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懂军事战略,所以,内瓦才更明白这一点。从对方那安排好的阵容,内瓦就知道,对方的实力,超出之前的预想。
“公主,你真应该听我的。”内瓦在心中苦笑着说道。
内瓦劝过赛莱娅,要摆出战阵来应对,但是,赛莱娅却是执着的不听。
“我可以代表商队。”内瓦走到了最前方,沉声说道。
阿托尔看了一眼内瓦,从这个人的身上,他感觉不到任何的威胁,如同废物一般,这样的人,不会给他造成任何的威胁。
“把那个女人,还有你们的货物交出来,其他人就可以走了。”阿托尔说道。
天空之中,有阴云飘来,内瓦的目光,变得阴沉了起来。
在内瓦的背后,可是当今的公主殿下,在他看来,阿托尔敢这么说,已经犯了灭族的大罪。可是,内瓦却不能暴露赛莱娅的身份,这是赛莱娅亲口叮嘱过的。
“这个条件我不可能答应。”内瓦摇了摇头。
阿托尔的嘴巴一撇,冷笑了起来。
“你可知道,你的拒绝代表着什么?”阿托尔手中的战斧,遥遥指着内瓦。
看到阿托尔愤怒的表情,弗雷德暗叫不妙。
弗雷德紧握了一下手中的战刀,脚下一滑,向着内瓦冲了过去。
“嗡!”
几乎是同时,在阿托尔的身后,一支云箭疾射而出。
风声骤起,一抹白光,射向了内瓦的咽喉。
这是天级箭手的一击,就换成其他的天级武者,也未必防得住。
“锵!”
一抹银白色的刀影斩过,弗雷德手中的战刀,磕飞了那势在必得的一箭!
“弗雷德,你疯了?”阿托尔厉声喝道。
阿托尔没有想到,挡在自己面前的,竟然会是弗雷德。
弗雷德面色胀红,出手并不是他的本意,但是,在这种时候,却是身体的本能。弗雷德不能眼睁睁看到有人死在自己人的手下。
“阿托尔,”弗雷德深呼吸了一下,平静了下心情,“按照我们的约定,你不能杀人。”
阿托尔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内心中的怒气也是越来越盛。
这些天来,阿托尔也已经忍够了。看到不顺眼的人,不能杀,看到漂亮的女人,不能抢。当然,他不缺女人,但是,那些女人,本就是些风情女子。
“弗雷德,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上级。”阿托尔眼中的杀意越来越重。
赛莱娅的美貌,刺激了阿托尔的野望。
“过去的一切,我可以不追究,只要你让我把这女人收了。”阿托尔说道。
在阿托尔看来,这是他最后的底限了。
“不可以。”弗雷德摇头拒绝道。
弗雷德有着自己的底线,这件事,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那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敌人了。”阿托尔喝道。
“弓箭手,准备!”阿托尔的斧子扬了起来。
在阿托尔的身后,有二十人,扬起了手中的长弓。有十把长弓,是军用的制式长弓。
除了这十把制式长弓,另外十人的弓,有长有短,有红有绿,各不相同。看起来,并不整齐,显得有些难看。但是,明眼人才清楚,这些式样特殊的弓,才是弓箭手中杀伤力惊人的存在。
制式长弓,是适合一般武者的,而定制的长弓,则是根据武者的特点量身打造的,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至少要比制式长弓高三成。
“将军三思!”
有二十多名武者,同时冲了出来,挡在了弗雷德的面前,向着阿托尔说道。
这二十三名武者,是一直跟随弗雷德冲锋陷阵,他们都与弗雷德有着过命的交情。
弗雷德救过他们的命,而且,不止一次。
而且,弗雷德从来也不与他们争军功,很多时候,还将自己的军功主动让给他们。
用弗雷德的说法就是,他并不缺钱,而士兵们却是不同,都需要养家糊口。
士兵们给不了弗雷德钱,但是,他们却可以给弗雷德自己的命!
“兄弟们!”弗雷德有些感动,“你们不要再掺和进来了。”
弗雷德一个接一个的看过去,每个人都是好样的。
当然,那些在阿托尔的队伍之中的,也有他救过的人,对于这些人,他也并无怨恨之意。
“阿托尔不是好人,跟着他,并不适合,趁着这次混乱,就各自散了吧。”弗雷德拍了拍自己身前人的肩膀。
二十三名武者,却是一动未动。
“弗雷德将军,我们的命是你的,这次就让我们还给你。”
“死算什么,都死过很多次了。”
“就是,头掉了也就是个碗大的疤。”
……
看到眼前的景象,阿托尔握紧了手中的战斧。
“看来,弗雷德你是早有预谋的。”阿托尔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阴沉。
只是,如果熟悉阿托尔的人会发现,其实,他的眼底,也有一抹喜色。
制造这次混乱,并不是阿托尔的全盘设计,但是,对此他也是早有准备。
两人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闹掰是早晚的事,所以,他早就在着手拉拢一些人,同时,也在威胁和打压一批人。
这次的机会,也是阿托尔所期盼的一次机会,他要看看,手下人到底是做了怎样的打算。
当然,如果弗雷德的手下拉拢不动的话,他也自有办法。但是,结果却是让他喜出往外。
“阿托尔,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弗雷德叹了口气。
弗雷德并不怕死,但是,他身前的二十三人,死了太可惜了。这些人,在他看来,都是波隆帝国的栋梁之才。
“既然如此,你们就去死吧。”阿托尔的战斧,落了下来。
二十支长箭为首,继而,又有百支长箭,射了出来!
密密麻麻的箭,封锁了弗雷德面前的所有的空间。
箭影拉出了凄厉的呼啸声,迅疾地向着弗雷德等人射来。
本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箭阵如此密集,让人无处可躲。
阿托尔和弗雷德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刚刚起争端的时候,那所谓的商队,已经有些不同。
商队的阵型,有了些许的调整,变得更加的疏松,似乎做好了逃跑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