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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难道这毒与她有关!慕司青脸色有些阴沉。
今日陈县令让他前去作陪还不觉得什么,可是说要让陆鸢一同前往,他便有些谨慎起来。
新任的巡抚钱知言是个什么货色,他早有耳闻,常常借着宴请之名,令官眷一同前往,或物色猎物,或拉拢官员,慕司青极是不齿。
可陈县令若非实在为难,也不会令他夫妇二人作陪。
陆鸢的态度倒是令他稍稍放心,回想上次陆鸢赴宴时的从容淡定,慕司青心中担忧又少了几分。
傍晚,二人稍作整理便准备出门,刚走到房门边,慕司青忽然觉得心口乍痛,一阵眩晕袭来,几欲跌倒!
陆鸢眼疾手快将他扶住,另一只手立刻扣住他脉搏,脸色登时一变!
他的脉象微弱而凌乱,分明就是毒发的症状!
来不及多想,陆鸢立刻将他扶到床边,又探到他怀中取出随身带着的药丸,立刻塞了一颗在他口中。
“你放松些,我立刻给你施针!”陆鸢沉声安抚。
慕司青额上立刻沁出细密的汗珠,一张俊脸因为剧痛而有些扭曲,双唇煞白不见一丝血色,半晌才咬着牙痛苦地“唔”了一声。
陆鸢手起针落,加之药丸起效,一盏茶的功夫后,慕司青面色渐渐舒缓了些,可身上冷汗还是不住沁出。
“这毒已经好久不见发作,今日怎么会突然来势汹汹?”陆鸢皱眉,伸手又探到他脉搏上。
这一次,陆鸢脸上的疑惑更甚。
此时慕司青体内的毒症已经渐渐压制,但还有另一种毒症没能制住!
陆鸢细细回想,慕司青晌午回来时若有症状,她应该早就发现了,而整个下午他都待在家里,这么说来,毒竟然是在家中沾上的?!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王冬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鸢,司青,方才什么声响?你们没什么事吧?”
陆鸢这才发现,方才慕司青眩晕间推倒了椅子,王冬云定是听见这声响,放心不下过来探问。
为了不令她担心,陆鸢理了理心绪,打开房门,可还没开口,她便问道一股细微的怪异药味。
电光火石间,陆鸢想了起来!
乌头碱!
这种味道她曾一度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为了研制解药,她曾在好几种植物中提取过乌头碱。
可能产出乌头碱的植物,常见的就那么几种,而且都是众人不大能接触到的,王冬云又是在哪里沾染的?
陆鸢顾不上遮掩慕司青的病情,疾声问道,“娘,你今日出门没有?”
王冬云被问得有些突然,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曾出门啊!”
“那可有什么人来过?”
王冬云皱眉想了想,忽然眼中一亮,“晌午之后你们在房中歇息,祝君儿来过,听闻你俩在歇息就走了。”
祝君儿!
陆鸢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这毒与她有关?
她回眸看了一眼床上,如果真的是乌头碱中毒,她只须让王冬云煎药给他服下便可,更令她担心和猜疑的是祝君儿的状况!
祝家家境复杂,别出什么事才好。
“娘,你把这些草药煎了给司青服下,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陆鸢将草药递给王冬云,快步奔出院门。
祝家并不难找,陆鸢稍加打听便找到了,前门的小厮听闻是祝君儿的朋友,脸色复杂。
见小厮神色可疑,陆鸢哪里还敢耽搁,还不等他阻拦,便生生闯了进去。
一路闯到后院祝君儿房中,还未进门便听见低低的哭声,陆鸢心头一沉,径自推门进去。
“你是何人?”
床边,一个小丫鬟泪眼婆娑,有些惊慌地看着陆鸢。
陆鸢两步跨到床边,只见祝君儿面色泛青,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活,陆鸢赶忙伸手在她颈上一探,稍稍放心。
“去取一大碗糖水来!”
陆鸢朝丫鬟沉喝一声,在床边坐下,伸手将祝君儿拉起来伏在自己腿上,伸手便在她喉咙处抠了抠。
“唔!”
随着祝君儿痛苦地一声,大量污秽之物从她口中吐出,其中不少站在陆鸢的衣裙上,她却丝毫没有嫌弃,轻轻替祝君儿抚着后背。
丫鬟已经将糖水端来,陆鸢擒着她的脖子,小心地将糖水灌下去,才灌了小半碗,祝君儿便幽幽醒转过来。
“陆……陆姑娘……我可是已经死了……”祝君儿气若游丝,好似真的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陆鸢探了探她脉搏,知道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你怎么会中毒?”陆鸢目光精锐,直看到她眼底。
“中毒?我、我中毒了?”祝君儿惊惧不已,“难怪我这般难受……”
还未说完,祝君儿两行清泪先落了下来。
“中午吃罢饭,我本来想去找司青商量,可是婶子说你们正歇息,我便六神无主地回来了,没过多久就疼得死去活来,然后便没了知觉……”
陆鸢见她神色悲戚,不似假装,心中不免有些怜悯。
“你仔细想想,中午吃了什么东西,或是碰过什么,这乌头碱不是寻常药材,一定是有人蓄意投毒!”
陆鸢神色凝肃,“你甚至应该报官!”
“不不不!”祝君儿慌乱间猛地摇头,“万万不能报官!”
陆鸢眼中疑光深重,从她这般激烈的神色中,也猜出了些许,带着些怒气责备,“你险些命都没了,还要纵容下毒之人?!”
祝君儿将头埋在双膝之间,身子微微耸动。
片刻,祝君儿红着一双杏眼,颤声道,“姐姐,你不知道,我若报官,日后在家中更无立足之地!”
陆鸢眸光微闪,这话说得极是心酸怯懦,令人怜悯丛生。
“你看着我衣着光鲜,好似富家小姐,却不知我在这府里日子有多艰难。”祝君儿叹息一声。
“那天你看见司青陪我去药房,我并非有意闪躲,实在是家事难以启齿!”
“我娘死后,我爹将我接到城里,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可谁承想,继母和妹妹处处刁难,爹也不闻不问。”
“前几日,后娘怂恿我爹把我给巡抚大人做妾,我不从,我爹便是一顿毒打,这身上被打得……”
祝君儿卷起衣袖,一道道尚未痊愈的血痕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