!”
他动作敏捷扯着身边的黄大力躲到了手推车的后方。
嗒嗒嗒!
利箭落在车上的木箱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这怎么回事?”黄大力的心有点慌。
到西大陆做生意,他已经做了近十年的时间。
被当地的部落袭击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西大陆这边的部落十分落后基本上没有什么武器的。
所以他们一直很轻松的将那些袭击他们的部落给解决掉。
这一次袭击的家伙有着弓箭。
要知道,西大陆压根没有……
不对,西大陆这边有一个部落是弓箭的!
想到了一个可能,黄大力的内心一沉。
他哭丧着一张脸对阿远说,“少城主,是不是我们把夏枫大人惹生气了?她要收拾我们?”
阿远觉得黄大力说的话有点无厘头,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你胡说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黄大力说道,“整个西大陆只有白山部落有弓箭的。”
白山部落不止有弓箭,他们还有其他的武器。
虎城有的,他们都有,虎城没有的,他们也有。
黄大力只有想到是少城主在白山部落把夏枫得罪了,夏枫要把他们诛杀在路上。
不料,阿远听完他的分析嗤笑了一声,他说,“你在想什么?夏枫如果真的想杀我们用得着这么费劲?”
他们是最后离开白山部落的,如果夏枫真的想杀,把白山部落的城门一关,他们也别想从白山部落离开。
再在他们吃的饭菜中下一点东西。
他们一群兽人早就死翘翘了,用着这么麻烦。
“那,那是什么人在袭击我们?”黄大力听到他的话,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太久没有遇过风浪,一时被吓着了,脑子有点抽了。
竟然想到是夏枫在袭击他们。
“显然不是冲着货物来的,”阿远冷笑。
黄大力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
这一次队伍中多了一个他。
如果不说冲着他来的,阿远自然是不信的。
能从那个通道走过来的,不止黄大力,还有其他的势力的兽人。
是谁?
百羽、朱雀?
又或者是黑城?
阿远脑海中的思绪千百转。
他很快没有再继续去想了。
因为小树林里没有再继续放冷箭了。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
阿远对黄大力等兽人使了一个眼色。
冲天的喊杀声响起。
黄大力带过来的兽人都是一流的好手。
这些年他的商队发展得越来越好,自然有更多的钱可以招收更出色的战士过来。
他对自家的手下还是很有信心的。
然而,这一次袭击的雄性兽人显然也不是一般的兽人。
一时间双方都绞着了。
只有阿远一人在单方面的虐对方。
不远处的小山头,羽曲的眉头微蹙,他转头看了看一直坐在树下闭目养神的雄性兽人说,“该你上场了。”
那个雄性兽人的脸十分惨白,仿佛长年不见天日似的,听到了羽曲的话,他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