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赶紧解释道：“莫总，您不知道也属实正常。”
“最近室温超导体的问世，导致魔都的局势发生了巨大变化。”
“上级领导开始整顿起各个行业，以备日后即将到来的技术革新。”
“杨氏集团作为房地产行业的佼佼者，一直都和我司的室内设计部门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只不过，之前为了避嫌，他们一直都是借用子公司的名头来和我们集美进行商务往来的。”
“原来如此。”
莫凡大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以往这个杨氏集团也和集美有过合作，但却不是顶着自己的名号，而是借用子公司的名头。
如今借助室温超导体和上头的政策，杨氏集团也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算是正式和集美接轨了。
他们的顾虑，莫凡也明白。
所谓同行是冤家。
若是杨氏集团高调宣布要和集美进行合作，势必会引起同行的嫉妒。
看别人赚钱比自己亏钱还难受，就是这个道理了。
如今有着上头的命令，杨氏才敢光明正大和集美接触，这样一来同行也不敢说啥。
“不过，房地产么？”莫凡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他在房地产行业认识的人不多。
说不定就能通过这个杨家的二公子，来给洛雨梦母女俩寻得一处安全的居所。
心念至此，莫凡便站起身，对着杨子豪伸出了右手。
“原来是杨少，久仰久仰。”
对面的杨子豪显得有些腼腆。
他害羞地握住莫凡的手，然后挠了挠头说：“真不好意思啊莫总，正式合作第一天我就迟到。”
莫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魔都的路况大家都清楚！”
“倒是你，在经历了大堵车后，没让助理过来，而是亲自到场！”
“光是这份诚意，我们集美就已经感受到了。”
“莫总！”杨子豪十分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市面上都传言集美公司的总裁做事雷厉风行，且十分的高冷。
可今天实际接触过，杨子豪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要不是现在是正式场合，他都想直接找莫凡喝两杯，认识认识了。
在杨子豪来到后，会议室又是陷入了好一阵的讨论。
一直到日渐西斜，这场持续了近一天的会议才总算结束。
莫凡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感慨道：“唉……都是老总了还要整天开会！”
“我这老总当的还不如一个小职员自在呢。”
杨子豪听到这话，也是轻笑：“谁说不是呢，我身为杨氏二公子，还整天被我爸指使着跑外勤！”
“光看工作内容，我还不如我们杨氏集团的中间管理层活得自在呢。”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都笑了起来。
会议过后，杨子豪本打算直接开车回去。
可好巧不巧，他现在赶上了下班的浪潮。
不出意外，又堵住了。
莫凡敲了敲他的车窗，问道：“看这样子估计得堵很久啊，杨公子能不能赏脸，一起去吃个饭？”
杨子豪一愣，心里顿时大喜，这不是巧了么。
他还想认识一下传闻中的莫总，没想到对方先一步找上自己了。
那还说什么呢。
他找了个地方停车，熄火，一气呵成。
莫凡见他这样子，笑着问道：“这奥迪真是被你开出花来了啊。”
杨子豪摆摆手，轻飘飘地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莫总，实话跟你说吧，我平时开的都是改装车！”
“晚上十二点后，秋明山有飙车大赛，我平日里都是在那里玩的！”
“有机会带你去见识见识，我相信你肯定也会爱上那种被速度包围的感觉！”
莫凡一愣，他曾经听人说过魔都的富二代大多都喜欢飙车，没想到这传言居然还是真的。
莫凡淡淡一笑：“有机会吧，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我吩咐酒店先处理好。”
杨子豪大手一挥。
“没有，我胃口可好了，什么都吃！”
——
夜晚，集美附近的一家大酒店里，莫凡和杨子豪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杨子豪一开始吹嘘自己酒量如何如何，但两三杯下肚，这小子就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他挽着莫凡的肩膀，称兄道弟，天南地北一通乱侃。
莫凡无奈，也只能一边陪笑，一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嗝！莫总，我跟你说……那什么狗屁超导体，就是个狗屁！”
“我从小物理就很好，一眼就看出来，根本不可能造出来！”
“你信南韩人的说法，还不如信我是秦始皇呢！”
“呵呵呵，我也不觉得那东西是真的，但架不住大众一直在讨论啊。”
莫凡正说着呢，就看见杨子豪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然后，他神秘兮兮地凑到莫凡耳边，小声说道：“所以说啊，真正重要的东西，能随便乱说吗？”
“就像我们家，我爸一直握着一个楼盘不肯撒手！据他所说，这楼盘是全魔都最安全，也是最豪华的一栋！”
“如果不是因为最近来了个坚美国的外国佬，他宁愿自己留着住都不打算卖！”
“！！！”
听到这话，莫凡的注意力顿时集中起来。
他没想到史密斯的影响力居然如此之大，就连魔都本地的老牌房产商，都被惊动得要掏出底牌了。
他试探性问道：“哦？既然如此，你们杨氏集团找好买家了吗？”
“那个所谓的楼盘，真像你爸说的那么好？”
杨子豪拍了拍胸脯，自信答道：“哎，莫总，你看你这话说的，我杨自豪什么时候骗过人！”
“这楼盘我这么跟你说吧，往北不远，就是魔都警署总署！往南721特种部队驻地，往西是魔都大学的校舍！”
“往东，是东海度假胜地，货真价实的天然海景房。”
“而且，旁边都是这种重要建筑，你说安全性好不好？至于买家么……”
杨子豪揉了揉自己的肚腩，哀叹道：“买家不好找啊，像这种房子，钱财其实都是次要的！”
“主要是身份，你光是有钱还住不进去，你得有地位，有住进去的理由！”
“不然的话，你一个平民老百姓住哪里不是住，为啥非得给自己挑这么好的房子？”
他这话确实有些道理，以往他觉得，房子不过就是一个居所，住哪里不是住？
可现在，他知道，一旦地位不同往日，你面对的危险也是与日俱增。
如果再像以前一样，难免会被仇家给抓住软肋。
一个安全性颇高的居所，的确能够解决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