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夜初2022-09-22 10:334,783

忆霜听得阳靖的话,冷哼一声道:“殿下的记性好像不是太好,我是来做你的军师,却不来和你同吃同住的。”

阳靖看了她一眼,一屁股坐到那张大床上道:“这些我都记得很清楚,但是在军营之中,你是唯一一个女人,你是愿意和我一起住呢还是和那些士兵五六个挤一间房?”

忆霜一怔,斜眼看着阳靖道:“我从来没有想到,大魏国的军营会穷的连军师的营帐都没有!”她敢保证,他一定是故意的。

阳靖淡淡一笑道:“也不是那么穷,而是军营里有规定,除了主帅是一人一个营帐之外,其它的如副将什么的,都是两人一个营帐。而你今日里又来的匆忙,来不及再去盖其它的营帐了,所以今晚只能委屈你和我同住一间了。”

忆霜眉头微拧,看着阳靖的双眸道:“真的是这样吗?”

阳靖双手一摊道:“你若不信的话,大可以去打听。不过现在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只怕也没有人会回答你了。”营帐里一灯如豆,昏黄的光茫还没有他的眼睛明亮。

那双眸子里的光华让忆霜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习武之人原本一夜不睡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她敢保证,如果她明日里的精神不充沛的话,到明晚她的营帐也不知道在哪里。

忆霜瞪了阳靖一眼,走到大床边道:“起来!”

阳靖睁大眼睛看了眼忆霜,却把鞋子一脱,往床里面一躺道:“我睡里面,你睡外面好了,用不着起来了。”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敢保证,只要他一起来,定会被她给扔到床底下去。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他又岂会放弃。

忆霜看着他那几近无赖的举动,不由的又好气又好笑,她也坐到床边道:“可是我习惯睡里面怎么办呢?你难道不能让我吗?”说罢,嘴角微微上扬,有几分调皮,还有几分可爱。

阳靖何曾见过她这样的举动,不由得呆了呆,当下微微一笑,从床上微微一滚,便滚到了床外边,笑嘻嘻的看着忆霜道:“你习惯睡里面,我自然要让你!”能和她同枕共眠就好,至于是睡里面还是睡外面,都无关紧要。

忆霜见他平日里冷傲狂妄,今日里的举动却与个小孩一般,不由得有些失笑。当下也不除外衫,跨过阳靖,在床里面躺了下来。

阳靖一见她躺下,心里一喜,他原想着要花多少唇舌才能让她躺在自己的身边,没料到她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心里正在开心,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还在思索,只觉得一右侧一股外力向他袭来,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觉得身子一轻,接着便重重的摔倒在地。

他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刚要对着忆霜发作,一件物事便朝他飞了过来,往他的脸上罩去。他想也不想,拔起腰间的匕首便将那物事划烂,待到划烂之后,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床被子罢了。

忆霜见得他的举动,眉头不由得一皱,没料到他睡觉的时候身上居然还带着武器,而且还极为灵敏的出招了,如果刚才她再靠近他一分,只怕都会被他所伤。他的警觉性高的让她有些吃惊,是什么样的环境让他有如此的警觉?

忆霜淡淡一笑道:“殿下的身手实在上让人赞叹,只是如此迅捷的出手,如此凌厉的手段,我想没有人敢与殿下同躺一榻吧!”说罢,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满是考究,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阳靖在见得只是被子之后,又听得她话里的嘲讽,脸色微微一变,刚才的举动完全就是本能的一种反应,他从来都不会让任何东西遮住他的眼睛。只在一瞬间,他的语气由刚才的嘻哈转为冷漠,只听得他冷冷的道:“是吗?”

忆霜见他翻脸比翻书翻的还快,心里不由得又涌起了别样的滋味,她神色不变的道:“是不是殿下最清楚不过,不过我是绝对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所以今晚只好请殿下睡木桌了。”

阳靖恨恨的瞪了忆霜一眼,将匕首扔到桌上,被子扔回床上,冷哼道:“我不习惯睡木桌,今晚这张床我是睡定了!”说罢,便开始脱衣裳。

忆霜眉头微皱,冷冷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想耍流氓吗?”

