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权家,则是书香门第。读书人最多!
聪明,不代表着力量就强大,但是,聪明人,想要变得强大起来,事情自然会好办一些。
虽然权家很少展露武力,但是,每次展露的时候,都会出现惊才艳绝之辈,以一人之力,便能够力挽狂澜,所以,没有人敢小看权家。
而权家人,依靠着读书,便足够封侯拜相,这个世家的底蕴,自然不容小视!
三人隐入到了军队之中,不知在做何安排,只是,他们并不清楚的是,刚刚平静下来的北峪关,却陷入到了一时的混乱之中。
城墙的士兵,精神十足,目光之中,透着杀意。
夜色很黑,但是,火把很凉。
“抓住他!”
随着华冰山的一声冷喝,在一间宽敞的民居中,正在睡梦中的冯家的管家李云生的脖子上被套上了枷锁。
“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我家主人可是冯都尉!”刚被从床上拎起来,衣衫不整的李云生扯着脖子叫道。
李云生个子并高,脸上带着一般下人那种小心谨慎的模样,一看便知做事较为牢靠。
“哦?”火把下,华冰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火把照到了华冰山那阴狠的眼神,李云生识人不少,他确定,华冰山随时都有可能毫不眨眼地杀了他,这个年轻人,有着远超过他年龄的狠厉!
李云生低下头,沉默了下来,他决定,用无声来表示自己的抗议。这样,也是最不容易说错话,因为,自己压根就不想说话。
对着一个年轻人,一个看起来并不算强大的家伙,似乎,也没有多费口舌的必要。甚至,在他朝向地面的双眼之中,有着一丝淡然,更有一丝不屑。
李云生清楚,当上边人知道城里发生的事情,一定会派人救出自己。因为,值钱的,并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自己脑袋里面的情报。
“你的主子,是权家。”华冰山不需要看李云生的表情,便清楚这种人心里的想法,对这样的家伙,他也懒得说太多话,“你不开口无所谓,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只是,你要想好,如果其他人先开口了,你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华冰山一挥手,示意士兵将李云生直接带走。
李云生的眼珠,在快速地转动着,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很清楚,华冰山的威胁,代表着什么意思。
李云生更能清楚,华冰山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明知道自己是权家的人,竟然还敢动手?
“既然你已知道我是谁的人,那权家不是你可以抗衡的。”李云生已经有部分华冰山的资料,知道华冰山不过是青山书院的一介学生而已。
更何况,在李云生看来,就算是青山书院,也不可能与权家相抗衡。
“这些,都不是你需要考虑的。”华冰山的眼神缓和了许多。
华冰山怕的,是那种硬骨头,打死都不说话的,这种一旦开口的,实际上内心已经松动,想要撬开口子,并不需要多长时间。
有近百名所谓的平民,被投入到了军狱之中,当然,还有敢当场反抗的,杀掉的,也有近百人。
这一场血腥镇压,来得极为突然。
军狱中的哀号声,喊冤声,不绝于耳,可是,狱卒对此却是听而不闻。这种事情,他们见多了。
这里的狱卒们,绝对忠诚于钱仲谋,因为,这里的狱卒,主要都是退下来的老兵!
军狱中的气息极为阴森,灯光晕暗,潮气很重,青石地板上,铺着潮乎乎的稻草,时而有老鼠从里面跑过。
“喊什么冤?”一个中年狱卒用佩刀的刀鞘,狠狠地敲了敲一间叫得最凶的房间的木栏,凶巴巴地说道,“钱将军在战场杀敌的时候,你们在后面捣乱,没把你们诛灭九族,已经算是便宜你们了!”
摇曳的灯光下,随着中年狱卒的转身,可以看到,在他的脸上,有一道由右上至左下的刀疤!右眼已经废了,皮肉都翻着,看起来显得尤为恐怖。
“如果不是老子上不了城墙,哪会在这里跟你们废话!”肖时洋呸了一口,显得有些不满。
“再有人叫,老子就先做掉几个。”肖时洋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以老子的军功,就不信因为你们几个细作,还要接受军法。”
听到这话,牢间里的犯人,立刻变得噤若寒蝉。
正所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怎么看,肖时洋也是一条烂命,他们哪敢跟这种浑人一般计较。
城外的军队,还在驻扎着,既没有继续追击魔族的意思,也没有入城的意思。
再往北,越过连绵的昆越山群,便是魔族的雪原所在。
人类的军队,往往追到这里,就不会再往北。
虽然说,魔族是人类的威胁,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但是,那冰冷的雪原,才是吞噬生命的巨兽。
不要说人类并没有准备充足的供给,就算是有充足的供给,那雪原上不可名状的玄兽,恶劣的环境,多变的气候,也可能会随时吞噬许多士兵的性命!
历史上,曾经有数次著名的北伐,最终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不是败给了魔族,而是败给了严寒!
“还没有消息传来?”袁吉胜有些焦躁。
手中的茶杯,被他拍在了桌上,茶水都洒了出来。以一名圣级强者的控制力,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能证明,他的心,现在真的是很乱。
站起身来,快步走出了*,看着眼前高高耸立的北峪关,如同看到了一个皮糙肉厚,还带着甲壳的巨兽!
远处,一个身影,几次闪动,已经到了袁吉胜的面前,正是那吊眉吊眼的施行。
施行苦着脸,看到了同样郁闷的袁吉胜。
“三天!”施行比了个三。
袁吉胜也同样比了个三。
三天时间,北峪关中,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出来!里面的人,就好像都死绝了一样。
“看来,我们都小看了钱仲谋。”袁吉胜苦笑道。
以前的消息,非常的畅通,哪怕是在战时,也能够通过特殊的动物,比如飞鸽之类,将一些消息传出来,但是,这三天,就好像里面的探子消失在空气里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