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样吗？”
赵曦玉笑容僵住，有些捉摸不透荣兰的意思。
荣兰也没有看出赵曦玉的不对劲，一说到以前的事，她就有些打不住，滔滔不绝起来。
“是啊，当时暖夏经历了很多，原先的她也很胆小，不敢说话，也就是现在，她才获得幸福，人也开朗了许多。”
“以前飞尘跟她说话，她都不好意思回应，夸张到一起吃饭的时候她都不怎么敢多吃，现在变化这么大，我也是真的特别替她开心。”
赵曦玉止不住地在脑海里乱想。
姑姑对他们两人这么亲密的相处毫不在意，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曾经就是这般亲密无间。
虽然暖夏姐有了家庭，可她还是会有些嫉妒。
因为她从未这么跟慕飞尘愉快地聊过天。
赵曦玉忽然有些责怪自己的内向。
即便到了现在，她跟男人在一起时，还是会紧张，会心跳加速。
这就导致她根本就找不到话题聊天，也做不到这么健谈。
她之前一直追问慕飞尘，他的前女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慕飞尘被她缠的无法，才简单说了几句。
他的前女友也是一个健谈外向的人。
而她，可能性格已经定型。
她这辈子都做不到与人自如的交流。
他的理想型，应该不是她这样的吧。
如果不是暖夏姐的撮合，他们是不是也不会在一起。
太多的疑问压在赵曦玉的脑海里，让她脱口而出。
“姑姑，暖夏姐以前跟飞尘是什么关系呀？”
听到这话，荣兰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么问？”
“没……没什么。”赵曦玉装作无事的样子，“就是看他们关系挺好的，我也挺想有一个能说说话的好朋友。”
“他们的关系说来也挺复杂的。”
荣兰笑了笑，只当她是随便聊聊。
对于慕飞尘曾经喜欢过曲暖夏这件事，她也并没有刻意瞒着。
人生很长，喜欢过一个人非常正常。
而且现在的飞尘对暖夏再无其他情愫。
飞尘和曦玉之间这么亲密，应该都告诉她了。
“曦玉啊，你要是以后想跟人说话了，就来找我，我虽然跟你年龄差的比较大，但我心态年轻，肯定没有代沟。”
“说起来你应该是飞尘除了暖夏之外，第二个带回来，介绍给……”
“在聊什么呢？”
慕飞尘走过来，自然地打断了荣兰的话。
他拉起赵曦玉的手，“已经忙完了，等饿了吧，我们现在去吃饭吧。”
“你这死小子，走路也没声，吓我一跳。”
荣兰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起身拉着暖夏出去，没把刚才闲聊的话当回事。
“暖夏，你跟我们一起去吃吧，正好到饭点了。”
“不了。”曲暖夏摇摇头，“兰姐你们去吃吧，深寒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过来。”
顿了顿，她又有些无奈，“我要是再不回去，指不定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出来，我们下次再约吧。”
“这陆家小子，还真是一步都离不开你。”
荣兰没再强求，跟在慕飞尘和赵曦玉后面。
几人说说笑笑，一路往饭店走去。
进到包厢，荣兰有些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喝了些酒，絮絮叨叨叮嘱了他们许多。
能看到慕飞尘找到幸福，她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饭桌上，基本都是荣兰的声音，偶尔伴有慕飞尘和赵曦玉的声音。
一顿午饭，硬是给他们吃到下午。
荣兰也成功将自己喝醉。
慕飞尘送姑姑回家，将她安顿好后，拉着赵曦玉回到车里，严肃问道。
“曦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不开心？”
“啊？”赵曦玉迷茫地抬起头，连忙摆摆手，“没有啊，可能是累了吧，中午没睡午觉，回去睡一觉应该就精神了。”
“别骗我，老实告诉我，好吗？”
慕飞尘没有信她的话。
他了解她，女孩虽然在笑，可他能敏锐的感受到其他情绪。
虽然她平时就话不多，可餐桌上的沉默寡言，还是暴露了她的心境。
是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好了？
这种应该开心的日子，为什么她还会这么闷闷不乐。
她不想见他的家人吗？
这个念头一闪过，慕飞尘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得不到赵曦玉的回应，他的心里越发焦躁。
但又怕自己伤到女孩。
慕飞尘摇下车窗，解了解领带，透口气。
见男人这样，赵曦玉心里也不好受。
她有很多话想问，却又无从下口。
最终只能强颜欢笑，表示自己没事。
“飞尘，我真的没事，你别多想，我们回家吧，应该是出来久了，有些累了。”
“曦玉，你知道吗？你真的不会撒谎。”
慕飞尘淡淡的声音传来。
片刻后，他打开门走下车，点了根烟。
他很少在赵曦玉面前抽烟，他知道女孩闻不惯烟味。
也只有在这种焦急不安的时候，他才克制不住，只能用烟来麻痹自己。
赵曦玉同样明白这一点。
她也想跟他好好聊聊，可她真的不知道该问什么。
她严肃的问过他的感情史，甚至旁敲侧击希望他能告诉她，他到底对暖夏姐是什么样的感情。
可那时候他都装听不懂，逃避过去。
就像今天，在姑姑要说出曾经的过往时，他不动声色地将话打断。
慕飞尘到底是怕她误会，还是想瞒着她？
赵曦玉不懂，她真的看不明白他。
沉默许久后，慕飞尘掐灭烟，回到车里。
顿了顿，他转过头看向女孩，抓住她的手，认真地开口，“曦玉，我知道还有很多不足，还有很多要改进的地方。”
“所以我希望你能诚实的告诉我这些缺点，我都会改，我想成为你喜欢的那个样子。”
“可这个前提是需要你坦白的跟我说，而不是什么都埋在心里，你心里的很多想法我不懂，也猜不到，你不说，我就不知道该从哪里改，该怎么做。”
赵曦玉眼眶含泪，止不住的委屈，“我说过啊，可你根本就不回答我。”
“我问过你，你跟暖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可你怎么回答我的？我没有办法不去乱想，我也会嫉妒也会吃醋。”
“我也不想看你跟别的女人那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