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那新来的林宸居然把咱们找了这么久的下毒之处这么轻易的找到,我怀疑他……”
清禅道长的话还未说完,被眼前的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
昔日他敬尊的师兄——蜀山掌门——清虚道长,现在身旁躺着两具冰冷的尸体。
而且让他更加不敢相信的是清虚道长嘴角残留着的血迹,使他找不出任何理由来为自己的师兄脱罪。
“师兄,你这是……”
清虚淡定的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上前将房门关上,确保不会再有人闯进来。
“对,你看到的没错,我在吸食人血。”
清禅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上前摇了摇清虚的胳膊:“师兄,你告诉我,这次咱们蜀山遇害,和你没有关系,对不对,全都是林宸搞的鬼。”
清虚这时眼里半点温柔都没有,剩下的就是七分的冷漠,三分的算计。
他从背后悄悄掏出一把匕首,慢慢走向清禅:“不,既然你都发现了,我也不妨告诉你。”
清虚凑到清禅耳边,冷漠的说:“蜀山这次遇险就是我安排的。那毒蟾蜍就是我放进去的。你们口中的那个叛徒就是我。”
“师兄你怎么能……”清禅最后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清虚刺向后背的匕首打断了。
清禅毕竟是副掌门,身手不在清虚之下,又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拂尘,狠狠地抽向清虚。
但是他心里还是顾念着往日师兄弟之间的情谊,并没有击中清虚的要害,只是重重的打在他的脸颊上。
这像是多年兄弟之间的愤怒,被背叛后的埋怨。更像是替当年如同父亲的师傅大下的一巴掌。
毫无人性的清虚脸上火辣辣的疼,并没有顾虑什么情谊,只是被反抗后的愤怒。
将手中的匕首在清禅体内来回进入,连续捅了数十刀。
猩红的血渍铺天盖地,溅了清虚一身。把他的雪白道袍染上颜色,像是终于露出他的真面目。
清虚道长打坐的禅房里满地都是鲜血,铺成了一条猩红的路。
清虚正在收拾案发现场,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林宸的喊声。
“清虚道长,晚辈林宸求见。”
清虚连忙换了一身衣服,缓缓从房中走出,站在树的阴影底下。
面色阴森的看着林宸。
林宸他们寻找清禅道长,听一个小道童说清禅去了掌门房里。
林宸走到清禅道长院门口,感觉到清禅和白天见面的样子有些不一样,但是还不能确定。
上前拱手行礼:清虚道长,林宸有礼了。清禅刚刚有人说清禅道长来找您,不知道您见到了吗?”
“嗯,见到了,他跟我说蜀山有叛徒,独自前往寻找叛徒去了。”
林宸听到只觉得有些疑惑:清禅道长才刚刚和自己见面,怎么会这么快就去找叛徒,而且连个帮手都不带。
这时九叔带着几个人过来:“这几个人是清禅道长吩咐和我们一起办案的,现在都怀疑蜀山里面有内鬼,刚刚去我们去查之前进出蜀山的可疑人员了。”
“那有什么眉目吗?”
“现在还没什么线索,你们蜀山看守也没有外界传的那么严嘛。”
说完九叔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便主动住口。
清虚听到九叔的话,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清虚道长着眼看他们找不到叛徒就和他们几人打了招呼。
“既然现在咱们暂时还找不到叛徒,我看我们暂且就先歇息一下。休息休息,恢复一下体力,一会在找。”
林宸本身觉得既然找了这么久了,都没有找打叛徒。此刻听到清虚道长这么说,也有些想要休息了。
正好观察一下清虚身上的可疑之处。
“既然清虚道长现在想要休息一下,依我之见,各位就休息一下。”
“也好恢复写体力,待恢复了体力,我们才有更多的精力去寻找叛徒。”林宸见清虚道长都这么说了,自然也是附和到。
“我看也好,既然我们现在找不到叛徒,那么不妨先休息一下。”
其他几位见林宸和清虚道长都这么说了,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反正不能急在这一会,休息一下也是为了方便以后的工作。
大家都同意暂且休息,清虚道长就说要回到自己的禅房就开始打坐了。
临走之前还对林宸说:“林宸,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告诉你。”
林宸心里疑惑:白天还对自己爱答不理,现在又要带自己去他的卧房里,好像关系有多亲密似的。
带着疑惑跟清禅道长来到他的卧房内。
一入卧房内,好像隐隐淡淡的血腥气味。
清禅一挥手,将卧房的房门到窗户,都封锁的严严实实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确保这些后,又带着林宸往内阁里面走。
进入内阁里面,血腥之味更重了。
铜镜跟前,清虚道长正在拿画笔掩盖他的伤痕,画了很久都画不好,最后只好咬着牙,拿起手中的佩剑在伤口上又割了几下。
这之后他又从地上清禅道长流下的满地鲜血上,鼓起腮帮在脸上随便划拉了几下,伪造成自己的伤口。
林宸看着清虚道长这一切的迷惑行为,正想着究竟是什么情况,低头一看,清禅道长就躺在一方血泊之中。
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肉,像是一道松鼠桂鱼。
清禅将一切都安排好,才转身笑意盈盈的看着林宸。
表面还是平日里那样的温柔,此时带着些刻意的热情。但是实则笑里藏刀。
林宸盯着清虚道长向他直直的走过来,警惕的握着手里的桃木剑。
清虚抢先开口:“林宸,你知道清禅的下场为什么会这么惨吗?”
林宸还是一言不发,在清虚道长口中谈及清禅道长,“清禅”二字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根本不是和他亲如一家的师弟。
接着清虚又开口:“因为他太天真,他根本没有认清楚在这天地之间只有权力才是最重要的。只有利己主义者才能配得上最好的一切。”
说完,清虚笑的极其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