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并不是只有这一种手段,如果能通过测试的话,可以免费入学。
而如果能够拿到足够高的分数,甚至不仅入学免费,还能够食宿免费。当然,如果能够通过最后一关的测试,甚至还能够拿到一部分奖学金!
至于最后一关的测试,并不是什么答题,而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盒子。
“爷爷,这件事情,您真的已经想好了?”成秀莲站在成功的面前。
成功须发皆白,但是生得鹤发童颜,不得不说,老头保养得还真是好。
“爷爷我本没有任何的私心,”成功微笑着说道,“但是,咱们成家势大,遭受到的不公平的事情,可是多了去了。”
成秀莲扶着成功的手臂,恭敬地听着。
成功对自己这个孙女极为满意,但是,唯一不满意的,便是因为,成秀莲只是个孙女。
“爷爷这条老命,能够活到现在,也是一个奇迹。”成功继续说道,“而且,爷爷这辈子,做过的低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看到成功那略带苦涩的笑容,成秀莲只觉得心中有些不忍,虽然有过芥蒂,但是,这毕竟是最疼爱自己的爷爷。
“只有财富,是远远不够的。”成功说道。
“那些家族,可不会管什么公平道义,他们会的,只是公权私用。”成功叹了口气,有些愤慨,“成家的私产,也被他们霸占了不少。”
成秀莲低声应着,她清楚了爷爷的决心。
“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成功的音调略有提高,“但是,隐忍一时,并不是为了隐忍一世。”
听到这话,成秀莲明白了爷爷的提醒。成秀莲是想让成家发扬光大,她不会选择一时的义气。
“只有理想,也是不够的。”成功说道。
成功的目光,掠向了远处,极薄的有些皱纹的嘴巴抿了几抿,终于下定了决心。
“有些资源,我会交给你,”成功说道,“希望能够在你手上,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听到这话,成秀莲有些疑惑,但是,成功接下来交待的话,却让她心中起了惊涛骇浪。
成家的资源,并不单单指的财富,成功一直在暗中积攒一些势力,但是,这些势力,却只能隐藏着,只有当成家自身强大到一定地步的时候,才有可能利用。
“很多人一直疑惑,我们成家的人,为什么会有些无声无息地消失,甚至,还有人以为,我是在残杀同族。”成功笑道,“只是为了完成对成家的掌控。”
成秀莲点了点头。
成功说的一点也不错,成家的人,确实是在减少的,在暗中议论的人也绝对不少。
“有一些天分的人,被重金送进了一些大势力之中,”成功说道,“利用那些大势力的资源,来培养他们。”
“有些有管理才能的人,则隐姓埋名去招揽人才。”
不需要说太多,成秀莲已经明白了成功的意思。
“可是爷爷,”成秀莲感觉手中的令牌变得越来越重,重到自己就要拿不住了,随时都有可能掉在地上,“交给我真的合适吗?”
这是成功多年以来谋划的心血,一旦失败暴露出来,那么,成家将会遭到其他势力的重点关注,极有可能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后果太过严重,所以,成秀莲的心中,不免产生了一些不自信,她不忍心,让成功的付出付诸东流。
“年轻人,何必想这么多?”成功拍了拍孙女的手,“我已经老了。”
只有老人,才更加明白韶华的易逝,光阴的流转。时光不等人,它不会因为你聪明绝顶而为之滞留分毫。就算你雄才大略,风华绝代,到最后,还是一样地会衰老,死去。
一如那大树之上,不可避免的枯枝。
“你是我们成家的未来。”成功拍了拍孙女的肩膀,转过身,双手背起,顺着小院的石路,一路走了下去。
白色的、黑色的、米色的石子在脚下,大的如鹅卵,小的如米粒,有些硌脚。
成功的脸上带着笑意,看上去非常的轻松,就好像一个完全无事、家有余资的老人,早练以后,回家的样子。
看着那飘然而去的瘦削的身影,成秀莲的心中,五味陈杂。
她知道,爷爷看上去好像没有压力,但是,这只是给自己装装样子罢了。
做出决定,可能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真正决定了之后,那么,成家的一切都压在了赌桌上,成功的心情,又怎么可能会轻松得了?
成秀莲默默地看着成功的身影远去,直到他进入月门,被围墙挡住,仍然是目不转睛。
……
此时的桓阳生,正在走出小院,走上小院前的一驾马车上。
三天的时间已到,桓阳生必然要走一趟,排名已经出来,桓阳生毫无疑问地成为了第一名,现在,就是皇宫中的马车,前来接他。
“无需太过紧张。”老太监福春轻声地说着话,“皇上是个极和善的人。”
“以你现在的实力,见着皇上,只需要单膝跪地便可。”
老太监福春的目的,是为了传授礼仪,当然,圣级强者面见皇上,礼数上要简单的多,但是,还是不得不说。
从福春的身上,桓阳生感受不到任何的玄力波动。
福春表情平和,仿佛任何事都不会引起他情绪太大的波动。
福春的絮叨,桓阳生听进了耳里,却真的并没有太过在意。
此时的桓阳生,在轻响的马蹄声中,陷入了沉思,自己要见的皇上,到底是哪般的模样?
桓阳生的失神,也看到了福春的眼里,他并未太当一回事,这样的情况,在他一生中,见过的简直是太多了。
在福春看来,桓阳生就算是个圣级的武者,依旧不过是年轻人罢了,实力并不等于资历,有些紧张,在所难免。福春会一路随桓阳生面见皇上,如果桓阳生哪里做的不合适,自己再提醒便是。
桓阳生透过车上的淡绿色的纱窗,一直看着外面,渐渐地,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低,见到的人也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