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静红了眼,酒精麻痹了她的理智。
看见落鹤轩跟别的女人亲密无间时,她便再也控制不住。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先做出行动。
她猛得跑过来推开李雪,抓着落鹤轩的领子,毫不犹豫地吻了下来。
一时间,周围人目瞪口呆。
落鹤轩没有动作,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丁静,任由她放肆的举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丁静面上平静,心里却波涛翻涌。
刚刚她可以说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冲动行事,但亲上的那瞬间,她脑子就清醒过来。
现在所有人盯着,她旗鼓难下,只能继续装疯卖傻。
“落鹤轩,你这个……”
“想说什么,回家再说。”
丁静话还没说完,便被落鹤轩大横抱起。
男人抱着她大步离开。
临走前,他还不忘对众人说道:“我还有点家事处理,就先走了,你们尽管玩,都记在我账上。”
……
落鹤轩抱着丁静直接去到了顶楼的套房。
被男人放在床上的那一刻起,丁静闭着眼,选择装死。
实在是太过社死。
如果她真醉了,发酒疯也就算了。
偏偏她意识还这么清醒,也知道自己做的任何事。
为了避免明天醒来尴尬,她还是选择装醉,忘记发生的一切。
然而落鹤轩却不许她遗忘。
男人俯下身,抓住丁静的下巴,强迫她睁眼。
“丁静,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
丁静被抓得一痛,不得不睁开眼。
睁眼的那瞬间,她撞进落鹤轩深不见底的黑眸。
他的眸子好似天上的星星般耀眼,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这一刻,丁静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醉了。
不然她为什么觉得落鹤轩这么勾人,好似她是他的唯一珍宝一样。
“丁静,回答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落鹤轩再次发问。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女人,势必要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不想再跟她耗下去了。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招惹了他,就没有后退的可能。
丁静没有回答,而是搂住落鹤轩的脖颈,将红唇献了上去。
这一刻,丁静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很清醒。
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
但她不后悔。
这可能是她唯一能跟落鹤轩亲密的机会。
等第二天醒来,他们又将回到原点,不再相见。
她爱他。
丁静很清楚自己的心。
这一次,就把一切都归咎在酒精上面吧。
就让她任性这一次。
明天醒来后,她再也不会心存幻想。
他们之间所有的纠葛,都留在今天吧。
落鹤轩搂着丁静,加深了这个吻。
他不管她现在是醉酒还是清醒,成为了他的人,就别想再逃开。
“丁静,这是你自找的,明天醒来后,不管你记不记得,这辈子都注定跟我纠缠在一起。”
丁静下意识颤抖了一下,却还是闭着眼承受着男人给予她的一切。
这个决定她不后悔,明天之后会发生什么她不想去管,她只想感受当下。
……
清晨,丁静难受的睁开眼,不止头疼,身子也快散架一样。
她掀开被子,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昨夜的落鹤轩就跟疯子一样,她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入睡的。
丁静忍着难受穿好衣服,身旁的男人已经不知所踪。
她松了口气,至少不用起来面对他。
但现实总是很残酷。
在丁静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时,落鹤轩推开门进来。
他将手上的早餐放在桌上,“既然起来了就先过来吃吧。”
丁静低着头,不敢看他,默默往门外移。
“不用了,我不是很饿。”
“丁静,昨天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
在她快移到门边时,落鹤轩的话让她停在原地。
丁静吐了口气,她知道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会气,随后转过身,将早已组织好的语言说了出来。
“我昨天喝多了,我最后的印象就是你让我替你喝酒,后来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了解。”
“我27岁了,不是傻子,就算昨天没有记忆,我的身体也告诉我,我们之间发生了关系,但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我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
“所以昨天的事你就当成错误忘了吧,如果你想跟我当朋友,我欢迎,如果你不想,我也不强求,我说完了,就先走了。”
她机关枪似地吐露一大串话,便准备离开。
但落鹤轩又怎么可能让她逃,他长臂一伸,紧紧将丁静搂在怀里。
紧接着,他不顾女人的反抗,强行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丁静,我昨天再三问过你,是你先吻我,在我落鹤轩眼里,没有酒后乱性,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我会对你负责。”
“我不需要。”
丁静想也不想拒绝。
她不需要他的施舍。
她跟他发生关系是自愿的,她不会用这层关系去逼迫他娶她。
她接受他不爱她。
但不接受他的怜悯。
“落鹤轩,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你说是我先开始的,那好,我跟你道歉。”
“这种事吃亏的是我,我都不需要你负责,你在这委屈什么。”
话落,落鹤轩脸色黑沉得可怕。
他目光如寒冰一样直射向丁静,薄唇微启,说出口的话毫无温度。
“丁静,最后一次问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好好谈谈。”
“谈什么?”
丁静冷漠地扫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你现在就说,说完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别见。”
落鹤轩赤红双眼,感觉心都在抽痛。
这个女人真狠,每一句话都能精准的扎在他的心窝上。
他是有想过她醒来后会否认一切,却从没想过一夜过后,她竟如此心狠,一个劲的想跟他撇清关系。
他真的想扒开她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
“丁静,你就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另一个男人你也可以?”
被这么质问,丁静下意识颤抖了一下。
紧接着,她忍着泪嘶吼回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