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五位长老中最年轻的一名,跳出来阴阳怪气的挑拨:
“玉林长老,这两人莫不是跟你一伙的吧?”
“胡言乱语!”玉林立马恼了,义正言辞道,“老夫处事向来公正,绝不偏袒任何人!只是细细一想,倾城姑娘说的不无道理……那么多年我神木村都安宁,为何短短时日淫/乱频发,还波及到方丈?这其中定有问题!”
神木并非孤立,这不,另有一名外村长老也冷静思索起来:
“我也觉得此事甚是奇怪,莫非……我们真是造人陷害?”
有人动摇,剩下的三名长老,两位也开始犹豫。
而那最年轻、最偏激的那位,立马怒声反驳:
“哼!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切都是你神木村的阴谋!你们弑杀方丈,欲夺权篡政;被我们识破后,就伙同两名外来者,胡乱编出方丈淫/乱的理由,想给你们脱罪!”
这特么的,横竖都说不清了……
“放肆!”好在玉林长老一身正气,大义凛然的喝道,“我神木村犯得着如此吗?!历届方丈,均出自神木,我村用得着多此一举?!”
很有道理,但……
依旧不能让人信服!
就不允许你们神木有内政?心怀鬼胎之人,想篡位?
于是,五位长老展开一场莫名其妙的唇枪舌战。渐渐,局势清晰起来……
螺坑村长老站在神木村这边,坚信神木村是造人陷害;
理坑村和流坑村长老,则站在那最年轻长老,也就是封门村的那边,矛头指向神木村。
但无论如何内斗,五大长老均不相寒舞二人,包括玉林长老,因为的确没看到什么花。
不知不觉,他们将矛头又指向他俩……
“你们到底是何来历?来我方壶有何阴谋?”螺坑村长老喝道。
“哼,不知所谓!”
傲寒态度傲慢,不屑一顾,觉得已没必要再去强调自己龙殿的身份了。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是蝼蚁,
“小小方壶,值得我龙族来耍阴谋?!”
“好大的口气!”
封门村长老最讨厌,他看似大义凛然,实则非常偏激,简直就是当今键盘侠的化身,
“老夫不管你在人间是何方神圣,入了归墟,就和我们一样,都是一介草民!今日不说清楚,我方壶子民决不罢休!”
这话一出,舞倾城立马响起吸血鬼和雪酒的话,那句经典名言——大恶者往往会披上伪善的外衣;而真正行善者,却被驱逐!
眼前的场景,似乎再度印证了这句话……
她和傲寒想行善,却被无脑村民驱逐;而这位封门村长老,也许就是恶人,却披上大义凛然的外衣,蛊惑无脑群众。
至于那位最最大的恶人,不敢现身的阴谋者。舞倾城认为,不管他是夜无殇还是吸血鬼,这一刻都要把他供出来了。
“大家不要激动!”
继续按捺住心急如焚,她试图好言相劝,“各位长老,我们没打算隐瞒身份和来历。一年前随父母来归墟找叶酸草,不料被……被一个十分仇恨我的男人给追来了!我和龙殿均猜测这一切,就是那个天杀的货在捣鬼!请大家相信我!”
故意这么说,依旧是想激那个男人现身。
也彰显了她心里的小九九:即便来归墟是作恶,她也期盼来的人是夜无殇,而非吸血鬼。
只因,她太想他了!
只要能见面,能在一起,哪怕是互相争斗、厮杀,也行!
总比“看不见、摸不着”要好……
到此刻舞倾城才体会到,对于相爱的两人来说,真正的痛苦是“分离”,而非“对立”。
你爱一个人,就期盼永远跟他在一起,哪怕是站到对立面去相爱相杀,也算不枉此生。总比分开后,下半辈子在空等中去思念,要强得多。
来归墟一趟后,舞倾城渐渐理清了自己的爱情观:爱,就是占有!
说得好听点:妾本丝萝,愿托乔木;
说得难听点就是……
特么的,缠你到底!!
什么狗屁成全、自我牺牲,统统都是扯淡!!
本以为这段话就算激不出男人,也能让几位长老动摇。可谁知,听者的思维重点,压根不在“阴谋者”“仇恨她的男人”“天杀的货”这层面上……
“叶酸草?”
