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奇艺小说>古代言情>穿成废物农女后,她把夫君推上皇位>目录
第八十章 能不能定罪,是本官说了算!转瞬,陆鸢便幡然醒悟!
钱知言恐怕已经知道,自己等人在追踪那丫鬟的事情!
思及此处,陆鸢不由更加担心,若是钱知言狗急跳墙,还不知要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大人,咱们还是去一趟祝家吧,晚了,只怕祝有荣也会有变故!”
陆鸢满面峻色,令陈县令不敢耽搁,二人即刻动身赶往现场。
待二人赶到时,祝家已经乱做一团。
府里出了这样离奇的命案,下人们都惶惶不安,不知祝家还能不能栖身。
一见陆鸢的面,祝君儿便哭哭啼啼上前,“陆姐姐,我爹爹他、他不会的,他怎么会……”
陆鸢见她有些语无伦次,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柔声劝慰起来,“你别惊慌,此事大人自有定断。”
祝有荣的屋外已经被衙役们严密守住,陆鸢进屋前狐疑环视一番,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怎地不见冯氏出来应付?
“你继母呢?”陆鸢不动声色朝祝君儿看去,“出了这事,当家主母怎么也不出来?”
“谁知她又去哪儿了!”祝君儿气得跺脚,“这几日我就没见她几回,从方才出事让人去寻她,到现在也没看见人影!”
陆鸢眸光微转,安抚她两句便进了祝有荣的屋里。
令她始料未及的是!那丫鬟吊在房梁上,上身不过穿着一个鲜红的小衣,下身红裙微微摇晃,简直诡异骇人!
再看撇坐在一旁祝有荣,脸上一片漠然麻木之色,令陆鸢不由心生蹊跷。
他是命案疑犯,怎地一点担心惶恐之色都没有?
“祝有荣,此女怎会死在你房中!”陈县令喝问一声。
半晌,祝有荣才缓缓抬头,嘴角似乎还噙着一丝冷笑,“她愿意来此吊死,我能有什么法子!”
陈县令与陆鸢交换一个眼色,又厉声开口,“你说她是自尽?”
“当然!”祝有荣昂了昂头,“我还没见过这般不识相的娘们,老爷我看上她是她的福分,居然还这般要死要活的,不知好歹!”
陆鸢眸光微闪,心下冷笑,他竟然找了这么一个烂借口作为掩饰!
趁着陈县令审问的当口,陆鸢命人将尸首放下来,细细检查,那丫鬟脖子上的勒痕上浅下深,而且绳子陷入肉内的程度很深。
确是自缢无疑。
陆鸢更加狐疑,这丫鬟为何会甘心在此自缢?
回头再看看祝有荣的嚣张神色,陆鸢可以肯定,他与钱知言一定达成了什么协议。
陆鸢起身,在陈县令耳边低声几句。
陈县令惊讶一瞬,继而朝衙役吩咐,“把祝有荣带回县衙候审!”
祝有荣这才有了些许慌乱,起身反抗,“这人是我家买了身契的丫鬟,就算死了又如何,也不能以此定我得罪!”
“能不能定罪,是本官说了算!”陈县令冷笑一声,示意衙役将他押走。
陆鸢目送那肥胖身的形挣扎着出了房门,眼中一道冷光闪过。
他之所以这般有恃无恐,就是因为丫鬟的身契在他手中,换言之也就是他私有之物,想如何处置都可以。
大概也就是为此,他才敢将这桩事拦在身上,替钱知言免去后顾之忧。
可她偏偏就要将计就计,利用祝有荣让钱知言自己求上门来。
而祝有荣这种为虎作伥的无耻之徒,也应当受些活罪!
二人出了大门,祝有荣已经被押上囚车,在车中一阵歇斯底里!
“我犯了何事,竟要上囚车!陈大人你昏庸无用,被一个村妇牵着鼻子走,我定然要上告喊冤!”
面对他气急败坏的指责,陈县令丝毫不慌,不紧不慢地命人拉动囚车,选了一条回县衙最远的路走。
眼见祝有荣被押走,祝君儿慌乱地跟了几步,又焦急地回身找到陆鸢。
“陆姐姐,我爹不会被……”
话还未说完,她便急得哭了出来,陆鸢心中愧疚替她拭了眼泪。
祝君儿何其不幸,摊上这样的爹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可怜她竟然还心存善念,替他担心!
陆鸢不忍再看,安慰几句便匆匆离去。
那囚车几乎绕了镇子一周,一路都有人驻足围观,祝有荣拿袖子遮住头脸,可又怎么遮得住?
一时间,城中都知道朱家老爷被囚车带走。
“祝老爷犯了何事,竟然上了囚车,这与游街有什么区别?”
“你还不知道吗,就是这个黑心肝的玩意,弄来发霉的药材,害得我们又得病!”
“竟然这般丧尽天良!打死这个畜生!”
有人朝囚车扔了一个鸡蛋,越来越多的烂菜叶也从四面八方扔过来,吓得囚车中的祝有荣赶忙狼狈躲到角落。
后头的马车上,陈县令与陆鸢见此情形都会心一笑。
“陆鸢,你这法子当真妙!我看钱知言还如何救他!”陈县令拊掌笑着。
陆鸢勾了勾唇角,“想救也不是不行,只怕这么一来,他往后便不好再轻举妄动。”
原本她也没有想过靠此事问罪钱知言,只不过钱知言大费周章平息此事之后,短时间内定然不敢再趁着瘟疫敛财。
只有扫清这些障碍,她才有时间和精力应付疫情。
陈县令搓了搓手,眼中明光闪烁,“钱知言只要救他,便欠我一个人情,届时还怎么理直气壮对你下手?”
陆鸢怔了怔,没想到他竟然还为自己做了打算,心中十分感动,这一片关切之情,她无论如何不能辜负。
望着马车外有些萧条的街道,陆鸢心中沉沉。
这场瘟疫,也该是个头了。
……
马车在县衙门口缓缓停下,二人一下车,便看见钱知言的轿子停在县衙门外。
陆鸢冷笑一声,这苍蝇闻着味这么快就来了。
二人刚进县衙后堂,便见钱知言在堂上踱步,陈县令理了理官服,朝陆鸢低声道,“你去偏厅等着。”
陆鸢点点头,闪身进了偏厅。
“大人怎地来了?”陈县令不紧不慢上前。
钱知言沉着脸,厉声呵斥,“陈伦!你是不是闲出毛病了!放着瘟疫的事情不管,跑到祝家管人家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