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怕你!”
杜哲本身就冲动,又喝了几瓶啤酒,更是谁也不服了。
“那就开始吧,你先来,我让我爸去借音箱、麦克。”
九十年代流行卡拉OK,借点设备还真不算难事。
王胖子说他家就有,求着闫勇同来的司机拉着他回去取。
这边安排好,武阳回去一看,杜哲已经摇好,二个四、三个三、一个五。
一共十六点,不算低,六个色最高才36点。
“到你了,你同学可都看着,我可没玩赖。”
玩赖就是作弊的意思。
“我信得过你,你杜哲不是玩赖的人。”
说话间武阳拿起了色蛊,将色子放进去,一小心一颗色子还掉到了地上。
杜哲见他笨手笨腿,认定他是第一次玩,心里乐开了花。
武阳捡起了色子,将色蛊扣在桌子上摇动了起来。
摇了大约一分钟,突然停住。
杜哲有些激动,大呼:“开。”
武阳轻轻的将色蛊拿开……
所有的人都很紧张,眼盯盯地看桌上的色子。
“一个三、两个五,三个四,一共二十点,武阳赢了。”
周涛大声喊道。
杜哲以为武阳是运气好,并没有往心里去,反正一会凭技术自己也能赢他。
“先唱歌,还是喝酒?”杜哲问。
“先唱歌,把我的吉他……”
说到这里,才想起已经将吉它输给武阳,只得改口:“把吉他借我用用。”
“咱说好,只能唱中文歌。”
九十年代的东北,别说英文歌,就连粤语歌都没几个人听。
“好,我唱华仔的,行不?”
武阳笑了,他记得杜哲模仿华仔是一绝,几乎可以乱真。
杜哲是个表演欲极强的人,接过武阳递过的吉他,就向饭店的门口走去。
此时王胖子已经将音响接了回来了,VCD加功能,两个大声箱。
杜哲要弹唱,就没法拿麦克。
最后还是武阳有办法找了把椅子将拖布固定在上面,然后将麦克绑到拖布杆上。
怕椅子倒,又在上面压了几块砖头。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简陋的麦克架,杜哲有点些无奈,但没办法谁让自己输了呢。
唱吧……
武阳找来一个大号搪瓷盆,扣在椅子上,轻轻敲打出一串节奏。
杜哲的吉他很快融了进来,几人和弦之后,杜哲开唱了。
“ 如何面对 曾一起走过的日子 现在剩下我独行 如何用心声 一一讲你知 从来没人明白我 唯一你给我好日子…… ”
杜哲的歌声几可乱真,武阳敲打着搪瓷盆与歌声、琴声相互唱合……
冯雪、周涛等人也跟着轻轻唱着……
这一唱不要紧,很快就有人围了上来,越围越多,没一会足足围了几十人。
一曲唱罢,掌声四起。
“好,唱得真好,闭上眼睛听,我还以为华仔来了呢!”
“就是,就是,唱得好、弹得好,盆敲得也好。”
众的夸赞让杜哲很是受用,十分绅士起身鞠躬:“谢谢!”
武阳也放下手里的盆:“走,回去接着喝。”
“这家店是新开的呀?闻着味不错,走,走,我们出进去吃点!”
“扎啤?这玩意我在省城喝过,想不到咱这也有了?喝,必须喝。”