埋坑村长老秒接话,“一年前我村来过一怪人,抱着个死去的女人,见人就问哪里有叶酸草,莫非就是你父母?”
舞倾城一愣,真没想到“有心栽树树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立马喜出望外:
“对对,他们在哪而?”
那位长老没回答,却向其他四位使了使眼色。于是,五位长老二话不说,立马向寒舞二人出手袭来。
这特么的又是哪出啊?
某女一时懵住……
好在傲寒反应快,拉起她便一个旋风逃走,依稀中听到五位长老向他们喊道:
“魔女,哪里逃?!”
草草草,原来还是魔族二字惹的祸……
亲爹大人,你丫能不能争点气?别所到之处都昭告众人,你丫是魔帝,行不?
——
到了神木村他们的家门口后,两人才落地。
“还没问清楚父亲的行踪,为何要拉我逃走?”舞倾城埋怨。
“那群蠢货会告诉你吗?一定是你父亲得罪了他们,否则为何一听说你是他女儿,就大打出手?”
舞倾城摇摇头:“不,他们痛恨的不是父亲,而是魔族!我,我毕竟是个魔女……”
“魔女又怎样?!”傲寒秒反驳,激愤道,“他夜无殇曾经也是魔族,还是魔少主,有什么资格说你?!”
舞倾城:……
“再说了,就算他现在做回靖陌,那来归墟搞这些阴谋,引得方壶大乱,算什么胸怀天下的正面人物?!”傲寒依旧愤愤然,想趁机把情敌的人格秒成渣。
女人却没上套,皱紧眉头深深思索道:“你有没有想过,来的人极可能不是夜无殇?”
“什么意思?”傲寒狠狠一愣,立马脑袋开窍,“吸血鬼?”
女人点点头,一脸凝重。
“是他倒也好……”傲寒却眸光回避,暗暗松口气,嘴上装模作样的说着,“本殿也想知道,这货是何来历?怎就跟夜无殇那厮长得一模一样了?”
实则心想:最好别是夜无殇!哼,老子还没来得及跟女人生娃呢,你丫跑来干嘛?要来,也要等老子和女人的娃儿出生后,你丫再来!
到那时,女人就跑不掉咯!有了孩子,她还能不心心相念?
正暗暗庆幸着,就听见舞倾城又沉重的补上一句:
“而且不瞒你,他也叫夜无殇!”
“啥??”
傲寒惊得差点跌倒,之前只听说有个吸血鬼和情敌长得一样,没曾想连名字也一样?顿时,他脑子里闪过无数阴毒的点子,如何把吸血鬼所做的一切,栽赃给夜无殇。
便一边暗暗腹诽着,一边阴笑着感叹道,
“我靠,好戏越来越精彩了嘛!!”
女人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仍在那皱眉思索:
“可我想不通,如果是吸血鬼来了,他何以得到海魂珠的?”说着,舞倾城脑洞大开,一惊一乍道,“莫非夜无殇被他打伤了?吸干血,给吃了?”
卧槽,你特么也真敢想!
傲寒咬着牙暗暗冷笑:吃了最好!!
但表面上仍要隐藏,所以他只是淡淡挑眉,问道:“你担心了??”
“怎可能不担心?”女人秒接话,一时间无限焦虑,“我,我……”
傲寒瞧在眼里,十分不爽。
这时,村庄里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啊~~~~~”
撕破长空!
寒舞二人狠狠一惊,立马顺着声音的方向赶去,是本村的一户农家。两人推门而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只见屋里两男一女横尸地上,死相非常诡异,瞳孔睁大,嘴巴张开,像是被吓死的。
最关键是,三人均被割掉了舌头!
“是谁这么残忍?”舞倾城悲愤道。
越来越相信来的人不是夜无殇,因为他再怎么“坏”,也不会这般残暴。
只有可能是吸血鬼!
可,他为毛要割掉三人的舌头?人都死了,还怕他们告密不成?
舞倾城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事态也不容她分析。因为屋外已响起超大的动静,只见浩浩荡荡的人群纷纷涌至,将农舍包围。
五位长老立马冲进来抓凶手……
就这样,真正的凶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切罪名嫁祸给了寒舞二人。
一场大劫,在所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