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结完账出来,已经看不到陆云深,只看到容烈一个人站在超市外面。
虽然她没有问路云深,但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她的眼神到处扫视,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回去了!”
闻言,繁星赶紧否认,“我没有再找他!”
容烈将她闪躲的眼神都看在了眼里,看来这个女人对深哥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至少深哥不见了,她会焦急的到处寻找。
薄薄的出唇畔边扬起一抹坏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他走过来,“看着还挺沉的,我帮你提吧!”
“不用了……”繁星想要拒绝,手中的袋子就已经被容烈强势的提了过去。
到底是和陆云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那股子霸道的劲简直如出一辙。
她拒绝也没有用。
容烈已经提着她买的东西穿过了马路,无奈,她只好带着晚晚跟上去。
几分钟后,三个人已经来到繁星所居住的楼层。
一梯两户的户型。
容烈提着东西,直奔陆云深的门口,见他伸手就要敲门,繁星赶紧上来阻止他,“那个,我住隔壁!”
“……”
容烈本想说这是陆云深住的,话到嘴边,他忽然改了,“哦,住隔壁啊?”
他假装自己找错地方了,提着东西来到隔壁。
繁星打开了门。
本以为容烈放下东西就会离开,谁知容烈居然自己拿了一双拖鞋换上,还不请自入的进了屋。
他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准备倒水。
繁星满是不好意思的上去拿过他手中的水壶,“不好意思,我们刚到,还没来得及烧水!”说完,赶紧抱着水壶去了厨房。
等她烧好水出来,容烈已经坐在了她的小沙发上。
晚晚正和他下着五子棋。
这五子棋还是她之前买来准备送给晚晚做新年礼物的,那天接到电话说江南妈妈病重,她没来得及收拾,后面又被绑走,所以一直没来得及送给晚晚。
如今晚晚在这里,闲来无事的时候正好可以消遣消遣。
她给容烈泡了一杯绿茶,然后回卧室去整理行李。
等整理好行李出来,容烈还没有打算离去的意思。
“啊呀,我们晚晚真聪明,容哥哥居然又输给晚晚了!”容烈摸着晚晚毛茸茸的脑袋,表情宠溺的很。
手机不适时的响起。
他拿出一看,是陆云深打来的。
没有接,还把电话给挂掉,放在茶几上,转头继续陪晚晚下棋。
一分钟,最多一分钟的功夫,电话又响起了起来。
不用说还是陆云深。
容烈假装没有听到,继续陪着晚晚。
电话一直响着。
“陆云深的电话……”繁星看到了来电显示,她提醒容烈,结果容烈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接起。
繁星望着茶几上那嘟嘟作响的手机,为什么不接电话呢?是两人吵架了吗?
越想越觉得可能。
之前不管陆云深去什么地方,容烈都恨不得挂在陆云深身上,这次居然一个人落单了,肯定是吵架了。
铃声停止了。
没一会,听,“叮”的一声。
容烈拿起手机看了眼,只见短信里写着,“再不出来,后果自负!”
字里行间都能想象出陆云深此刻在隔壁抓狂又纠结的样子。
呵!
容烈不以为意的勾了勾,他倒要看看陆云深到底能忍几天不理这个女人?
于是,又和晚晚继续玩。
直到十一点,他才依依不舍的从繁星的房间出来。
繁星趴在猫眼上,看到他离开,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走了,“晚晚,姐姐已经帮你把衣服拿到洗手间了,你赶紧……”
回过身,晚晚已经不在客厅了。
厨房里传来哗哗啦啦的水声。
繁星走进去看到晚晚正在洗着容烈刚刚喝水的那个杯子, 她迅速走进来,从晚晚手里拿过水杯,忍不住的责备,“晚晚,谁让你做这些的?”
晚晚关掉水,她对繁星做了几个手语。
繁星看懂了,晚晚想要帮她分担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晚晚说不想看她太辛苦。
“晚晚!”繁星心疼不已的将晚晚拉进怀中,抱住。
她抬手摸了摸晚晚纤瘦的脸颊,“姐姐本来以为只要找到了盛世哥,你和江南妈妈的生活就有所改善,谁知道盛世哥他……”
可是和盛世在一起后,她从来没有感觉到盛世想要认回江南妈妈和晚晚。
之前,她一直认为可能是他在顾家身不由己,现在看来,貌似他已经全完忘记江南妈妈曾经对他的养育之恩。
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养母和他妹妹顾安安。
这边,容烈刚按响门铃,里面就伸出一只强有力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拽了进去。
人被死死的按在门板上。
容烈只觉得胸口被抵的发疼,只好低声求饶,“哥,哥,哥,我错了!”
陆云深并没有松开手,反而转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漆黑的眸底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说,你在里面这么久,都干了什么?”
他感觉容烈就是故意的。
明明知道他会抓狂,偏偏半夜三更的呆在那个女人的屋子里头不出来。
谁都不知道,他刚刚就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在这里上蹿下跳,如果不是放话出去再也不理那个女人了,他早就过去踹开她的门,看看她和容烈在干些什么。
三更半夜的,她就不知道避嫌吗?
她就不怕容烈万一色性大发?
越想越气。
容烈故意使坏,他假装很是为难的样子,同陆云深说,“我也想快点出来啊,还不是慕繁星,她非缠着我给她修阳台的窗户!”
“放屁!”
陆云深抓着衣领的手更加用力,就差把容烈从地上提起来了。
容烈打定了主意要刺激陆云深,他一本正经的蹙着眉说,“真的,她阳台上的窗户真的坏了,我看了一下 ,应该是有人故意破坏的,我还发现顺着旁边的雨水管往上爬的,可以翻到她阳台上……”
“那怎么行?”
陆云深果然信了容烈的,心里着急万分,如果谁顺着雨水管道爬进她的房间,她和晚晚两个女孩子,岂不是太危险了?
不行。
他必须要亲自过去保护她才行。
他拿着手机回到客厅,随后将手机扔给正准备拆饼干袋的容烈,“等会你打电话给那个女人,就说我在外面摔倒了,记住,说的越严重越好,最好说我不能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