阳靖鹰眸一闪,冷哼一声道:“不脱衣裳怎么睡觉!”说罢,外衣已经除下,他又开始解中衣。

忆霜的眼眸微眯,眼神里带着一丝危险,冷冷的看着阳靖的举动。中衣已被除下,只余一件薄薄的里衣,透过那屋几近透明的里衣,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结实的胸膛,紧绷的肌肉。不由得又想起在大魏别院里他的举动,眼眸里又升起一抹戒备。

阳靖看着她眼眸里的戒备,突然觉得有些失落,他冷冷的道:“你和其它的女子还真的不太一样,居然可以这样睁大双眼看着男子脱衣。”

忆霜淡淡一笑道:“我不但可以睁大双眼看着男子脱衣,还曾帮男子脱过衣,殿下若是不介意的话,我也不介意再帮你把里衣脱掉。”她敢保证,绝对会帮他脱的很干净,然后再将他一丝不挂的丢出去。

阳靖听得她的话,微微一怔,想起两人第二次见面时,他在温泉边只因她脱了他的衣裳,而他自己就鼻血直流的丢人模样,心里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又想起她光洁如玉的肌肤,一股热流自小腹升起,喉结不由得又动了动。帮他脱衣服?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不知道又想要如何整治他。连续几次和她的交锋,他好像还从未从她的身上讨到什么便宜。

阳靖又想起忆霜曾与楚莫离成亲的事情,不知道她是否也曾帮楚莫离宽过衣。一想到这里,眼里才升起的趣味,心里才升起的欲火,顿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闷闷的道:“是吗?可我便如你所说,是容不得别人靠过我身边的。”

他将话一说罢,却又往床上坐了下去,只是还未躺下,忆霜的脚又踢了过来,这一次他早有准备,她的脚才一踢过来,便被他极为敏捷的抓住。她的脚小巧而纤细,他一把将她的袜子给扯了下来,她莹白的肌肤,纤细的脚踝便呈现在他的眼前,他只觉得心念一动,将鼻子凑近闻了闻道:“人美,连脚都美!男人的脚是臭的,美人的脚都是香的。”

忆霜见他的动作极为轻佻,话语也极为无赖,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悠悠的道:“殿下莫不是想亲我的脚?”话音一罢,纤足一抬,脚便毫无预期的向阳靖的头上踢去。

几次交锋,阳靖已大概知道她的性情,在她话音一落的时候早有准备,身子微动,头轻晃,便避了过去。只是他还来得及得意,另一只脚却毫无预期的又踢了过来,他这一下子避无可避,脸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忆霜一脚。

阳靖眉头微拧,伸手便要来抓忆霜的另一只脚,却见她嘴角微微一笑,脚如灵蛇一般直击向阳靖的胸口的膻中穴。那是人生的一处大穴,他又怎能让她击中,当下运掌便来挡,谁知忆霜那一脚却是虚招,脚从他的胸口向下疾退,直击向他身体的另一个重要部位。变招之快,让阳靖措手不及。

阳靖只觉得一股剧痛向他袭来,他的手终是松开了忆霜的脚,伸手捂着下腹,怒道:“你往哪里踢?”

忆霜的脚一得到自由,也不管他是何反应,再抬起一脚,便将他又从床上给踢了下去,单手撑着脑袋,倚在床上笑眼弯的道:“往该踢的地方踢而已,殿下又何需如此生气!”

阳靖怒火中烧,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他,当下一手捂着下腹,另一手便向忆霜击来。

忆霜见得他的模样,似动了怒火,当下眸子一寒,身子轻弹,已从床上跃起,当阳靖的手击过来的时候,她的手捏了一个缠字诀,轻轻一引再将缠字诀化为甩字诀,轻轻一甩便将阳靖击倒在地。

阳靖只觉得长这么大还从未如此窝囊过,心中怒气上涌,平日里狂妄的秉性又被激了出来,也顾不得身上疼痛,爬起来又向忆霜击来。

忆霜微皱着眉头,看着他道:“我劝你最好就此打住,否则你只怕是讨不到便宜。”只是她的话音才一落,阳靖的拳头便又到了她的胸头,她微微摇了摇头,侧身避过,左脚轻抬,直击向他的右踝,右手借力使力,又将他重重的甩了出去。

这一甩直甩到营帐外,在外巡逻的士兵一见得阳靖这副模样,忙将他扶起,问道:“殿下,发生什么事情呢?”说罢,便欲往营帐里冲去。

阳靖喝道:“都给我滚开!”说罢,一手捂着下腹,一脚微微惦着又走进了营帐。那群士兵有些惊奇的看着他的样子,他们那狂妄至极的太子,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不由得面面相觑。

阳靖一走进营帐,又向忆霜扑了过去,忆霜眼睛微眯,瞪着他道:“你有完没完?”

