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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顾言深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柳絮絮鄙夷地看着他，笑得像个疯子。
“顾言深，你别装了。你其实不爱我，也不爱桑虞。”
“你爱的，只是你自己，只是那些你得不到的！”
“你得不到我，装着神情无比的样子，对我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你自诩喜欢的是我，却还要和桑虞在一起，招惹了她又冷落她。”
“而你得到了我，新鲜感过了又觉得厌烦，你又想回头找桑虞。”
“你就是贱！”
柳絮絮突然用力推开他，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
“你以为现在去求桑虞的原谅，她会觉得你浪子回头？你做梦！”
“她所有的痛苦都是你造成的，要不是你给我的偏爱，我怎么能拿着鸡毛当令箭呢？我告诉你，桑虞永远不会原谅你！”
顾言深丑陋的内心被她毫不留情地剖开。
他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在柳絮絮的脸上。
柳絮絮的脸迅速肿起。
“我会把你送到最偏远的寺庙，”顾言深的声音冰冷刺骨，“削发为尼，为我的女儿祈福！”
“终生不得下山！”
……
医院里，医生说若宁是因为吸入了过量的迷药，对身体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但好在送来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我终于崩溃，泪如雨下：“都是我的错，我早就发现了顾言深的阴谋，可我还是没保护好若宁。如果若宁真的出事了，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江羡犹豫了下，抬手轻轻拍我的背，“不是你的错。”
之后，他帮我忙前忙后地办理住院手续，缴费拿药，安排好了一切。
我守在若宁的病床前，看着她熟睡的小脸，心里一阵后怕。
“江羡，这次真的谢谢你。”我真心实意地道谢。
“不用。”江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递给我一杯温水，“我们这也算是各取所需。”
“我给你提供了柳絮絮的地址，你拿出多年不用的建筑设计师‘S’的身份，给我提供了人脉，还帮我拿下了城西那个商业中心的开发项目。说起来，还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正想说些什么，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顾言深站在门口，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桑虞，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你就是那个业内有名的建筑设计师‘S’？”
我和江羡的对话，他显然都听到了。
我看着他，内心平静无波。
“告诉你有用吗？你关心过我的工作吗？关心过我的梦想吗？”
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一个依附他而生的家庭主妇。
“我们是夫妻，我们之间应该坦诚相待！”
他走过来，试图抓住我的手。
我厌恶地躲开。
“夫妻？”我嗤笑一声，“顾言深，你最没资格说这两个字。”
“你对我和女儿做的事，有任何一件是家人之间应该做的事吗？！”
顾言深拼命摇头，“我没有想伤害若宁，柳絮絮说只是借用若宁的身体让孩子重生，说两个孩子会共存，我查过资料，理论上……”
“够了！”我打断他，“你不用解释，在你听到换子计划却犹豫的那一刻，我和女儿就和你不是家人了！”
“顾言深，我看清你了，也不想再跟你纠缠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拍在他面前。
“我们离婚吧。”
顾言深看着那份协议，脸色煞白。
“我不离！”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桑虞，我不同意！”
“不同意？”我冷笑，“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柳絮絮发给我的那些挑衅短信，还有你们在公寓里的照片，足够作为你婚内出轨的证据。”
“另外，我还会起诉柳絮絮，绑架、蓄意伤害儿童，数罪并罚，够她在牢里待上几年了。”
顾言深看着我决绝的眼神，彻底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