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如此真挚的话语秋叶也微微的轻愣了一下,她自然知道她这样的决定是为了冬雪姐姐,可冬雪姐姐似乎已经泥足深陷了,也不知道她是否能拔出来。
——虽然说安泰这个人着实危险的紧,可若是她愿意姑娘真的要拆散吗?不过想到上一次和他说起这事情,那那淡漠的眼眸她还是微微瘪了瘪嘴,这恐怕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缘还是孽。
御无邪走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主仆二人在梳妆镜前细语,他走过去的时候二人立刻止声,本来是自然而然的动作,可被御无邪紧紧盯上以后莫七娘和秋叶都快要觉得她们二人做错了事情一般。
莫七娘对着秋叶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然后才对着不远处的御无邪道:“我给你擦拭一下发丝吧!”
“好!”
他坐下之后莫七娘亲情的帮着他擦拭了起来,而就在两个人这寂寞无言的环境下御无邪忽然轻声询问:“刚才看你和秋叶聊得甚为入神,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就是说起了冬雪的终生大事,所以找她合计合计!”
莫七娘自然知道两个人刚才瞬间停止言语的模样被他看在了眼里,所以事情的枝干当是没有诳他,可这表皮的言语该如何组织也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
“冬雪的婚事不是应该问冬雪吗?你和秋叶寻思什么?”御无邪颇为奇怪,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询问冬雪的意思吗?怎么和秋叶牵扯上了关系?
“她不是害羞,所以我让秋叶盯着一点吗?这女儿家的事情哪有那么直白的,这叫迂回战术。”
御无邪听着她这话微微的轻愣,最后无奈地笑道:“当真是难懂的厉害,怪不得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完全是深不可测啊!”
“……”
就在莫七娘苦于不知道用什么话语去堵他的话时,只听他又关切地道:“对了,你最近在府里面诸事可顺当,母妃那边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没有,你不必挂念,大事为重!”
莫七娘自然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在宣王府的生活,可这内宅是女人的天下,她不能将他的精力放在这等琐事上。
“嗯,我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旁的事情,我带你去外面走一走如何?”他不知道是临时起意还是计划良久,只是说话的时候那眼眸里面带着几分兴奋之意。
“去哪里?”
“当初莫家进京的时候,你们曾经借住的‘宛院’你可还记得?”
当初在雪地里面她好似是发现了什么寻寻觅觅,而自己的雪团出现将人吓走了,后来她领着她弟弟打雪仗,自己原本只是想站在远处看一看,可却不料一颗雪球向着她砸过去,所以他才会现身一见。
——那个时候他还觉得她是和楚连城有婚约的未嫁女,而自己也是笑傲朝堂的铁血儿郎,可殊不知在慢慢的接近中居然更加深深地沉迷,不得不说他真的中了一种叫做莫七娘的蛊毒,而且至死不渝。
莫七娘听他说起‘宛院’微微的一愣,当初自己在‘宛院’落脚的时候便怀疑过那个地方的枸局,本想着将那里面的东西凭着自己的记忆画下来,然后寻找自己的大哥问一问,可后面的事情太多她当是将这事情给忘记了。
“自然是记得,当初那院落可是漂亮的紧,不过那个时候是冬季,不知道现如今是否也入冬隆冬时的漂亮。”
听着她对‘宛院’的印象,御无邪也是轻笑出声:“那里应该说各个季节的景色都不同,你若是去了会喜欢的。”
“可母妃那里……”宣王妃最近对她可是管束的紧,所以这要外出那么远的地方,也不知道可不可以。
“母妃那里我会去说,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极有可能会在那里小住一段时间!”
御无邪听出她的话里面的担忧,轻声地安抚着她,虽然说他最近一段时间不在府里面,可府里发生的事情未必能瞒得过他,包括宣王妃对莫七娘的礼仪管教。
“小住?”
莫七娘微微有些讶然,京城距离‘宛院’并不是很遥远,若说住一两天她也是可以理解,可小住这话代表的含义似乎颇深!上一辈子宣王府的人之所以大片转移,就是因为这个地方,难道他是想要将自己先行送离?
“是啊,小住一段时间!所以你收拾东西的时候,将随身物品带上一些,免得到时候用不惯!”
“哦!”
莫七娘得到准确答复之后轻声应诺了一声,其实她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当初在永州的时候她们莫家人也是吃过苦的,所以不管未来的路会如何的艰辛她都不会畏惧。
御无邪第二日在出发的时候和宣王妃打了一声招呼,望着眼前神色平淡的儿子她眉角微微蹙拢了起来:“你应该知道她这个时候不适合离开宣王府!”
“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告诉您这样的事情!”
“无邪,他是你的父王!”
听着他口气里面的散漫,宣王妃声音里面带着几分不知名的急切,显然是想要让他纠正自己的口吻。
“我不想和您谈论一个下毒手杀自己儿子的人,我只是来知会您一声,我要带着小七外出一趟,旁的事情我自然会有自己的计划。”
御无邪说完便站起来准备离开,后面的宣王妃也趔趄地站了起来:“他都给你解释过好多遍了,他只是想给你和忘掉记忆的东西,可却不料是剧毒!”
“他这样的话你相信吗?他是想要我忘掉记忆,可更多的是那药还有一半让人致傻的药性,可他一点都不顾忌,还是准备给我喝下去,好在当初是那个女人将药换成了剧毒,让后放我逃了出去,为的就是我在外面毒发身亡,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碰到燕神医。”
看着她迟钝的眼神,御无邪丰神俊朗的脸庞露出淡淡地轻蔑:“这些年这样的事情我说的已经够多了,可您还在自我催眠,甚至还要跑过来催眠我,或者对于你们来说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儿子,否则当初您怎么也会走他的老路给我下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