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了?”
听着他这较真的语气,七娘唇角微微勾动了一下,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他道:“御无邪,你可以将我三哥找来吗?”
“我亏待你了?”
“不是,只是我们这样不合适。”
她费力地解释着,声音里面也有着几分无奈,虽然知道他对自己有着几分好奇,可她不确定这份好奇可以持续多长时间。
“怎么不合适,你晕过去我抱着你,就是这么简单。”他回答的很是平稳,好像七娘的问题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七娘看了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自己和他讲话,无疑是鸭同鹅讲,根本就讲不清,想到他平时的种种不好的迹象,七娘还是决定放弃,这样的人还是不要硬碰硬的好,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
“你为什么怕雷声?”
御无邪一脸审视地看着她,力求不错过她脸上的一点表情。七娘也是被这个问题问蒙了,为什么呢?每次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好恶心。
看到她又是一副惊魂不定,脸色惨淡的样子,御无邪立刻抱紧她:“好了,不要想了,我不问了,再也不问了,你不要害怕。”
七娘感觉到他身体上传来的热源,脸色才慢慢地开始回暖,也不纠结为何在这里和莫士英的问题,反而问起了旁的事情:“你们这一趟是出去公办吗?”
御无邪可能此时也感觉到她想要轻缓尴尬的意图,轻声对着她笑道:“是啊!我和他们都是去羌州办差。”
七娘听到‘羌州’二字的时候神情微微一愣,想到莫士轩的事情,她不确定他们这次去羌州是不是因为自己大哥他们的事情。
“听说羌州很乱。”
她状似无意地问,可是御无邪是何许人,自然明白她此时的意图,但是这次他也没有结果不想现在告诉她最终的答案。
“嗯。”
他回答的很是平静,好像一个字已经是他能说的最大极限。然而纵使知道她如此询问的意图他还是没有明说出来,只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七娘对上他这一句轻‘嗯’沉默了,人家都这么不给面子了,她自然也不能多问,况且若是皇差,自己这么做的确难为他了。
看着她不言语,整个船舱又回到了寂静,他也是有些无奈,此时发现他们之间好像有很多不可逾越的鸿沟。
“你母亲的事我也听说了。”
七娘点了点头,她母亲的事情在京城已经传开了,御无邪能知道她并不惊讶,惊讶的是此时他想说什么?
“当初在珍宝阁的时候我们的约定,你还记得吗?”他看着她的眼睛,握着她腰的手都紧了一紧。
七娘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只是摇头:“世子爷,七娘还在热孝中,恐怕辜负世子爷的厚爱了,若是有可能当初那一番谈话权当没有发生过。”
“你这是拒绝我吗?我可以知道理由吗?”
看着她不说话,御无邪的眼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声音里面带着几分笃定:“是因为云焰?你们二人郎情妾意?”
“不是,世子爷,我和云公子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有。”
云焰日后是要出将入相的人,自然不能因为自己而累了名声,当初他对自己有相救之恩,自己自然不能连累了他的名声遭垢。
听着她这急忙忙的解释御无邪心里面更是微微不是味道,这个女人或许还没有注意到她对云焰的保护度已经超过了他给予的范围,看来二人之间必然有着他不知道的过去,可那到底是什么呢?
“云焰对你似乎颇为关心,你可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你还记得当初我和你说过的事情吗?你只能是我的,旁人若是想要染指你,我就会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
“我向来是一个说道做到的人,若是你和楚连城这婚事不退我当是不会有过多的想法,可既然你不爱他,你只能爱我。”
对于这先来后到的事情他一向是比较看重的,当初七娘和楚连城有婚约,所以他心里面纵使对她有微弱的悸动可还是会控制自己,因为担心会扰乱她的生活,可如今她和楚连城的婚约已退,那么她便只能是自己的女人。
“御无邪,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事情,我只想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地为我母亲守孝,所以这事情我短时间内不会去考虑,我也不想耽误你,毕竟你是宣王府的嫡长子,老太君想要抱曾孙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
听着她这冠冕堂皇的说辞御无邪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倾斜了一下,若不是实在太了解这个女人,真会被她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辞打动,可自己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信她这片面的说辞。
“我祖母等得起,我也等得起,所以七姑娘你就别动脑筋了,因为不管如何你都必须进宣王府,这是我近来的目标之一。”
“你……”
对于这男人的食古不化七娘表示自己很无奈,自己这是为了他着想,怎么从他这表情来看自己似乎欺骗了他一般,自己有那么无聊吗?
“这会儿还害怕吗?”
感觉到回环往复的雷声已经走远,再加上御无邪这句话,她充分发挥了用光就丢的精神风貌,趁着他不注意离开他的怀抱,迅速下了地。
看着她此时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他斜倚在床榻上满脸有趣地看着她:“速度还挺快的吗?一点也不像晕过去的人。”
他停顿了一下,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声音里面充满了戏谑:“你不会刚才是装晕吧!否则好端端赖在我怀里面,还死皮赖脸的不放手。”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眼睛比起刚才更多了几分奇异的光芒:“原来你心悦我啊!早说嘛!”
御无邪幼年也是出生在军营,况且身为第一公子,那烟柳之地自然没有少去,这些挑逗的话显然也是信手拈来。可是这样的话可是把七娘闹了一个大花脸,自己怎么可能心悦他?
——这个浮浪子,他还真的什么话都敢说,真不知道京城的贵女们难道瞎眼了吗?没有看出来这样的人实在不是良配吗?还为了他争风吃醋,她表示自己的心灵很是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