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某人自诩算学天才,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自吹自擂罢了。”陆元说着风凉话回了自己的位置,可是把季风气的够呛。
“看完题便回座位,不要影响后面之人。”李夫子走到秋蕊身边,见她在纸上画着完全看不懂的符号,叹息一声摇头。原以为真遇到了一个在算学上极有天分的人,现在看来不过是他想太多了。
片刻之后,有的人扔在排着队看题,秋蕊满意的看着换算出来的结果。将结果誊工整的誊抄到另一张纸上。
“夫子,我已算出答案。夫子需要查验对错吗?”秋蕊起身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秋蕊身上,聚在一起的人交头接耳的谈论着,有质疑声,也有羡慕的声音。不过算下来质疑声居多,没办法,他们连第一题都没有算出,有人竟然将五题解完。
同样的夫子教学,秋蕊上午还缺课,强烈的自尊心无法让他们承认年纪比他们小了几岁的秋蕊,在实力上比他们还强。
李夫子心中也是存着疑惑,疾步走向秋蕊。“只有全数做对了题目才可提前退场。”
“李夫子尽管查验,若是哪道错了,尽管提出。”秋蕊恭敬的说道。都是老掉牙的题目,跟奥数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她要是再做不对愧对日夜埋头的几千个日夜。
秋蕊自信满满,李夫子不在多言,拿起秋蕊写了答案的纸,仔细的看了起来。上面并没有繁复的解答过程,只写了最终答案。
李夫子没看一道题的答案,心中便喜上一分。全部看完,喜色早已流露无疑,竟是全部正对!李夫子大笑一声,“不愧是知鹤先生的高徒!”
“多谢夫子夸奖,学生愧不敢当。”夸也应该夸她,带上路老头作甚,秋蕊颇为无奈。陆知鹤到现在为止,不过是她名义上的老师,说起来可是什么都没有教导过她呢。
想到陆知鹤,秋蕊觉得这个老师不用白不用,她都为陆老头在外人面前争光了,讨要一点好处不过分,真的不过分!
“李夫子,那学生是否可以?”秋蕊瞟了瞟门口。
“哈哈,有才能的人从来都有特权。不过,刚才我见你在纸上写了一些特殊的符号,莫非你能如此快的解出答案,便是因此?”李夫子按捺不住心头疑惑问道。
秋蕊看了一眼杂乱的公式,“夫子说的是解出答案即可,并为说过要追根其过程。”
不是她不想死说,真要说起来,还要解释符号的意义,李夫子能不能理解且不说。一通长篇理论下来,都到了下课时间。她快速的做题就没有了意义。
“你说的倒是不错。”李夫子误以为是陆知鹤所授的不传秘法,不在追根究底。“你可自行离去。”
“多谢夫子。”秋蕊说道。李夫子倒是善解人意,她这样说对夫子来说算是不敬,没想到李夫子不但不见怪,反而允许她离开。
秋蕊有些不好意思,她的做法算得上敝帚自珍了。想着她转过身对李夫子说道:“今日学生有些急事,若是夫子想知道学生的解题方法,下次算学课,学生自当坦然相告。”
李夫子惊喜,又产生了一个美好的误会,他以为秋蕊是要去禀名陆知鹤,才敢告诉他解题之法。含笑点头,冲着秋蕊摆摆手,示意秋蕊可以离开。
秋蕊离开后,整个中级甲班炸开了锅,不少人围在李夫子身边询问其秋蕊是否真的全数解出了正确答案。
冲在嘴欠的就是季风。
李夫子春风和煦的脸色一阴,瞪了季风一眼。“你莫非以为我在徇私!?”
“学生并无此意,只是太过惊讶,秋云睿为何能如此迅速解答题目,才会失言。”季风哪里敢得罪夫子,赶忙告罪。
“哼!念你年纪尚幼,本夫子不与你计较。日后说话切记三思而后行,在县学无人同你计较,若是有朝一日有希望拜官,你这言行得罪了上面怕是乌纱难保。”
“多谢夫子训诫。”季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面上恭敬,内心确是把秋蕊狠了透,把害他当众丢脸的账算在了秋蕊身上。
有了季风的前车之鉴,众人也不敢多话,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作为继续头疼。
“书呆子,你解出来没有?”陆元都快把脑门挠秃了,才做出两题。
喻文修微微摇头,继续在纸上写着。
见着喻文修不搭理他,陆元又把目标转向的前面的秦北漠。
“秦爷,你说老大怎么那么厉害,别人题都没审阅完,她都交考卷走了。”秋蕊的速度和算学天赋可是羡煞了陆元。
“那是自然!”秦北漠说着也起了身。“夫子,请审查。”
紧随其后的就是刚才行笔不停的喻文修。
“啊啊啊!”陆元快疯了,为什么都比他快,难道是他在倒退?想到自己以后千年*的名头都可能保不住,立刻摒弃了胡思乱想继续作答。
随着秦北漠和喻文修的离场,不知是陆元的心态崩了。季风的脸色铁青,紧紧盯着抄录的题目,手中购得毛笔紧紧攥在手中,笔尖的墨滴落在纸上,晕染成一坨都全然无知。
荷花池旁,秋蕊铺好了纸,细细的转动着手中墨条。
她看过不少小说,不过仅限于看,并没有写作经验。从一个读着反到作者,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无从下手。
“心有万千丘壑,写不出来也是白搭,看到我有些自信过头了。”秋蕊拿起笔轻轻蘸取墨汁,心中计较着如何开头。
故事的大概她已经想好,即使结合这个时代流行的书生进京赶考展开的一些列故事。
她要写,当然不会像陆元那些话本一样,直接写书生的家中如何艰难,不放弃科考之路,最后成功。她要的是在其中穿插上其他的故事,让情节更加丰满。
比如俗套的偶遇富家千金得到垂青,可富家千金成婚,然后受人资助上京赶考。然后考中了状元后又被高官相中招贤纳婿,负了富家千金。
富家女在家中等待,几年后得知书生忘恩负义的消息,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