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都在想什么啊!
纪初瑶在心中直骂自己没出息,然后垂着头跟在了邵靖淮身后。
刚才邵靖淮调戏她的那一幕,被人偷。拍下来发到了公司群里。
暧昧地仿佛冒着粉红色小泡泡的照片,瞬间就引起了哗然。
原本忙着工作的冉青青,并没有发现发生了什么,直到旁边的人过来询问,问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纪书涵的身份。
一脸茫然的冉青青,这才拿起了手机,看到公司群里讨论的事情。
甚至……那张照片。
“天啊,怪不得邵总一直那么护着纪书涵,原来他们两个是夫妻啊。”
“为什么不让我先知道一下两个人的恋情缓冲一下?直接这种暴击真的好么?”
“唉~说不定这种虐狗场景日常都有,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而已……”
旁边人的议论声传到冉青青的耳中,她一时间竟然觉得很不真实。
纪书涵那天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是因为瞒着她这件事情?
…………
邵靖淮习惯喝现磨咖啡,纪初瑶坐在咖啡机旁边,拿出手机来乱刷。
在点开99+的公司群后,原本懒散靠着旁边柜子的身体,差点就一个没站稳摔个跟头。
她……她跟邵靖淮的关系,竟然被公司的人知道了?
还是这么大范围?
纪初瑶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邵靖淮一定很生气。
不过,这话是邵靖淮亲口说出来的,她可一声没吱,应该……不能迁怒到她头上吧?
等到咖啡好了之后,纪初瑶端着咖啡杯,忐忑不安地走近邵靖淮的办公室。
将咖啡杯放在邵靖淮身边,然后欲言又止地站在旁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有事儿?”邵靖淮尾音上扬,抬头看见纪初瑶别扭的表情,很是感兴趣。
“那个……”纪初瑶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么开口,但又想着,这话要是让邵靖淮从外人口中知道,那还不如自己现在坦白呢。
深呼了一口气,她终于下定了决心,“邵先生,你在小会议室里说的话,被人听到了……”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她相信,邵靖淮一定能听懂是什么意思吧?
邵靖淮愣了几秒钟,然后笑了笑,这小丫头,这是怕自己生气,先推卸了责任再说么?
“嗯,所以呢?”他也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
见纪初瑶一脸纠结,邵靖淮打消了捉弄她的念头,“没什么,知道了也好。”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没有传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倒是将纪初瑶弄糊涂了。
嗯?什么叫也好?
“以后起码可以光明正大地上下班,我不用再多等你那五分钟了。”邵靖淮话说的风轻云淡,目光并没有离开手中的合同上。
他端起旁边的咖啡,轻抿了一口,然后放回原位,又翻了一页。
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又是那么的……不正常。
纪初瑶秀眉微蹙,一直等到出了办公室,都没有舒展开。
她木木然地回到设计部,脑海中依旧是邵靖淮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一种诡异的状态,比平时冲她冷嘲热讽要更恐怖好不好?
她刚一进设计部,就察觉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齐齐射开。
纪初瑶脚步一顿,然后不太自然地冲周围的人笑了笑。
但却收获了一堆谄媚的笑脸,一个个笑的热情且带着讨好。
纪初瑶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唐僧进了女儿国一样,被这些眼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她吞了吞口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却发现冉青青提早坐在了旁边。
她最怕被冉青青知道了,正当她内心纠结,不知道怎么跟冉青青解释的时候,冉青青抬头,冲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书涵,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冉青青对她的态度,跟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这让纪初瑶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啊青青……”
“瞒得挺严啊你,我都没透露过,”冉青青语气有些埋怨,将她拽到自己身边,然后好奇地看着她,“所以你隐瞒身份,这样混在设计部,是为了整容自己的实力的?”
一向脑洞大的冉青青,这会儿也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联想能力。
纪初瑶哭笑不得,没有办法跟她说出真相,只得顺着冉青青的话点了点头。
这猜测,听起来还是有几分可能性的,倒是省去了自己编瞎话的环节了。
纪初瑶心中满是抱歉,真是有苦说不出。
虽然纪初瑶点头点的爽快,但冉青青还是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了几分的不自然。
联想之前纪初瑶的反应,冉青青猜测到了其中可能还有些不太方便说的隐情,于是打住了话题,并没有追问下去的打算。
为了缓解这会儿并不轻松的气氛,冉青青勾了勾唇角,故作深沉地打趣,“唉~您现在可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夫人,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小职员,也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做朋友。”
纪初瑶被冉青青搞得哭笑不得,抬手在她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把,“行啦,别这么戏精。”
冉青青冲她吐了吐舌头,“那,看在我这么善解人意的份上,以后在公司罩着我,不是难事儿吧?”
“当然没问题。”纪初瑶弯了弯眼睛,笑靥如花。
…………
从康槐集团哭着离开的夏丝琪,一出公司大门,就跟自己的小姐妹分开了。
自己打了一辆车,就回了临市的家。
就这样抽抽搭搭地哭了一路,等人到家之后,一双原本挺好看的眼睛,哭成了金鱼眼。
夏母见自己女儿这么狼狈地出现在家门口,瞬间心疼的不得了。
心肝儿啊肉的就迎回了家。
“哎呦喂我的小心肝,你这是怎么啦?”夏母将夏丝琪拉到沙发上,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哄着。
“是不是在外面受什么欺负了?啊?”这段时间夏丝琪一直在A市,夏母哪里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儿。
夏丝琪又不肯说,夏母只能这般追问,她可忍受不了自己的宝贝闺女在外面受了谁的欺负。
原本快要止住哭声的夏丝琪,听夏母的安慰,又委屈地哭了起来。
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