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阿托尔身边最多的,应该是自己人,毕竟阿托尔的人要多许多,但是,阿托尔忽然发现,自己身边最多的,怎么都变成了血狮先锋营的人!?
以一对多,铁打的人也扛不住,更何况,这帮血狮先锋营的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实力非常的强横!
这个时候,哪还有人敢说这些人是老家伙,有谁见过这么生猛的老家伙吗?
桑德等人,就像一个个的陀螺,冲进了阿托尔率领的军队之中,然后,不断地分割、杀戮。
原本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阿托尔一方,彻底被打散。
但凡能够形成抵抗的,立刻便会受到至少三条战枪的照顾,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血液在地面流淌,杂草被染成了血红色,哀嚎声、投降声连绵不断。
附近的野兽,不论大的小的,强的弱的,全都被吓得远远地逃了出去。
谁也没有想过,形势会变成这样,以三十对近百,是一场完胜!简直可以是一场赤裸裸的屠杀。
“呼哧呼哧!”阿托尔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围在他身边的有五人,每人的战枪,都是一触便分。
拿着重武器,持久战本不是阿托尔的强项。重武器有着强大的攻击力的同时,对自身的消耗,也是非常之大!
弗雷德看傻了眼,他可不像阿托尔那样,到军队是为了混资历的。
弗雷德到军队中,是为了真真正正的历练自己。所以,弗雷德的实力非常不错,而且,他的眼光,也绝对差不了。
弗雷德能够看得出来,以桑德等人的表现,三十人所展现出来的综合实力,较起阿托尔的部队,那曾经是自己精心培养的部队,还是差了一截的。
以少打多,以弱对强,却出现了一面倒的情形,这远远超过了他之前的想象。
这可是正面战斗,桑德等人,并没有使用任何的阴谋诡计。
“你父亲手下的人,真的不简单。”桓阳生非常悠闲地说道。
这场战斗,桓阳生做好了出手的打算。他之前的想法,和弗雷德基本相同。
而且,桓阳生也清楚,这并不是桑德等人的最高战力。
桑德等人,要想发挥出最强的战力,所需要的,是现在马车中隐藏的装备。
之所以没有使用最强的武器,是出于保密的需要。现在血狮先锋营的装备所发挥出来的战力,就算是真的被人探知,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重视。
可是,桓阳生没想到的是,血狮先锋营竟然会以弱胜强,而且,还胜得如此轻松。
“恐怕血狮先锋营的战法,也是来自于父亲。”赛莱娅的目光之中,有着深思。
血狮先锋营进退有度,看似简单的配合,其中却有着独特的韵味。
“不错。”桓阳生点了点头。
桓阳生也看到了阵学的影子,这帮老爷们,能够领会的,是极低的内容,而彼德罗教给他们的,也是这种小配合。
在战场之上,可不要小看了这种小配合,一加一大于二,而十加十,甚至有可能大于百,眼前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小规模的战斗,在血狮先锋营的老兵眼里,却像一场游戏一般。就像狮子在戏耍着小绵羊,当然,这场游戏,让他们重新变得热血沸腾了起来。
多年已经不上战场,当再次战斗的时候,他们原来的骄傲与疯狂,全都释放了出来。而且,更让他们兴奋的是,他们发现,自己的实力,竟然上升了许多!
这不仅仅是指的个人的战力,还指的他们的配合。
血狮先锋营,是以血性和团结而著称,但是,有血性和团结,有的时候,未必就能够打胜仗。
实力和技巧也是非常的重要,不然的话,以前的血狮先锋营,岂不是无敌的存在了?
枪起枪落,每一道枪影闪过,便有一名阿托尔的手下落马。
而且,阿托尔的手下,忽然发现,即使想逃,也逃不了了。不得不觉间,血狮先锋营已经穿透了阿托尔的战阵!
“缴械不杀,顽抗者死!”
三十余人的喝声,同时响起,响彻云霄!
听到三十余人的喝声,剩下的大部分人,都扔掉了武器,跪在了地上,还有几个顽抗的,眨眼便被捅倒在地。
战斗已经结束,只有阿托尔一人,还站着。并不是因为他实力强,而是因为,桑德特意留下他的。
以桑德为首的五人,将他围在了中间。这五人的枪尖,只是遥遥对着阿托尔的要害部位,却并没有急于攻击。
“我投降!”阿托尔大声叫道。
虽然嘴上叫得凶,但是,阿托尔并没有放下武器。他并不确定,对方是否接受。
“哦?”桑德笑了起来,“没想到,咱们的军队之中,还有这样的软蛋。”
阿托尔的脸上,挂上了谄媚之意。
“我只是个普通的军官,怎么能跟你们血狮先锋营的老前辈们比呢。”阿托尔说道,“再说,咱们都是自己人。”
阿托尔的不要脸,桑德直接被气笑了。
“刚才怎么不说是自己人?”桑德的脸色,渐渐地冷了下来。
身为血狮先锋营的人,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临阵变节的人。他们深知,这些叛徒,比敌人还要可怕得多。
桑德身上的杀气,渐渐地凝聚了起来,原本在冷月谷中,已经渐渐地隐藏了棱角的他,这时,再次崭露出了峥嵘之意。
“不要杀我,”阿托尔看到了桑德眼中的杀意,“我是拉瑟得家族的人,你要杀了我,家族的人不会放过你们。”
桑德略停顿了一下,扭过头,看向了内瓦。
内瓦既是大管家,也是情报头子,桑德不是不识大体的人,牵涉到一些家族,就必须要问内瓦的意见。
内瓦略一思索,冲着桑德挥了挥手。
拉瑟得家族,就是墙头草,看起来是保持中立,但是,保持中立就意味着,他们没有站在皇族的一边,这样的家族,早晚是要清算的。
“我可是拉瑟得的直系子弟!”阿托尔看到了桑德脸上的狰狞之意。
“其实,有件事我也想问问你。”桑德离阿托尔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