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赵曦玉因为受不了烟味，小声咳嗽起来。
慕飞尘回过神，立刻将烟掐灭，驱散味道。
面对她，他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他已经快要压抑不住情绪。
许久后，慕飞尘小心翼翼地开口，“曦玉，真的不愿意再跟我说一句话了吗？我现在就让你这么厌烦吗？”
赵曦玉看着窗外，忽然轻声反问。
“只做普通朋友不好吗？”
她也只能做到如此。
她知道他不会同意当陌生人，所以普通朋友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状态。
不过多深交，只是点头之交。
她累了。
对他，她不想再纠缠。
一阵沉默后，慕飞尘突然问道：“赵曦玉，你还爱我吗？”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赵曦玉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后，才喃喃开口。
“这重要吗？”
“所以，真的没有挽回余地了？”
慕飞尘无力的话让赵曦玉心口一痛，她突然想，要不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下去吧。
以前的事，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可最终理智占据上风。
她咬着牙，硬是点了点头。
“嗯。”
发出音的那一瞬间，慕飞尘猛得掰过她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上来。
男人双眼赤红，显然已经在崩溃边缘。
他不接受这个答案，他看得出她还爱他，他不会让她逃离。
赵曦玉睁大眼睛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男人的束缚。
无奈之下她只能狠下心，用力咬了下去。
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蔓延。
但慕飞尘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血腥反而更加刺激他加深了这个吻。
对他来说，此刻没有什么痛，比得上他心里的痛。
从她点头的那一刻起，他就没了理智。
哪怕赵曦玉恨他，他也不会放手。
然而下一刻，女人委屈的眼泪流下，唤醒了慕飞尘仅剩的一点理智。
他移开身子，痛苦地摸了摸她的脸。
“抱歉，我不想这样的。”
赵曦玉红着眼眶躲开他的动作。
他就会逼迫她。
打一巴掌给一颗枣，有意思吗？
这不是她要的。
好像在这段关系里，她的意见不重要，她的想法不重要，所有的一切，都要由他来主导。
赵曦玉真的累了，她不想再跟他多谈下去。
没有结果的对话，谈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缓了会情绪，她冷淡道。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了，以后也别再见面了。”
说完，她便想开门离开。
毫不意外，车门又被上锁。
赵曦玉恼怒地看向慕飞尘，加重语气，“开门。”
男人没回答，只是一直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状，赵曦玉也不再多言，冷漠地靠在椅子上。
空气中逐渐升起一抹凝重。
许久后，慕飞尘缓缓开口，“现在冷静了吗？”
“到底是谁不冷静？”赵曦玉环胸冷笑一声，“慕飞尘，我觉得我已经是很好的脾气了，可你不能因为我好说话，就一直欺负我。”
“我真的不想再跟你多说什么，开门吧，我该回家了。”
她真的累了。
从提分手开始，她都没有大吵大叫，一直冷静对待。
说起来，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他的错。
她甚至都没有怪他，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
沉默了一会，慕飞尘忽然向她解释，“曦玉，我曾经是喜欢过暖夏，我不想告诉你，也是害怕你会多想。”
“以前我一直能把所有事情处理好，我总是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的决定是最正常的，到现在我才发现，我没办法很好的处理，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伤了你的心，我很抱歉。”
顿了顿，他转头望向她，“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知道我跟暖夏到底发生过什么，我瞒着你不是因为对她还有情，而是我怕失去你。”
“你想知道，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然而接下去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赵曦玉打断。
“我不想听了，你也不必说了，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可能不止这一件事，我们两之间的差距很大，互相融不进对方的世界。”
“这件事说清楚，也会有其他说不清的事，我很累了，与其之后一直痛苦，不如现在就此对住，对彼此都好。”
慕飞尘攥紧拳头，青筋凸起，险些控制不住情绪。
但所有情绪堆积在一起，到最后只剩下无力。
他低下头，喃喃道。
“这对我不好，我不想要这样。”
慕飞尘耷拉着眼帘语气受伤，听得赵曦玉又是一阵心疼。
可她还是装作没听见的模样，拉了拉车门，提醒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好，我送你。”
话落，慕飞尘调整好情绪，驱车离开。
很快，到了赵家。
下车前，慕飞尘拉过赵曦玉的手，声音缓和。
“曦玉，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对你的心，今天晚上先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赵曦玉抽回手，没有回话。
他总是把她当小孩子，总认为她耍性子。
甚至现在还独断专行，不听她任何话语。
所以这就是他所谓的尊重吗？
赵曦玉不想与之争吵，冷着脸下车。
她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回头。
隔天，赵曦玉起床在家待了一会，便选择出门。
她不想让爸爸担心，而她也发现，出门散心的确能很好的扫去心里的阴霾。
然而她一出门，就看到了慕飞尘的身影。
男人似乎早就在门口等着。
他靠着车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见赵曦玉没有动作，慕飞尘也不恼，走上前拉过她的小手，“曦玉，你今天想去哪？我陪你一起。”
赵曦玉用力地抽回手，语气不耐，“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可以吗？”
说完，她快速走开。
慕飞尘也明白，没再上前拉她。
可这男人也不走，就像是甩不掉的跟屁虫一样，走哪跟哪。
赵曦玉被缠的不行。
想好好打卡景点也做不到，慕飞尘的身影总是那么强大突出，让人忽略不掉。
一整天下来，赵曦玉就像是在跟慕飞尘玩躲猫猫一样，生活里处处都是他的影子。
她烦的不行，一气之下回了家。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亦是如此。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