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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陆鸢替全城的百姓谢过你了忽而,陈县令顿住脚步,好似自言自语一般,“我陈伦为百姓虽不算舍生忘死,却也容不得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陆鸢眸光微转,他莫不是……
“你就在此处不要出去,我去去就来!”陈县令脸色坚毅,沉声交代陆鸢。
陆鸢心头隐约有些不安,起身想要阻拦,“陈大人——”
可是不待她开口,陈县令就将她按下,“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言!”
说罢,陈县令转身出了屋,那背影决绝好似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陆鸢自与他结识以来,还未见过他这样果敢。
奔波了半宿,陆鸢觉得疲惫,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梦中纷杂迷沌,她好似陷在迷雾沼泽中,不得方向。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锣鼓和呼叫将她惊醒,陆鸢起身走到门边,犹豫一番还是没有开门。
“救火啊!大牢失火了!”
“快喊人去!可别跑了犯人!”
陆鸢心头一惊,片刻便明白其中的蹊跷!
这把火恐怕不是巧合,而是陈县令有意为之!
陆鸢心中暗暗感激,为了给自己脱身,陈县令竟然甘冒这样的风险。
难怪慕司青甘愿做个幕僚,辅佐他左右。
就在她心中百转千回之际,门忽然被不推开,陈县令夹着一声烟火气味快步进屋。
“陈大人,你这样实在冒险!”陆鸢急声道。
陈县令擦了擦额上的汗,笑了笑,“但愿此举值得!”
“死牢中正好有一个秋后问斩的女囚,我命凌落风给她换了你的衣裳,往后在钱知言那里,你已经葬身火海!”
陆鸢恍然,低头抿了抿唇,这办法虽然铤而走险,却也能拖延一时。
眼下她最重要的便是全力抑制疫情,否则全城百姓命途堪忧不说,也辜负了陈县令的一番苦心!
“大人,陆鸢替全城的百姓谢过你了!之后的事交给我便好。”
陆鸢拱手,朝陈县令深深鞠躬。
陈县令连忙扶她起身,脸上带着些许愧疚,“相比你与司青,我做这些实在不算什么,原本就是分内的事。只是钱知言势力太大,我也不知能撑到几时……”陈县令喟叹一声。
想到前路道阻且长,陆鸢眼底也沉了沉。
片刻,陈县令好似想起什么,“此处很快就有钱知言的人出入,你不便再露面,我在城南有一处小院,你到那里暂避!”
陆鸢点点头,又写了一张方子递到他手中,“上面的药材,还请大人替我准备一些。”
陈县令立时安排下去,又着凌落风亲自驾车,送陆鸢往城南而去。
……
翌日,陆鸢顾不得疲累,清晨便开始调配解药。
因为没有慕司青在身边,尽管空间里有些能用得上的东西,眼下也没法取出。
陆鸢只能用最简单的办法制药,只是效率甚低。
不眠不休一直忙到第二日天色露白,陆鸢终于将药粉制成。
她顾不上欣喜,便又为试药发起愁来,眼下急需有病患试药,否则也不敢轻易就投放给城中百姓。
此时天刚蒙蒙亮,外头仍是静悄悄的,陆鸢心中纠结,要不趁此时无人,找一个病患试药?
城中已经有不少人染病,她住所周围便有病患,趁现下路上没有官兵巡城,快去快回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
陆鸢披了斗篷,带着药悄悄出门。
路上果然没有人迹,她快步直奔护城河桥洞。
上次经过桥下,见一些流民染病,却因为无人送药,只能在桥洞下等死。
到了桥洞下,果然有两三个流民,正蜷缩在桥洞边哀声连连。
陆鸢用帕子扎在脸上,二话不说便蹲下身子给一人喂药,然后又蹲在不远处的柳树下,等着汤药起效。
然而等了约莫半个时辰,那药始终没有出现她预想的效果,陆鸢有些失望,琢磨着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此时天色渐渐亮了,她不敢耽搁,裹紧斗篷快步往回走。
走到院门外,刚要推门进去,陆鸢便听见耳边一声厉喝,“把她拿下!”
陆鸢一惊,只见几个巡城的士兵朝自己冲过来,她想要跑却来不及了。
“带回去!”
陆鸢还来不及想明白究竟自己是如何暴露了行踪,便被几人扭着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在县衙外停下,陆鸢被推搡着押到后堂,抬眼便见钱知言一脸阴鸷地坐在堂上,一旁的陈县令脸色晦暗,颇为忧心地看了她一眼。
堂上还背身站着一人,等陆鸢走近,他才转过身来。
陆鸢抬眸,大惊!
这不是云山药铺的章怀远吗?!
陆鸢脑中飞转,难道是这厮揭发了自己?
狐疑间,钱知言忽然冷冷开口,“陈伦,你不是说这犯妇已经活活烧死在大牢吗,那眼前这人又是谁!”
陈县令面色窘迫惊惧,战战兢兢弯腰,“下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天夜里确实看见尸首,连衣物都一模一样!谁知竟然……”
“你是不知道,还是从旁协助,本官一定会查个清楚!届时会如何处置,你心中应该有数吧!”钱知言冷笑一声。
陆鸢眼看陈县令要被自己拖累,昂首上前,“此事与陈大人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买通了人逃出来!”
一旁的章怀远忽然嗤笑一声,朝钱知言谄媚行礼,“巡抚大人,此女狡诈多端,胆子又大,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小人看见她时,她正鬼鬼祟祟蹲在桥边,不知想要行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陆鸢眯眸,果然是在桥洞下的时候,被他看见的!
章怀远眸中越来越阴鸷,指着陆鸢喝问,“那河水可是城中百姓的生活水源,你是不是想趁乱投毒!”
闻言,钱知言好似被什么刺了一下,登时正襟危坐,也跟着厉喝一声,“歹毒妇人,好大的胆子!”
陆鸢心下觉得可笑,投毒害人本是钱知言想做的事情,现下竟然想要栽赃给自己么?!
“我虽是一介女流,却也知道人非草芥,岂能肆意践踏?不似有些人,披着一身官服,私下却行着天诛地灭的勾当!”
陆鸢昂然看着钱知言,眸光轻蔑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