阳靖也不理她,屏息静气,伸手便又向她的前胸击去,忆霜闪身避过,只是这一次阳靖早有防备,她一闪身,他的另一只手便击向她的后脑,忆霜微惊,正欲避过,却被他的大手拎着后衣襟,他的手上一使劲,便将她拎了起来。

忆霜的原本身材娇小,更兼这半年来大病初愈,体重极轻,而阳靖的不但比她高出许多,长的更是魁梧,这样一拎,便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轻轻的就被他给拎到了怀里。

阳靖的眼里闪过邪魅的笑容道:“我看你是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温柔,我现在就来好好调教调教你!”说罢,俯身便往她的唇上亲去。

忆霜见得他这样的举动,怒气也开始上涌,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才被她打伤,居然又起色心,眸子里却是一片温柔,纤纤素手也缠上了他的脖子,低低的道:“温柔我从来都不缺,就是看对什么样的人了。”说罢,抬脚便向他的某处击去。

阳靖在见得她眸子里的温柔时,心里微微一怔,眼里不由得闪过一片迷离,只是他的唇还未靠近她的唇,脑子里蓦然涌现出两人以前相处的一幕幕,顿时醒悟,忙松开她,双腿一夹,便向后疾蹦,模样虽然难看了些,却是躲过了她的那一击。

忆霜笑着道:“你的反应倒是很快啊,只是你这副模样已将你平日的风范尽数丢尽。”

阳靖听得她的嘲讽,却在为自己躲开她的那一击而暗自开心,不以为意道:“哪能次次都被你击中?至于风范那个东西,在遇上伤害的时候,实在是一文不值。”说罢,伸手又来抓忆霜。

忆霜眉头再次拧起,有些无奈的道:“阳靖,你是无赖啊!真是打不怕,你还敢来啊!”

阳靖边抓她边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打不倒的人,若只是因为些许的小挫拆就改变自己的初衷的话,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过懦怯!”

忆霜听得他的话,心里虽然烦他此刻的行为,却又欣赏他话里的意思,楚莫离与他相比,在坚持上只怕与他相比实在是有一段距离。她见招拆招,脚踩八卦位,化拳为掌,直削他的手臂,右脚出其不意的又向他的某个地方攻去。

阳靖眉头一皱,向后疾撤,将身后一排挂着的兵器尽数碰倒,只听得乒乒砰砰的声音不绝入耳,值守在外的士兵再次大惊,又向帐内冲了进来,却见他们的太子殿下此时正狼狈至极的倚在墙边。

阳靖一见他们进来,勃然大怒道:“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

那群士兵均知道他的脾气,但是却又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为首的一个道:“可是殿下……”

阳靖吼道:“怎么,你们耳朵有问题吗?还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我让你们滚出去!”

那群士兵见他动了真怒,俱都知晓他的性情,当下再不敢说什么,都匆匆的退了出去,心里却在想:殿下这是怎么呢?这么狼狈只是因为这个新来的军师?他们实在是想不通,那个高高大上,狂妄自大的太子殿下怎么会有如此狼狈的模样。

忆霜看着阳靖的模样,忍不住掩嘴轻笑,她此时虽然还是一身男装,但是脸上的污泥已经洗净,绝代的风姿在油灯的掩映下,有一种虚无的美,再加上她那轻掩小嘴的举动,让阳靖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怒。

惊的是她对自己的无礼,喜的是她不加掩饰的淡淡笑容,怒的是因为她自己才会如此狼狈,还被士兵们看了去,日后虽无人敢嘲笑他,却也只会在背地里说三道四。

阳靖一脸阴郁的向忆霜走了过去,她满脸戒备的道:“阳靖,你到底有完没完啊?是皮痒了想欠揍吗?”

阳靖走到约离她有三步的距离后停了下来,一双鹰眸盯着她的脸道:“薜忆霜,和我同枕同眠难道就有这么难吗?你不要忘了,不管怎样我们都有婚约在身!你还对着我下那么重的手,难道就不能以后……”

忆霜已能猜到他后面的话是什么了,忙打断道:“所谓的婚约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阳靖,不要忘了上午我们说了什么,我只是来做你的军师,不是做你的女人。”她顿了顿看着阳靖的眼睛道:“你若是敢再无礼的话,我敢保证,我一定会让你断子绝孙!”

阳靖听得她的话,脸顿时又拉长了,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便欲往床上走去,忆霜见他不再纠缠,不由得微微舒了一口气,只是她那口气还未舒完,阳靖猛然一转身向她扑去,她大惊,向后疾退,只是她身后是一把大椅,这一退便直接摔进椅子里,在下刻,阳靖的俊颜便已在她的眼前放大,男性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

阳靖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得意,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道:“忆霜,我倒想看看你现在如何让我断子绝孙!”他的屁股坐在她的腿上,两只手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她根本就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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