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予索性直接将青女赶出了书房门,他带青女走后,将门给掩上,而且还仔细查看了一下,保证书房的门是严丝合缝的,这才一挥袖子,将桌面上的烛台给点燃了。
“若是让我知道,是布甲那老头子有意过来捉弄我的,那倒要让他好好见识见识,我易白予的性子了!”
天界之人对易白予真正了解的并不多,都还以为他是一个表面冷漠,心却大度的战神,但其实易白予真正的性子却是睚眦必报,心眼儿小的可怜。
虽然青女在他战神府上,并未受到过真正的战神夫人的待遇,但是易白予却拿青女当成是自己很重要的人。
他知道布甲那老头子,在蛇族中威望甚高,青女只是蛇族中一个小小的小青蛇而已。布甲平时经常会拎着她的耳朵让她听训,易白予对此早就已经看不顺眼了。
本来他还愁没有机会,寻布甲的麻烦,结果这次倒好,布甲自己暴露了个错处,让他给逮着了。
“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咬我战神的夫人!”
长指覆于盒盖上方,轻轻的一掰,盒盖便被弹开了。易白予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以为里边儿再怎么样也会是个活蹦乱跳的活物件儿,却没想到印入了眼帘的,是一个木头制成的小鱼。
“就是块木头?”易白予不敢相信的,将那条头小鱼,托在手掌心中,凑到烛火面前,细细的打量。
“该不会是青女那丫头,听我训她几句,心里不服气,跑来用这样的木头小鱼来捉弄我吧?”易白予百思不得其解,这样的一块小木头,又怎会将青女的指尖给咬破呢?
他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这疑惑却在下一刻便被眼前所见,打的烟消云散。
他看到这木制小鱼的腹中,像是半透明的一样,仔细透过烛火看去,就能看到丝丝暗黑色的脉络在里面。
“这是个什么东西呢?”
易白予疑惑,将指尖轻轻地按在那木头小鱼的腹部,竟然感到微微的暖意,从指尖传来。
忽然,砰的一下那木头小鱼,像是猛的活过来一样,扭身就用嘴巴叼住了易白予的指尖。
说时迟那时快,易白予的拇指和食指瞬间就将那小鱼的脑袋给捏住了。
木头小鱼在他的手中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这会儿是没有水,若是有水的话,估计以这小鱼的活泛劲儿,早就已经游走了。
“竟真的是个活物!”
易白予的修为较青女而言,肯定是高上许多,他一拢袖子,将木头小鱼拢在自己袖口中,转身将房门打开。
“神君,你没事吧!没有被那东西给咬着吧,我就说了,那东西奇怪的很,不让神君接近它,你还非不听,叫我看看你的手指头,可千万别像青女似的,虽然那伤口好的快,但咬一下也疼的很!”
易白予将从书房中迈出来,话还没有说呢,就被青女扑上来,左一句右一句吵的头疼。
“不是叫你先回自己那儿去吗?”
易白予见青女这聒噪劲儿的,心里直犯愁,心道之前怎么不觉得,这丫头是个如此不稳重的性格呢?
“神君,这是什么话!神君瞒着青女要自己去哪儿?”
青女一万个不放心,她总觉得易白予肯定是受伤了,但却瞒着她,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直往易白予背在身后的手上看去。
“得了,也不瞒着你,我要去找布甲。”
易白予真的是拿她没有办法,索性直接告诉她了。
“神君要去我蛇族!”青女惊讶道。
“是是是,我要去你蛇族,去找布甲,好好问问这……这件法器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我随神君一起去,蛇族我最熟了,神君去了,万一迷路了就不好了,有我这个带路的跟着,还叫人放心些!”
易白予摇摇头,无奈的抬手,在她的额间点了一下,“行吧,也不知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叫我碰见你这么个缠人的丫头!”
易白予说这话,是完全不将青女当成自己的夫人来看,就把她当成是一个小妹妹,但青女听了,心里却不是滋味。
要是搁在以前,易白予这样对她,她可能还会高兴呢,可是现在,易白予对她越是有这样的亲昵,青女越是觉得心里发寒。
就好像是无形之中,在他俩之间梗出了一个不可跨越的鸿沟,青女觉得这辈子,大概都不能住到易白予的心里去了。
她其实心里并不高兴,但是面子上却洋装着,什么事都没有。
只因为青女现在觉得,不管易白予拿她当做是什么,左右易白予身边最亲近他的女人,就只剩她了。现在没有机会,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机会。两个人就这样长久的相处下去,总有一天,易白予会看到她的好,会真真正正的将她当做是夫人来看待。
这全天底下的女人,没有一个有青女这般优势,她头上已经顶着易白予夫人的头衔了,还奢求那么多做什么呢?只要耐心的等着就好了。
蛇族在天界荒郊的地方,只因蛇族的人生性都不喜欢被束缚,所以在荒郊住着,对于旁人来说或许是一种折磨,但是对于蛇族中人来说,却是最天然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