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每次邵靖淮都不起冲着自己发脾气,但作为他的贴身助理,他总是会被波及。
纪初瑶则尽可能的减少自己同邵靖淮接触的机会,除了上下班和早晚饭,她都尽量不出现在邵靖淮面前。
一段时间后,纪初瑶胳膊上的上好的差不多了,于是请了半天假去医院拆线。
好巧不巧的,正碰上邵靖康出院。
她还有些奇怪,不是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么?怎么这次不到半个月,邵靖康就急匆匆地要出院?
邵靖康跟纪初瑶对视上,拄着拐杖冲她走了过来。
纪初瑶左右看了眼,这里是医院,人。流量密集得很,他应该不会乱来。
果不其然,邵靖康虽然冲她走了过来,但并没有凑太近,而是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纪初瑶诧异不已,心想他这是被打怕了?
她还以为,邵靖康是那种记吃不记打的人呢!
“不用担心,我对你没有兴趣了。”邵靖康眼神中尽是嘲讽,一个被不知道多少人搞过的破。鞋,不值得他付这么大的代价。
纪初瑶扬了扬眉毛,“那就谢唐少高抬贵手咯。”
她故意嘲讽道,态度轻蔑得很。
邵靖康脸上露出一抹阴狠,他用着赤。裸.裸的目光打量着纪初瑶,“回去告诉邵靖淮,别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搬倒我。”
“想抢邵氏集团?做梦。”
邵靖康分明就是当她跟邵靖淮是一伙的了,出言挑衅,看的纪初瑶都想给他来两巴掌,但也仅限于这两巴掌。
仔细想想,这话她好像也没法儿转告给邵靖淮。
她去邵靖淮面前转述这种话?除非她疯了。
“如果没别的事儿了,那康少我们回见。”纪初瑶冲他弯了弯眼睛,做势告别。
她还要给伤口拆线,还得赶紧回公关赶工作。哪有这么多时间跟邵靖康消磨。
不过听邵靖康这话……他胸有成竹的,好像已经有了什么对策?
纪初瑶也就是好奇了一会儿,接着就将莫名其妙的想法赶出脑子。
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安安稳稳地当好邵太太,等着纪书涵出来。
纪初瑶迈着轻松的步伐,从邵靖康身边走过。
“废物,都是废物。”邵靖康撇了撇嘴,一瘸一拐地离开,将纪初瑶的事情抛诸脑后。
最近邵靖淮都在忙公司的事务,其实准备点说的话,应该是在忙怀宇集团的事儿。
纪初瑶最近在邵靖淮私人公寓里,见到那个程子墨的时间越来做多。
两人应该密谋了不少事情。
纪初瑶乐得见到这种事情发生,毕竟最近邵靖淮都没怎么有时间来针对自己了。
两个人倒是度过了一段相安无事的美好时光。
某个周末,纪初瑶穿着居家服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从楼梯上下来,只能看到一头栗色的卷发,上面别着一个价值不菲的钻石发夹。
“靖淮!”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夏丝琪激动地转身站了起来。
脸上的笑容,在看到纪初瑶之后,凝固住了。
她戒备地上下打量了纪初瑶一眼,见纪初瑶穿成这样从楼上下来,整个人释放出一股强烈的敌意。
纪初瑶对上夏丝琪那双妒恨的眼睛,心中“咯噔”一声,就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
眼前这女人,不会是邵靖淮的情人吧?都特地的领回家来了?
或者,这才是邵靖淮喜欢的女人?
纪初瑶觉得自己这个推测有道理极了,毕竟……邵靖淮都一把年纪了,没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才显得不太正常。
夏丝琪很是不喜欢别人打量自己,尤其是,她讨厌的女人。
她染着鲜艳指甲的手指指向纪初瑶,红唇轻启:“你,你是靖淮什么人?他怎么会让你住到公寓来?!”
“我一直都在这儿住啊。”纪初瑶淡淡的开口,却气得夏丝琪直跺脚。
“你胡说,靖淮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夏丝琪态度傲慢,俨然是将自己当成了女主人。
纪初瑶叹了口气,没有要跟夏丝琪掰扯的欲。望。
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她才不想主动找不痛快。
但这幅模样,在夏丝琪那里看来,就成了做贼心虚,怕她的表现。
看来……这是邵靖淮的心上人?纪初瑶不免在心中想到。
但看着这花花草草的找上门来,纪初瑶心中没有丝毫的醋意。
邵靖淮又不是她老公,争风吃醋的事情,还是留给她姐姐纪书涵吧。
“狐狸精,你有什么资格给我脸色看?”
这话纪初瑶就不认同了,“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只是忽略了你,怎么就成了给你脸色了呢?”
夏丝琪脸色难看,“你不过是靖淮包。养的情。妇,你有什么资格……”
纪初瑶叹了口气,自己的身份,还真是一次比一次低。
她摇了摇头,笑着去了厨房。
“姜阿姨,早饭好了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灵感总是夜里涌现,她熬夜赶画稿,搞得现在周末都起不来床。
“好了好了,太太你先坐。”姜阿姨笑眯眯地回道。
她是家里佣人里比较上年纪的,对纪初瑶也格外的好。
她冲着客厅里叫嚣的大小姐直使眼色,在纪初瑶面前低声问道:“太太,那是怎么回事?”
纪初瑶摇了摇头,一脸的不在自己,甚至调侃道:“谁知道呢,可能是邵先生外头的桃花债吧。”
“那要不要把人请出去?”姜阿姨都替纪初瑶觉得委屈,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摊上少爷那样的人了呢。
纪初瑶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她怕把邵靖淮的“桃花”赶出去后,自己也会变得再次无家可归。
听到家里的佣人管纪初瑶叫太太,夏丝琪楞了片刻,跟着闹到客厅里来。
“她,叫你什么?”
“太太啊。”蒋阿姨抢先一步回答,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跋扈的大小姐。
一来就指手画脚的,谁能吃得消。
“你竟然让家里的佣人叫你太太?”夏丝琪不可思议地问道,仿佛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女人。
纪初瑶在心中叹了口气,自己看起来,就这么像作威作福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