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世界很大，同时也很小。
他今天，算是彻底认识了这一点。
老者疑惑道：“儿媳妇，你刚才叫他们什么？”
贵妇人没有犹豫，直接将莫凡和老Q、小韩三人，刚才见义勇为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老者这才一拍大腿，很是自责地说：“哎呦，你看这闹的，反而是老头子我的不是！”
“年轻人，你们先坐吧，我好好和你们说道说道！”
见事情有了转机，莫凡和老Q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执着。
他们几人拉来椅子，坐在了老者的对面。
贵妇人则是取了一把扫帚，开始打扫地上饭菜的痕迹。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王总和基金会的事情，那多余的我也就不提了！”
“不过这事情嘛，还是得从好多年前还是说起……”
三人皆是点点头。
老者像是陷入回忆一般，对着莫凡和老Q、小韩，阐述起了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那是在建国之初，世道纷乱的日子。
来自南方，甚至包括魔都本地的一些工人，都有了白手起家，自己经商的念头。
毕竟，打工虽然一辈子吃喝不愁，温饱得以解决，但人都是向往过上好日子的。
有冰箱彩电洗衣机，还有大房子住。
总好过自己全家挤在工人家属院，这种又小又破的房间里要来得好。
于是，很多志同道合的工人，效仿当时外国的一些资本家，搞出来了一个没有名字的基金会。
表面上，是实现共同富裕共同发展。
但私底下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处共用的小金库！
大家都能随时随地取钱的私人银行罢了。
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些经商的工人，逐渐打拼出了一些家底。
基金会也是越做越大，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数额。
俗话说人过一百，形形色（shai）色（shai）。
眼瞅着小金库被做大做强了，难免有那么几个心怀鬼胎的人，打算把钱都据为己有。
这些私心，最终演变成了基金会的一场决裂。
其内部分出了两种派系，守旧派和投资派。
守旧派认为基金会应该遵循原来的方案，继续成为成员的私人银行。
投资派则认为，钱放着毫无用处，只有变成切实的利益，才能更好地帮助大家共同富裕。
最终，这场决裂以投资派出国经商，守旧派分散到全国各地养老，落下了帷幕。
可天不随人愿。
多年之后，投资派的人不知道是投资失败了，还是因为外国的金融危机影响到了自身。
最后，投资派的人找到了老Q的爷爷，企图用他家祖传的本事，来帮助投资派东山再起。
事情的结果，莫凡和老Q都很清楚。
老Q爷爷拒绝了投资派的提议，还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即便身死，也不会帮助投资派干这种偷坟掘墓的恶事。
在老者说完之后，老Q和莫凡都是陷入了沉思。
诚然，今天从老者这里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的原委。
比如那个神秘组织的名字和历史以及找上老Q爷爷的原因。
但真正重要的事情，这老者确实只字未提。
说了等于没说！
就在老Q和莫凡打算进一步询问关于老Q父亲的时候。
老者却看了一眼他们身后，从外面买回了线香的贵妇人。
他满面愁容地说道：“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抱歉，今天我还要和儿媳妇给儿子去上香，就不送你们了……”
老者，就差直接把送客两字给说出口了。
莫凡知道从老者这里打听不出消息了，索性直接拽着老Q就想走。
老Q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直勾勾地盯着老者，认真问道：“请问……老先生。”
“您是守旧派，还是投资派的人？”
听到这话，老者一愣，随后淡淡笑了起来。
“呵呵呵，小伙子，老头子我既不是守旧派，也不是投资派的人！”
“硬要说的话，我只是一个被卷入基金会的可怜人罢了。”
得到答案后，老Q若有所思地迈出了大门。
路上，莫凡好奇地问他：“你刚才最后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那老头是哪个派系的人，和我们的事情有关系吗？”
老Q摇摇头，然后叹息道：“不是，我只是想和他多聊几句罢了！”
“那老头……不知道为什么，让我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莫凡陷入了沉思，种种猜测浮上脑海，但都被他很快压了下去。
在事情没明了之前，他不能放任自己瞎猜。
他精通的是物理，又不是推理。
小韩插话道：“莫总，这事儿既然牵扯到了国外势力，恐怕咱们不好插手啊！”
“要不要向上级领导汇报一下？”
莫凡刚想答应。
老Q却一口回绝道：“不行！没有彻底搞清楚我爸的事之前，暂时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这事！”
莫凡见他面色凝重，也对小韩说：“不错，老Q父亲的事情还是个谜！”
“他究竟是不是被基金会给利用了，我们尚且还不清楚，贸然汇报的话，恐怕不太好。”
“好……好吧。”小韩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退到一旁不再吭声。
老Q感慨道：“唉，要是上层领导有人愿意帮我们一把就好了！”
“光靠咱们这几个光杆司令，想要查清楚当年的事情，难啊。”
莫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那个神秘组织的身份，总比以前那种无头苍蝇似的状况要好得多！”
“这也代表咱们没走错路，不是么？”
老Q无奈地笑了笑，也承认莫凡说得有道理。
回到医院，老Q照常被女朋友一阵数落，莫凡带着小韩赶紧逃跑，生怕也被卷进去。
“对了，莫总，你还记得昨晚来帮忙的那支特种部队么？”
莫凡回忆了一下，脱口而出道：“好像是721特种部队，第7支队，13班的成员吧，怎么了？”
“他们要我请他们吃饭吗？”
小韩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能够帮到莫总，他们也很荣幸！”
“事实上，是721特种部队的总指挥，想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