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容貌过人,如下凡的仙子一般,但是,这个决定,却成为了其他人眼中的笑柄。
“林家的女儿,也不过如此。”孙程放下茶杯,摇了摇头,“太过义气用事。”
“毕竟还年轻啊。”周雄途也叹了口气。
二人虽说觉得有些可惜,但是心里却在想,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呢?
抽签已定,圣境试的考生,在主考官的带领下,来到了典战楼。
典战楼共有四间对战室,所以,每次对战只有四组。其他的考生,可随意观看。
九州试的第一试,并不会直接决出前几名,而在两两对战之后,刷掉一半人。第二场测试,并不会继续选择对战的方式。
桓阳生与林玉二人,就守在一楼的对战室中。
“司马刚,加油!”桓阳生站在一旁,给司马刚打气。
“司马兄,请吧!”许雷春阴声怪气地说道。
司马刚握了握拳头,给自己鼓了鼓劲。
两人一起走入场中,隔着丈许的距离站定。
“开始!”看到两人都做好了准备,主考官挥手下令道。
就在主考官下令的那一刻,许雷春速度飞快,拉出一串的虚影,就像一只黑豹,猛地冲到了司马刚的身边。
右手快如闪电,一拳勾向了司马刚的下巴。
许雷春正常使用的玄器,是一对黑色的勾抓,但是,这次的对手是司马刚,在他看来,完全不需要动用武器。
更何况,不用武器,那种拳拳到肉的感觉,更能释放许雷春内心中的黑暗!
司马刚神色一凛,他知道,速度并不是他的强项,所以,他的右掌,迅速护在了自己的喉咙。
“真蠢!”许雷春的脸上,满是不屑。
脚步一划,许雷春的右拳,由实转虚,避开了司马刚的喉咙,同时,左掌弧线甩出,拍向司马刚的后脑,右腿弓起,膝盖顶向司马刚的腹部!
司马刚有些傻了眼,许雷春的速度,完全不是他能够跟得上的。
“啪”司马刚的左掌,护在了自己的后脑上,接下了许雷春的甩手。
但是,许雷春的膝盖,却结结实实地顶在了司马刚的腹部。
“呯!”
司马刚的后背上的衣服,都被劲气顶出一个大包。
场中的二人,一个灵活如豹,另外一个却蠢笨如熊,看着这场战斗的武者,都不由得暗暗摇头。
“司马刚的实力,差得太多了。”孙程有些无奈。
“为了院长,我们要保他的平安。”周雄途神经绷紧,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受了这一顶,司马刚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口苦水,就要吐出。
“就是现在!”桓阳生猛地喝道。
司马刚的身体告诉他,一定要尽可能地离许雷春远一些,但是,他的理智却要告诉他,这个时候,一定要缠住许雷春!
“跟你拼了!”司马刚一声大喝。
司马刚可从来没有跟其他人拼过,可是,这个时候,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了一股狠意,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狠意!
司马刚的一双眼睛变得通红,这并不是正常的他应该有的表现。
“如果不想死,那就只有拼了!”司马刚想起了桓阳生的话语。
正是桓阳生的话,让他想起了,自己是在阎王爷面前,转过一圈的人。
要想不死,忍让退避,是完全不行的,你退的越多,那么,对手索求的便更多,所以,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司马刚虽然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但从一开始,他便寸步未退!
这个时候,只能比对手还要狠地对自己,才能够赢下来,从而赢下去!
舌绽春雷,随着司马刚的大喝,他的双臂,猛地搂住了许雷春的腰。
“愚蠢!”许雷春觉得司马刚的做法,简直是蠢到家了。
抱住自己的腰,自己确实是无法行动,但是,却把司马刚的整个后背,都暴露在了自己的攻击的范围中!毫无遮避!
“呯呯呯!”
许雷春的拳,如急风骤雨一般,轰在了司马刚的背上。打得司马刚阵阵颤抖,但是,司马刚却是死不松手。与此同时,司马刚的双臂,越收越紧。
如果不是在擂台之上,真的会以为,两人只是友好的拥抱,但是,这是擂台,是生死之战的地方!
“放手,放手!”许雷春渐渐感觉到了不对,他一边叫着,一边双拳急砸。
可是,司马刚却是死活不放。
许雷春是双拳在挥动,司马刚却只是抱着他的腰,怎么看,也是许雷春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但是,许雷春自己很快却并不这么看。
许雷春的双拳砸到司马刚的厚背之上,就好像在打一只发疯的暴熊一般。而司马刚的双臂,却勒得许雷春直欲吐血。无论许雷春如何进攻,司马刚都是紧抱不放。
“噗!”
许雷春猛地吐出一口血,吐在了司马刚的后背之上。此时的司马刚,上身的衣服都已经被打成了碎片。
裸露出来的皮肤,变成了青紫色,而且,后背的肉,都已经高高肿起。
“去死!”许雷春愤怒了。
原本能够轻易击败的小鱼小虾,现在却逼得自己吐血,许雷春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所以,杀意顿生。
许雷春化拳为掌,切向司马刚的后颈。只要这一掌切实,就算杀不死司马刚,也能够让他昏迷过去。
“去死!”就在这时,司马刚也发出一声怒吼。
原本只是越勒越紧的双臂,此刻却是猛地扭动,将许雷春高高举了起来。许雷春挥出的掌,受到司马刚的影响,猛地错位了,斩在了司马刚的左肩上!
“咔嚓”一声,司马刚的左肩的骨头,骨折了。
但是,疼痛并没有让司马刚松开手,而是让他更加凶狠地将许雷春向着地面砸去!
“呯!”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了起来,许雷春整个后面,都与地面产生了亲密的接触,而司马刚,则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许雷春的身上!
两人的身体,由于冲击力过大,被地面弹起半尺高,然后,再次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