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乔垂眸瞥向男人,眼底挂着一抹晶莹的泪水。
霍寒御闭着眼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的嘴唇泛紫,了无生气。
司白神情紧绷,开口道:“我抽了一管阿御的血液,用了不同的特效药做试验,都没能化解血液中的毒性。”
说着,他不知所措道:“这可怎么办!”
室内一片沉静。
饶是脾气向来温和的司白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走到守在门口的无痕面前,伸手一把扯住无痕的衣领,重重拽住,质问道:“你是怎么保护你主子的!
你怎么能让他受伤!
你知不知道如果三天内找不到解药,他会死!”
司白说着这些话时,额间青筋涌动,脸色无比愤怒。
无痕满脸愧疚道:“是我对不起主子,如果当时我推开他,由我保护法恒大师,受伤的就是我不是主子!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该死!”
无痕‘噗通’一声跪下来,伸手猛的扇自己的脸颊。
啪啪两声,室内越发的鸦雀无声,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似的。
“你确实该死!”司白冷冷的松开无痕。
霍骁劝道:“司少,这件事谁也没能预料到,您别怪无痕......”
司白紧了紧手,说:“我不怪罪谁,我只是......”
他叹了口气,心中堵得慌。
抬眸瞥向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慕晚乔:“阿御和弟妹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现在却出了这档子事......弟妹怎么办?孩子们将来怎么办?
君君和耀耀还小,他们怎么承受得住失去爹地的痛苦?”
说到这,他忽然问道:“那位发恒大师呢?”
“阿御是为了救他才挡枪的!他怎么没出来!”
无痕垂眸道:“昨晚主子中枪后我早就自顾不暇,根本没注意到法恒的动向。”
“昨夜我带着乔姐连夜上山时,也没看见法恒。”霍骁蹙眉,“难不成他被人绑架了?”
“不可能!那名内奸已经被我们的人制服,我让手下排查了普陀寺大大小小的地方,所有的杀手全都服毒自杀,法恒的安全没问题。”无痕接过话道,“眼下他不在寺内,只有一个可能,是他自己离开的。”
“堂堂高僧,难不成也是畏手畏脚之人?因为害怕仓惶逃离?他对得起我家主子吗!”霍骁斥责道。
司白:“什么大师,我看不过是个骗子罢了!”
“阿御也真是的,找谁不行,偏偏要找法恒。”
霍骁叹气:“夫人生前信佛,而且她最信仰之人就是法恒大师。主子这么做只是想让夫人走的没有任何遗憾罢了。”
无痕:“司少,根据我这几日对法恒大师的观察,他的行为没有任何不妥之处,称得上高僧的称号。”
司白冷笑一声:“阿御在这里几乎快要失去了自己的生命,霍伯伯却认为阿御不孝,收回了阿御手里的一切,一股脑的宠着欧少泽那个私生子,他真是老糊涂了!”
慕晚乔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心底的悲哀更加浓郁了。
一滴冰凉从眼角划过,她伸手擦干,朝着众人走去。
“无痕,去把那名奸细带过来,我要审问他!”
司白见她双眼泛肿,关怀道:“弟妹,别太难过,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阿御一定会平安度过这个难关。”
“司大哥,你放心,越是这种时候,我越要好好的!”
霍寒御需要她!
女儿也需要她!
还有孩子们......
她一定会坚强下去,找到解药。
万物相生相克,既然有毒药,必然有解药。
隔壁休息室。
慕晚乔面无表情的坐在主位,奸细则被绑住双手双脚被迫跪在地上。
无痕等人站在一旁,整个房间里的气息格外的让人窒息。
慕晚乔仔细观察着杀手,这人的身材和外貌看着都不像是帝都人。
她用一口流利的英语道:“说,解药在哪。”
杀手无比狂傲的瞪着慕晚乔,“一个女人而已,你凭什么审问我?!”
霍骁见状,一脚踹向杀手的胸口。
杀手痛苦的匍匐在地,整张脸纠成一团。
他忍着痛爬起来,继续被霍骁踢跪在地面。
慕晚乔起身,一步一步来到杀手面前,“你的毒牙已经被拔掉了,我有千万种方法让你痛不欲生,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最好现在就说,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杀手啐了一口血水出来,很是不屑。
他才不信,面前这个身材娇小长相漂亮的小女娃能有什么残忍的手段。
“乔姐,让我来!”霍骁见状,冷声道。
“不用。”慕晚乔红唇冷冷的勾起:“他不是瞧不起我吗?那我就让他尝尝我的手段!”
慕晚乔拿出一根银针,找到杀手胸口某处穴位,毫不留情的刺了进去。
“啊......”
痛,好痛!
因为疼痛,杀手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浑身的血液沸腾至脑部,整张脸上的青筋控制不住的暴动,面部极为扭曲。
无痕和霍骁见状,不由得头皮发麻,竖起大拇指。
这手法,看上去挺柔和的,没想到比电击的威力还强大。
果然,中医博大精深!
渐渐的,杀手痛的开始发狂发疯。
他频繁的把头砸向地面,试图通过头部的疼痛来缓解身体的疼。
可惜,没有用,完全没用!
“啊,好痛!”
一开始,杀手还能忍,十分钟后他嚎嚎大叫过来。
嘴里发出求饶的话语,断断续续道:“饶...饶了我吧......”
“解药在哪?”慕晚乔冷眼盯着杀手,眼底毫无波澜。
倒不是她冷血无情,她若不对此人用些手段,死的就是霍寒御。
杀手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
慕晚乔拔出银针,“我的耐性有限。”
痛苦得到缓解后,杀手终于舒服了许多,也有了力气,虚弱道:“我...不...不知道......”
“看来你还想尝尝这种痛苦。”
闻声,杀手慌了,赶紧起身解释:“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组织里的一个小罗罗,我接到的命令是杀掉法恒,至于枪支是上面的人传送下来的,事先我并不知道子弹里涂了毒。”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把我知道的都说给你了!”杀手不停的磕头,臣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