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我这暴脾气，给你脸了是不是！”
保安扬起手，就要揍莫凡，却被突然冲上来的谢必安给拽住了手腕。
谢必安生的人高马大，比这个保安高出半个头还要多。
因为经常练习搏击，久而久之，让他带上了一些习武之人特有的煞气。
保安当时就慌了，“做！做什么！想打架是不是！门口可是有监控的！”
莫凡摆摆手，示意谢必安先回来。
他问保安：“你刚才说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我倒是想问问，你们腾马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机构么！敢这样堵人？”
保安见莫凡直勾勾地盯着他，气势也瞬间弱了下去。
“不……不是，你们没听说吗？前阵子我们腾马的老总没了！”
“好像是跟什么国外势力勾结，在京城到处害人，上门来盘问的人太多了！”
“后来公司高管直接一刀切，不允许任何员工以外的人再进入公司……”
“哦？哪个高管有这么大的权力？”
保安摇摇头，“害，我一个看大门的哪里认识啊！”
“我只听说这高管姓陈，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姓陈？！”
听到他这话，莫凡和谢必安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莫凡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随后眼神逐渐坚定起来，迈步就要踏入腾马。
保安赶紧拦着：“哎哎哎，你们怎么不听人说话的，说了不让进就是不让进嘛！”
“滚开！”谢必安突然低声吼了一句，把保安吓得直接退了两步。
“我告诉你！再过不久腾马就将易主，你再这样拦莫博士的路！”
“那到时候，新腾马将没有你的容身之处！拿着鸡毛当令箭，看把你给能耐的！”
被他这么一吓唬，保安顿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战战兢兢地缩回保安室。
莫凡也没说什么，对付这种小人物，还用不着自己亲自动手。
谢必安有这个眼色，也算是他会来事儿。
两人进入腾马，才发现里面空空荡荡，安静得要命。
偌大的公司前厅挂满了白布和花圈。
这布置，不像是公司，反而像是个灵堂。
“莫博士，这公司的人怎么回事？葬礼不在殡仪馆举办，反而在公司布置？”
莫凡想了想，然后说：“没有规定说公司不能举行追悼活动！”
“更何况腾马还是马云腾一手建立起来的，他的员工们会这么表现，也不奇怪！”
“但……这也太快了，马云腾死了这才几天？”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件事中可能有什么猫腻。
就在两人望着前厅的布置陷入沉思的时候。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手持公文包，缓缓从电梯出来。
看到莫凡和谢必安的时候，年轻人也是一愣。
“你们是？”
莫凡随机应变，露出一副哀伤的表情说道：“哦，我是老马的朋友！”
“今天听说他遭遇不幸，特此前来慰问的。”
说罢，他还撞了一下谢必安的肩膀。
谢必安也是会意，赶紧捂着脸，呜呜地哭了几声。
年轻人狐疑地嘀咕了一句，“奇怪，我不记得有通知马总的朋友，今天过来啊？”
这话他也就只能私下说说，表面上的礼仪还是要维持的。
“原来是这样，劳烦两位大驾光临了，这样吧，你们先去我办公室坐坐！”
“现在公司员工都在五楼的礼堂哀悼董事长离世，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出来接待二位了。”
莫凡挥手道：“不必客气，我们今天也只是来看看而已。”
“冒昧问一下，你是老马的秘书吗？”
听到秘书这两个字，年轻人的脸色瞬间有些不自然，莫凡清楚地捕捉到了这处异常。
紧接着，就听见年轻人苦笑道：“我姐是马总的秘书！”
“而我，只是腾马的一个普通员工罢了。”
莫凡轻笑道：“谦虚了不是？普通员工怎么能拥有自己的办公室呢？”
说罢，莫凡走上前去，对年轻人伸出了右手，“认识一下，我叫莫凡。”
“陈辰。”
紧接着，在陈辰的带领下，莫凡和谢必安一路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内。
莫凡注意到，办公室的门旁边，贴着几幅雄鹰展翅的画。
毫无疑问，这是经理的办公室。
再加上屋子里，时不时会泛起的一些香水和化妆品的味道。
莫凡怀疑，这间屋子原本并不属于眼前的陈辰。
而是属于她的姐姐，也就是那天拿着合同想要收购亚信的女人，陈蕊！
“两位随便坐，我去给你们倒水。”
陈辰正打算表现一番，却被莫凡直接拦住。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之后还有事，在这里待不了多久！”
“有几个问题，我能咨询你一下么？”
陈辰皱眉想了一会儿，然后便说道：“莫先生但说无妨。”
“虽然我在公司人微言轻，但好歹也是多年的老员工了，一定知无不言！”
“那就好，第一个问题，马云腾死后，对腾马公司究竟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腾马之后还能否继续运营下去？”
陈辰一愣，他没想到莫凡上来第一个问题就如此的尖锐。
但身为马总的“朋友”，他这个问题倒显得非常合情合理。
因为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只注重利益。
即便马云腾死了，他的这些“朋友们”也只在乎腾马之后还能否给予他们利益。
能的话，便继续结交。
不能的话，那今天之后，两家便老死不相往来。
虽然很无情，但这就是现实。
现代人的关系维持，无非就是靠着一个钱字。
“关于这点，具体的董事会还在商讨。”
“不过依我看，继续运营下去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毕竟腾马也不是什么小体量的公司，不会因为董事长的离世就直接垮台。”
陈辰给出了莫凡想要的答案。
莫凡也是轻笑道：“那就好，第二个问题，目前公司内部，和马云腾亲近的人，还剩下多少？”
“或者说，有多少人打着算盘，在这位董事长死后，竞争新的董事长之位的？”
“莫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辰的拳头逐渐握紧。
无论怎么说，莫凡的第二个问题都太过僭越了。
因为这关系着公司内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是绝对不可能让一个外人知道的。
莫凡则是摊了摊手，直接表明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