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这一项事物之后,明野看着远处叹了口气。
该开战了。
如今靠这伙精锐的边军,他这边算是勉强补了一些兵力缺口。
这种小股的边军无需任何操练和磨合,只要编入伍什之中就能够立刻发挥出战斗力。
这样,就能够向敌军发起进攻了。
毕竟他这边正在准备,敌军那边也可能正在准备。
敌人不选择发起进攻的话,那明野就抢先发起进攻!
这次他依然选择了分兵,但分兵的策略截然不同了。
他仅仅是分成了四支队伍,每支队伍之间相隔的距离不超过百米。
这样敌军的骑兵不能够打得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同时也无法对任何一支部队造成伤害之后还能从容撤离。
“呜呜呜!”
伴随着急促的号角声,庞大的军队开始出发。
这一路上他们非常顺利,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而当他们抵达敌人的营地外时,无不因为敌人的举动而面露惊讶。
盾车!
敌人的军阵前方正列着一架架覆盖了打湿厚布的盾车!
这种防备强敌的姿态,不由让明野哑然失笑。
“真想不到,敌军居然如此惧怕我们,居然在军阵前方,弄了这么多大家伙。”明野指着那些盾车向周遭的高级军官们说道。
他一眼便能看得出来,敌人这是明显在防备火龙车,因为那些盾车的高度不正常!
他们的盾车实在是太高了,即使是长矛都无法搭在上面对敌人进行进攻。
那样的话,他们该怎么防备破坏盾车的举动呢?
明野不信对面的主帅钱浩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要是他连这一点都没想到的话,那确实应该赋闲在家养老了,不至于还让人专门请出来与他对战。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敌军便缓缓分开了,盾车阵一名名身披厚实布衣的长矛手们便站了出来。
这不是敌军送来的菜,因为这些长矛手身上的布衣都让水彻底淋湿了!
这样一搞,即使是汽油浇在上面并且燃烧起来,恐怕短时间内也无法伤到这些长矛手。
更别提军阵内部,可能还隐藏着一架架水龙车了。
这是完完全全的针对!
不过这也在明野的意料之中。
火龙车造成的杀伤那么厉害,又屡次出现,敌人要是不对此进行防备那才有鬼了。
“进攻吧!”
明野使用了常规的战术,让长矛手和对面的长矛手互戳。
下一刻,明野这一方的士卒顿时分出了三千长矛手和敌军派出到盾车阵外的长矛手们厮杀了起来。
这一刻,对方的弱点暴露无遗!
厚实的布衣虽然在淋过水之后,能够防备火龙车的烧伤。
但是这也让他们失去了身披铁甲的能力!
因为那布衣实在是太厚实了,根本不可能再穿戴甲胄。
但也只有这样的布衣,才能在淋满了水之后,对汽油烧伤造成长时间的抵抗效果。
“杀啊!”
喊杀之声,直上云霄。
位于在盾车阵后方,通过盾车之间的缝隙观察战局的钱浩然,看到己方长矛手,让敌方长矛手压制的这一幕,不由眉头紧皱。
果然,这世上没有一本万利的买卖,想要防备一处,那就必然会在另一处削弱。
“派出甲士吧。”钱浩然招了招手。
“是,将军!”一旁的亲兵首领拱手行礼道。
不多时,数千名身穿铁甲的长矛手,便从盾车阵后缓步走了出来,混编在布衣军之中和敌军展开了厮杀!
看着出现的铁甲军,明野身旁的李扶风对他说道:“老爷,他们已经派出甲士了,咱们要不要用火龙车破了他们?!”
李扶风满脸兴奋,上次他可让敌军给打惨了,要不是自身武艺不俗,险些回不来了。
但是那又如何?有老爷在,有火龙车在,他们就是必胜的!
出乎他的意料的是,明野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还不行,敌军出来的还不够多,咱们的火油储备不能只浪费在区区数千人上。”
李扶风瞪大了双眼,他明白老爷的意思了。
老爷是想持续派往宾利到对方的盾车阵来持续给敌人施加压力。
这样的话,敌人就会不得不派出更多的甲士,接下来就是一网打尽的操作了,派出火龙车将那些甲士焚烧殆尽。
只是……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这边的士卒将承受源源不断的伤亡。
对方的甲士可都是精锐,一旦长时间的战斗,他们这边的士卒肯定会受到不小的损伤。
念及此处,李扶风点了点头。
这是为了胜利,必要的损失!
明野没有犹豫,再次派出五千人压了上去。
盾车阵后,钱浩然见到这一幕,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明野的意图。
“真是用兵如神的将才,心够狠!”他作出了如上评价。
他知道明野已经决定不计伤亡和他战斗了。
就是为了能够逼出他的主力,一旦将他手底下的士卒逼出了大半,那火龙车一旦登上战场就必然能够横扫!
这是妥妥的阳谋!
所以他必须要两害取其轻,除非他愿意让大部分的人都换上布衣甲,要不然火龙车的危害绝不可能清除。
但要是换上布衣甲的话,这也就意味着。即使他派出所有的兵力,也很有可能会得到一个结果。
那就是他这边伤亡惨重,即使取得了胜利,也是惨胜。
更别提取得胜利的机会微乎其微了。
人家穿铁甲能够挨你五六枪,穿布甲顶多挨两枪就倒了。
这种情况下,就算他们这边人数更多,也绝无可能取得胜利。
这局势堪称无解!
钱浩然面对如此危急的局势,反而露出了畅快的笑容。
“你以为我钱浩然这威名是怎么得到的?是打出来的!”
“玩奇技Y巧的小家伙,今日我便让你看看究竟何为兵法!”
“给我派兵!”
钱浩然一声令下,再次有数千甲士从盾车阵之中缓缓列阵而出。
这是YY大鱼上钩的鱼饵。
钱浩然捋着自己的胡须,看着对面的军阵,想要发现敌军的主帅。
他倒要看看,敌军的这主帅究竟何时才会按耐不住吃下他这鱼饵。
到了那时候,他这渔夫也应该拽动鱼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