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骑兵离桓阳生还有近十丈之时,一个人影,越过了骑兵,出现在了桓阳生的面前。
“阳生,你没事吧?”面容俊美的华冰山,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桓阳生,直到确认桓阳生并没有受伤,这才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华冰山得到消息,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他没想到,吕家的余孽,竟然猖狂到了如此的地步!
“放心好了,这些人伤不到我。”桓阳生点了点头,暗杀出现的很突然,但是,对方显然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战力。
看着一地的尸体,还有唯一一个活着的陈学东,华冰山的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这人交给我了。”华冰山走上前,将陈学东提了起来。
“你是何人?”骑兵之中,冲在最前的将官,眉头皱了起来。
北峪关中出现情况,都是归他们来管理,可没想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想将犯人提走。
“我是书院之人。”华冰山说道,“被攻击的人,是我书院学生,自然,这件事最适合由我们处理。”
一起经历了一场战斗,在血与火的沐浴中,华冰山对于这些军队,产生了很大的好感。只是,在他看来,吕家的人,不是军方能够处理得了的,而且,自己还要等某只大鱼跳出来。
“我是桓阳生,这是我的兄弟。”桓阳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他们是来帮忙的,而不是来添乱的。
“桓兄弟,”迟归落下马来,双手一抱拳,对于这个如日中天的年轻人,迟归那天在城墙上看到过桓阳生那战斗的强横表现,“犯人我们必须要带回去,这件事情,我们也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不行,人我要带走!”华冰山一听迟归的话,果断回绝道。
听到这话,迟归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桓阳生的名头他听过,可华冰山的名头,他可没有听过。
抓住奸细,是大功一件,可这功劳,竟然要落在别人的手里。
“这里是军府,军府有军府的规矩。”
在迟归的身后,走出来一人。此人比桓阳生个头中等,其貌不扬,肤色偏白,额头上有深深的皱纹,两撇八字胡,显得很有些想法。此人并没有穿战甲,桓阳生也未在他身上,感觉到任何的玄力波动。
伍默语,作为北峪关的文将之一,主管治安,还是很多人都认识的。
“参见伍将军。”迟归行了一个军礼,这是自己的直属上司。
这件事,牵涉众多,伍默语亲自来,也证明了对这件事的重视。
“你就是城中的治安主官?”华冰山脸上的嘲讽之意,竟然丝毫没有隐藏,表达得一清二楚。
听到这话,迟归等人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按在了武器的把柄之上。这样对他们的上司不敬,是对他们最直接的挑衅。
“不错,正是在下。”伍默语冷声道。
“城里这么多事,都解决不了,”华冰山继续嘲讽道,“现在怎么来得如此之快?”
“这事,事关我们的小英雄,自然是一件大事。”伍默语说道。
“真的只有这么简单?”华冰山语气之中的咄咄逼人之意,丝毫不减。
看到华冰山的表现,桓阳生倒是觉得很有意思,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起来。无理取闹,并不是华冰山的风格。
“你是何意?”伍默语面沉如水,“阻挠本官办案,可是扰乱治安,念在你是初犯,本官便不追究,这人,总是归我管的。”
“恐怕人弄回去,不得不觉就会死掉吧!”华冰山冷笑着说道。
听到华冰山如此一说,桓阳生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华冰山的本事,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他可是极为清楚的。
华冰山在小事上口无遮拦,但是,在这种大事上,说话是极有分寸的。
“大胆,你这是诬陷本官!”伍默语厉声斥道。
伍默语主持北峪关的治安,素有清名,就连街道上的百姓,都不由得对华冰山指指点点起来,在指责华冰山的不知天高地厚。
“是不是诬陷,你清楚,我也清楚。”华冰山毫不退让。
伍默语盯着华冰山,眉头皱起,大脑开始急速地运转起来。至今为止,自己从来没有露出过破绽,这人为何就咬定了自己?
至于是什么原因,伍默语没有时间深思,他只是想了一下,就放弃了,而是开始考虑退路。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利用民意,把这事给平息下来,最好,神不知鬼不觉得干掉陈学东,便真的是死无对证了。
“既然你不信任本官,跟我走一趟,事情便会水落石出。”伍默语说道,“咱们同去将军府,你们总不会认为,钱将军也与这事有关吧?”
伍默语这话,可谓是诛心之至!直接把这件事,引到了钱仲谋的身上。
钱仲谋是北峪关的主心骨,也是北峪关的支柱,任何怀疑钱仲谋的人,都会被人们的怒火给淹没。
果不其然,钱仲谋话一说出,人群变得沸腾了起来。
“年轻人真是不知好歹!”
“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是个狂妄自大之徒!”
……
听到人们的心声,桓阳生的脸上满是苦笑,华冰山却仍然是洋洋自得,混不当一回事,至于伍默语,虽然仍然拉着一副脸,心中却是在暗暗冷笑。
伍默语,就是需要让华冰山骑虎难下,从而,落入到了自己的节奏之中。
伍默语早就设计了数个方案,在前往钱将军府的路途上,埋伏了不少的杀手,这些人,不会杀死桓阳生,但是,却会杀死陈学东,避免更多消息的暴露出去。
“伍将军,真的是好算计啊。”华冰山嘿嘿一笑,脸上丝毫不见惊慌之色。
看到华冰山的笑容,伍默语却是心中冷哼,且看你再猖狂一时,倒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伍将军,你的家里人应该都还在东贤县吧。”华冰山开口了。
听到华冰山的话,伍默语的脸色,迅速地黑了起来。能够知道东贤县,已经很不简单了。
“那些所谓的家人,其实和你关系并不大是吧?”华冰山继续说道。
“这些,都是些诱饵而已。”华冰山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