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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他二人怎么会有牵扯?并不是慕司青,陆鸢慢下脚步,觉得不可思议,世上真有那般神似的两个人?
那人比慕司青明显年长许多,宽鼻阔嘴,相貌平平,与慕司青那俊美容颜毫不沾边。
陆鸢慢慢落后于那人,又仔细看他背影,感觉与方才又有些不一样,并没有那么相似了,她用力晃了晃头,怀疑自己方才看错了。
就在转身之际,她心头忽地一突,又骤地回头朝他鞋上看去!分明就是王冬云手纳的鞋底!
前些日子客栈不忙碌的时候,王冬云给二人纳了好几双鞋底,花纹精巧别致,连温子瑜都赞不绝口。
那独一无二的鞋底,陆鸢绝不会看错!
猛然间,陆鸢想起慕司青在山寨里施展的易容术,心头豁然开朗!
这人就是慕司青!可他为何要易容进京,又为何要瞒着自己?
思及此处,陆鸢更加谨慎地与他隔开些许距离。
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慕司青在一处偏僻茶楼外停住脚步,闪身进店后便直奔二楼而去。
看这情形,里头定然有人等他,陆鸢不敢跟进茶楼,就在外头的巷口隐蔽着。
在等慕司青出来的这段时间里,陆鸢心中百转千回,做过无数假设,她还从未像现在这般忐忑过。
慕司青身上究竟牵扯了什么事,又或卷进了波云诡谲的时局?
她心中并非猜忌,更多的反倒是担心。
就这样煎熬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个身影走出茶楼,陆鸢赶忙窥看。
柳遥?!陆鸢微微张了张嘴,他也在这茶楼,会是巧合吗?
柳遥出来之后径直上了马车,匆匆离开,不一会儿,慕司青也从茶楼中走出来。
陆鸢可以肯定,在茶楼中等他的就是柳遥!
可是他二人怎么会有牵扯?慕司青从未说过与柳遥相识啊。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前几日夜里,慕司青曾不经意问起自己,一个朋友睡得不大安稳,可有法子安神。
现在想来,他想问的哪里是安神,分明就是想要下毒!
而下毒的对象,就是柳夫人!
她记得自己当时说了好几种药材,而柳夫人中的毒,就是其中一种毒性最轻,安神效果最好的。
陆鸢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不知他究竟起了什么心思,当即不假思索上前,挡住了慕司青的去路。
“姑娘,借过。”慕司青神色镇定,表情木讷,连声音都十分不同。
陆鸢见他还要再装,脸色一沉,“你这鞋底,是你娘亲手缝的吗?”
慕司青眼中闪过一抹讶异,抿了抿唇,声音恢复原样,“先回去再说吧。”
陆鸢没有执拗,此处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顺从地跟在慕司青身后,拐进了一条巷子。
进了偏僻小巷,慕司青仍未取下脸上的伪装,可眼中眸光却变回了陆鸢熟悉的温淡。
“你与柳遥如何识得?”陆鸢单刀直入。
慕司青沉吟片刻,“他实际是温大人一派,我也是由温大人递信,才与他搭上线。”
陆鸢有些讶异,他竟然在替温孝如做事?
而柳遥的身份就更令她惊讶,之前听闻他宠妾灭妻,陆鸢本以为他肯定是曲无及那一派的,谁能想到他竟是温孝如的人!
慕司青显然看出了她的惊讶,沉声解释,“柳遥并非全心为温大人卖力,不过为了自保罢了。”
“自保?”陆鸢有些疑惑,“自保什么?”
慕司青靠在巷壁,眸光深沉,“你还记得我们上回调查的灾民一事吗?温大人在受灾的桓城查到了一些线索。”
“那泥石流与山体坍塌甚至可能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幕后根源就是曲无及,其中还有许多黑幕触目惊心,此事若不处置,只怕京城还要动乱。”
陆鸢心下也是一沉,如果那灾祸真的是因曲无及等人而起,那其中牵涉肯定深广,温孝如若是贸然上奏,只怕会打草惊蛇。
“所以,你们是为了替那案子收集证据?”陆鸢抬了抬眉。
慕司青点了点头,“柳遥的姨娘就是最好的入口。”
“曲芊荷?”陆鸢想到她沉迷于无脑宅斗,很难想象这样的女人能掌握什么证据,“曲无及还能让她去办什么不成?”
“你太小看此人了,”慕司青勾勾唇角,“后宅妇人往往可能坏了大事。”
陆鸢猜测,他们可能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于是冷声质问,“所以你们就决定牺牲柳夫人,让她替你们引蛇出洞?”
此事再明显不过,曲芊荷最想取而代之的就是柳夫人,而慕司青与柳遥这般配合她,让柳夫人病弱,可不就是为了让曲芊荷自己露出马脚?
“我们为何要牺牲她?”慕司青讶然看着她,从她眼中愤怒已经明白,她定然是误会了自己。
“曲芊荷已经准备在花朝宴对她下手,我们看似下毒,实则是为了救她,她决不能去花朝宴。”
陆鸢狐疑,“当真?”
“不然我为何只问你安神的汤药,”慕司青哑然失笑,“若是有心害她,又何必让柳遥下毒?眼看她在花朝宴被曲芊荷处置了便是。”
至此,陆鸢已经将整件事连贯起来,对慕司青的猜测也烟消云散。
“你不愿我卷进此事,当真是为了我安危着想?”陆鸢的口气明显软了不少。
慕司青满目怜爱,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鬓发,“依着你的性子,一旦插手,必然不肯半途而废,可是此事事关朝局,我不能让你犯险。”
“可你自己不已经踏进漩涡?”陆鸢担忧地看着他,“曲无及若是发现你从中作梗,怎么肯放过你?”
慕司青黠然一笑,“你以为,我为何要易容?”
陆鸢怔了怔,原来他早已想好一切。
“就算他发现,所知道的不过是另一个人,谁能联想到灵州的慕司青?”
即便如此,陆鸢仍是不放心,可此事已经启动,不是她想制止便能够制止的。
“咱们先回去吧,”慕司青声色温淡,“我这幅模样,实在不适合与你走在一起,咱们就在这里分头而行,我在东门的茶馆叫好马车等你。”
陆鸢点点头,正要转身之际,她忽然想起什么,立刻叫住了慕司青,“花朝宴你也会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