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系统提示传来：
“叮，检测信仰之力波动。”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吸纳信仰之力……”
还没等里昂反应过来，另一只手掌中的四枚晶核却是有些蠢蠢欲动。
里昂心中一动，明白了什么。
摊开手掌，任凭晶核飞向戒指上的宝石，消失不见。
同时，周边小镇的景象如同镜子一般破碎，碎片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宝石之中。
不过两人没有发现，其中的一枚碎片似乎有些异样，隐约有一丝红黑色的雾气缠绕。
与此同时，里昂的脑海中响起了一则任务完成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里昂没有去管，怔怔的看着面前身形逐渐变得透明的少女。
“诶？！谢谢您！”
“不知名的神明先生！”
“我要离开了。”
少女看着融入戒指的核心，与虚幻的空间，面露惊喜，对里昂笑着说道。
“我叫里昂，你也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说完后，里昂踌躇片刻，继续说道：
“或许……”
“我可以复活你！”
这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
少女微微一怔，轻轻的抚摸着吊坠上空荡荡的银框。
随即嘴角上挑，笑了起来。
笑的无比纯粹。
“我叫爱丽丝，谢谢您，”
“不过……”
“能和大家在一起，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再见，里昂……唔，神明先生！”
随后，她的身影消失于光晕之中。
爱丽丝？！
里昂出神的看着戒指。
良久。
他轻笑一声，喃喃道：
“再见。”
“爱丽丝……”
……
看到里昂从废墟中走出，乌列打开车门，站在一旁等候。
“我进去了多久？”
“以蓝星的时间来算，只有不到十分钟。”
里昂脚步一滞，点了点头，低身进入车子。
上车后，里昂转动着指间的黑色的戒指，望着窗外的废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乌列见状没有打扰他，发动车子，沿着来时的路向前开去。
“乌列。”
乌列抬起头，向后视镜看去。
里昂没有回头，依然看着窗外，不过嘴里却问道：
“那座小镇里，都是你们的信徒吧？”
“……是。”
闻言，乌列嘴角微微勾起。
随后却苦笑一声，回应道。
他已经大概猜到里昂要说什么了。
果然，听到他的回应后，里昂回过头，从后视镜中盯着他。
“那么你们，为什么没有给与他们应有的帮助？”
乌列稍作犹豫，开口道：
“因为……因为他们已经堕落了。”
里昂对他的回答没有任何反应，继续问道：
“那么为什么不阻止他们的堕落？”
乌列双手下意识的用力，方向盘被捏的嘎吱作响。
传来的声音让他一惊，连忙松手，回应道：
“因为，父说他们需要考验。”
“啧，考验……”
里昂低声重复着这个词，声音中听不出是喜是怒。
接着，他继续说道。
“好，那些堕落的圣徒先不提。”
“不是说神爱世人吗？”
“那些普通人呢？千年以来，他们一直作为游灵，等待你们的救赎。”
“而且，在千年前，他们祈求神明之时，你们又在做什么？”
乌列踌躇道：
“他们……他们有罪，需要时间来清洗。”
“况且，人们总是祈求神明的帮助，但神明只会选择性的帮助几人。”
“……呵呵。”
里昂听了乌列的回答后，沉默片刻，随后意义不明的轻笑几声，开口道：
“这么说，这是他们运气不好喽？”
乌列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里昂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他望着窗外，似是在自言自语道：
”这是我第二次被人当成神明。”
“第一次的时候，我在感到开心的同时，也感到了压力。”
“生怕他们在我的带领下，出现什么问题。”
“而这一次，我却在想，他们之前信仰的那些神明呢？”
“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都哪去了？”
“开出租车吗？”
看着面带微笑的里昂，乌列第二次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里昂抬手止住。
只见里昂收起笑容，摇头说道：
“不用说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谋划什么，也不知道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但看在你那支羽毛的份上，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过……”
“墨菲斯托手中的地狱之火，和你绝对脱不了干系。”
“然德基尔看守复仇之灵数万年，墨菲斯托未得寸功。”
“怎么而轮到你时，墨菲斯托都开始制造恶灵骑士了？”
乌列目光闪动，苦笑着开口道：
“这真的和我没关系。”
“真的是谣……”
里昂向乌列摇了摇头，咧起嘴角，眼睛变成银白之色。
他紧紧的盯着乌列，似笑非笑的说道：
“嘘……”
“我没兴趣听你的解释。”
“既然你要知道，不是你们选择了信徒，而是信徒选择了你们。”
“而你们，已经辜负了他们的信任。”
“从现在开始，凡人的归凡人，神明的归神明！”
“我只要你告诉你的同类和墨菲斯托。”
“圣凡冈萨的事决不允许再次发生！”
乌列闻言一滞，不知道该说什么，为难的喃喃道：
“这……”
他偷偷的瞄了一眼里昂，小声说道：
“这有些困难吧，我和墨菲斯托真的没什么关系……”
而里昂已经闭目养神，没有回应。
乌列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将肚子里的话咽了回去。
默默开车远去。
……
不久后。
乌列眼看着里昂走进一栋民居后，将开车开远，停在了一个隐蔽角落。
“该死！”
只见他面露怒色，眼中隐隐有烈焰燃烧，低声暗骂道。
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缕缕黑雾将整辆车包裹在内，从车缝中泄了进来。
黑雾在他身旁的座椅上凝聚、崩散。
一道身影从雾中浮现，对其说道。
“冷静些，虽然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但我们确实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
“并且，也让他对那位高高在上的神明产生了敌意，失去了合作的可能，不是吗？”
乌列回过头，盯着对方，冷冽的说道：
“墨菲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