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几个家伙的造形,武阳差点笑喷。
94年“杀马特”还没流行起来,但这几个家伙绝对是超前版的“杀马特”。
为首的家伙最为耀眼,差点把武阳一双24K钛色金狗眼给晃瞎了。
挺高挺壮,头发双边是秃的,只留中间三分之一还焗成了红色。
远远地看上去就像顶个鸡冠子。
红头发也就算,大红T恤也能忍。
最让人无语的是他的腰带,一条贼亮贼亮铁链子,中间锁个黄铜锁,三环牌的。
这他玛的要是闹肚子,找不到钥匙,那后果不可想像……
别的不说,得老有味道了。
其它人虽说没他这么夸张,却也相差不多。
咱这么说吧,就这些玩意,走在大街那回头率,百分百都打不住。
太他玛的奇葩了。
“各位……大哥,你们这是要干啥?”
武阳一开心差点说成各位妖孽,还好改口改的快。
“干啥?你俩干过啥,自己不知道啊?”
我菖,武阳听出来红毛肯定进去,这小词明显是咱们敬爱的警察叔叔,审讯时常用的开口场白。
“我今天真干过不少事,那啥,就说中午我还扶老奶奶过马路来的?”
“咋地,大哥您是老奶奶的家属,给我送锦旗来了?我都说了不用,好做事是应该的,五讲四美三热爱嘛。”
就这几个家伙,武阳还真不放在眼里,纯纯拿他们开心。
旁边的卫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也看出来武阳这是拿这群玩意当星期天过了。
“玛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红毛也不傻,看到李二和嬉皮笑脸立刻就怒了。
“不知道啊?你不是送锦旗的?”
“我叫大成子,这片都是我罩着……”
红毛学着港台片里的恶人,呲着牙咧着嘴瞪着眼。
他肯定以为自己挺吓人,可看在武阳眼里却像周爷的一样搞笑一样无厘头。
“大橙子?你这造形火红红地应该叫大柿子才对。”
武阳这句话一出,卫东再次笑喷,捂着肚子差点没坐地上。
没等大成子说话,他旁边的一个留着长发的小弟突然开口:“别说真像……”
这把大成子气得,抬就一记大脖溜子:“你说啥呢?滚一边去!”
被打的小弟捂着脸不敢说话了。
“他玛的,你们今天是不是在学校门口摆摊了?”
大成子算是看出来,斗嘴他不是武阳的对手改招子了。
看武阳点头,大成子又说道:“我告诉你,这地方我罩着,你们在这摆摊就得交钱。”
“你们交了钱,遇到麻烦就报我的名字,好使!”
好使两个字,大成子说的格外响亮。
“那啥,大柿子……”
大成子一瞪眼,武阳立刻改口:“不对大成子哥,那啥玩意,我不交钱,遇到麻烦我也不报你名字,行不?”
“我算看出来,你他玛的找打!”
大成子是彻底怒了,小手一挥,小脑袋一晃,红毛乱颤,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武阳装傻:“那啥玩意,要打人是啥地……”
指着卫东继续说道:“我劝你们要量好自为之,我这哥们可是练过。”
“当年得过东北第一界幼儿园小班王八拳大赛一等奖!”
大成子不再搭话,带着手下人就冲了过来。
他以为武阳与卫东肯定是转身就跑,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还都是学生。
可他那知道,卫东是真练过,双方交手没两分钟。
胜败已分,除了大成子其他人都趴在地上。
大成子没倒,不是他多牛逼。
而是被武阳抓着头发提溜着,想倒都倒不了。
“放手,打我可以,别薅我头发,哥们是头可断,发型不能乱!”
这回轮到武阳笑喷了,手一松放开了大成子。
大成子整理了发型,恨恨道:“你们等着,你们等着,我去找我老大!”
这几个奇葩还有老大?能收他们当小弟估计也是个人物。
说话之间大成子掏出一个贼破的模拟手机,张嘴咬住天线头用边一拉,将天线扯了出来。
一脸委屈地看着武阳:“你俩给我等着,我一个电话,千军万马来相见!”
这菖,这犊子是真行,被打成这损色,还不忘装个逼。
“喂、喂、喂、菖……没信号……”
“六哥我没骂你,我让人削了,对,就是卖垫子的那两个小子,好,六哥我等你啊!”
大成子挂了电话立刻变得洋洋得意,胸脯挺的老高,更只大公鸡。
“你们别跑,等一会我大哥就到。”
武阳是一点怕的意思都没有,更没有走的意思。
卫东更不怕,他从小就练武不光传统武术,拳术、泰拳、综合格斗都有涉猎。
原来在母父身边管的太严,加之他的特殊身份,根本没实战的机会,刚刚那几下根本就没过瘾。
这一点武阳是再清楚不过,他就是上大学以后与卫东学功夫,虽说不怎么样,但打几个小流氓还是够用的。
再者武阳手里一张王牌没打,那就是张飞给了电话。
也就几分钟,远处开过两辆三崩子。
武阳有点懵圈,我菖,这六哥坐驾挺别致啊。
三崩子又名红蓬车也叫港口,后来统称老年代步车。
别看是三崩子,开的可不慢,猛地一停还来了漂亮的甩尾。
大成子看到三崩子立刻就跑了过去,那高兴的就像守留儿童看了亲娘。
“六哥,你的桑塔纳哪?咋坐这个么破玩意!”
看意思,他对大成这个坐驾也不太满意,好赖也是个大哥,这个出场跟闹着玩似的。
一点都不拉风。
“菖,你还好意思,我这不是着急着过来,谁他玛把你削成这逼样的?”
六哥是个粗壮的汉子,穿着打扮很是正常。
理着个青茬,这头型曾经在炮子中很流行,所以也叫炮子头,后来都统称卡尺。
一脸的横肉,长得挺吓人,脖子上带着条挺粗的金链子,尕酒窝下面夹着个黑包。
这才是典型的东北大哥造形。
后面的三崩子上又跳下四五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一个个的小脸崩得确青,好像谁欠他们百分吊没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