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当即让人给高会友展示了一下缉私船拖出来的快艇的速度。
高会友惊呆了。
真的仿佛是在海面上飞。
海关有了这神器，任何走私犯都难逃法网。
他春风得意，对自己厂的发动机很满意。
快艇飞得快，全靠发动机。
他转过身，正要跟叶青自夸几句的时候，却看到叶青眉头紧锁，似乎不是很满意。
高会友心里咯噔一下。
“叶厂长，你怎么了？”
“没事，速度还远远不够，回头我再让人调试一下。”
原本很开心的高会友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
都这样快了，叶青还不满意？
他得有多苛刻？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腊月。
那艘给海关建造的缉私船和两艘快艇经过反复调试，已经进入最佳状态。
这天，海关缉私大队副队长姚铁军来到青城船舶厂。
叶青只认为他是来看验船的，对他表示了热烈欢迎。
可姚铁军脸上表情很不自然，就跟便秘了似的，几次张口却欲言又止。
叶青笑道：“姚队长，我们建造的缉私船和快艇已经调试完成，你今天可以坐着出海体验一下。”
姚铁军却支支吾吾，一副很为难地样子。
叶青仿佛明白了什么。
出了变故？！
“姚队长，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姚铁军叹了一口气，“叶厂长，好吧，那我就只说了，前两天我们海关领导去东海船舶厂参观，也体验了他们为我们量身定做的缉私快艇，领导很满意，决定跟东海船舶厂签单，我今天来主要是跟你说一声抱歉。”
这种事，完全一个电话可以搞定。
可叶青毕竟是海军那边介绍过来的，姚铁军觉得还是面对面说的好。
虽然他很抱歉，但又无能为力。
他只是副队长，只能服从领导的决定。
姚铁军话音一落，叶青身后的人全都脸色大变，很多人生气了。
辛辛苦苦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把船造出来，又费老大劲儿调试完发动机的动力组合和船身平衡。
你们说不要就不要了？
杜丽虽然是女的，但也是性情中人。
船舶厂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她觉得很不公平。
“姚队长，当初可是你说的，要我们跟东海竞争，甚至可以在海上较量一下，可现在还没比试，你们就选择了东海，耍我们玩呢是吧？”
张国伟也非常气愤地说道：“姚队长，为了你们的缉私快艇，你知道我们船舶厂付出了多少汗水吗，我们甚至都停下海军挖沙船的工作，先给你们造。”
姚铁军面露愧疚。
“我知道你们很不容易，可这种事领导说了算，不是我一个副队长能决定的。”
杜丽当即回怼：“既然你决定不了，当初不要来找我们啊。”
眼看着姚铁军马上陷入口诛笔伐的境地，叶青摆摆手，示意众人闭嘴。
“姚队长，没关系，你别有心理压力，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来了，还是看一看吧。”
姚铁军点头。
也好。
叶青带他走向缉私船。
看到眼前的这个大家伙，姚铁军目瞪口呆。
“叶厂长，你确定这时缉私船，不是小型驱逐舰？”
“没错，就是缉私船，海关也是守卫祖国海疆的一份子，装备不能太寒酸。”
话虽然这样说，可姚铁军却觉得叶青的想法有些南辕北辙。
海关不需要多牛逼的船，只需要快，能追得上走私犯就行。
此时此刻，他内心的愧疚好像减少了几分，甚至觉得领导选择东海船舶厂，或许是对的。
登上缉私船，姚铁军只是想敷衍一下，溜达一圈就回去。
他象征性地问了一句：“叶厂长，你们这艘船的航速能达到多少？”
叶青却卖了个关子，“姚队长可以自己体验一下。”
姚铁军并不抱多大希望，这么大的船只，肯定追不上走私犯的快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